路上,吳麒參謀長吩咐身旁的石衝把前後兩車的步談裝置開啟,石衝有些緊張過度的問著:“是要告訴他們這次行動的內容嗎?這不好吧?畢竟楊美茗脫離軍隊太久了,李可又是傀儡首長,還有那個半吊子孫……”

吳麒覷笑著:“你真以為我相信他是個半吊子?他是中國大地上偷盜成名的‘天’字號佛爺,正常人怎麼會起這樣的名字!我想如果真是個半吊子,你倆也不會把這麼一路貨色帶到我的軍隊裡來吧?”

周蕭微笑著搖搖頭,感到很愜意,至少他對自己的判斷有了結論,從之前就跟石衝說過,一切瞞不了參謀長的眼睛,老家夥的眼光都是很毒的。

吳麒似乎注意到了什麼,衝坐在副駕駛的周蕭說:“你樂什麼?”

周蕭趕忙收起笑臉回頭解釋:“不是不是,頭兒,您真的打算用這次行動試一試他的為人嗎?”

“什麼行動?我說什麼了嗎?”吳麒看著司機老胡的背影,“老胡,我說什麼了嗎?”

胡周老司機眼裡不揉沙子,直截了當的說:“首長,你要去國安那裡,在之前這兩位首長就透過指揮所查詢了咱們的行程,要不然也不會來半路追上咱們的,他們已經知道了。”

吳麒撇著嘴不悅的嘆口氣:“行啊,倆小子,都逼著我的司機叫你們首長了,有一套……”

“哎哎,頭兒,這個我們可沒逼胡師傅啊!喂,蕭兒,你說句話啊!”石衝慌張起來,一邊從司機座椅後背的夾層裡抽出一個電子板。

周蕭說:“胡師傅,您以後就是自己人,不用叫我們首長,我叫周蕭,他是石衝,你喊我們名字或者代號都行,還有,參謀長對自己人沒有稱呼上的約束,我們都喜歡喊他一聲‘頭兒’!這顯得關係混的比較熟。”

這時候石衝已經拿著那個電子板,開機滑動螢幕端到吳麒參謀長眼前:“聯機,單線步談。”

“嗯!”吳麒應聲著。

後邊尾隨的車子裡,楊丹惠聽到了儀表臺上的信號燈閃爍提示,李可坐在後邊,孫天佛做副駕駛,他伸手去摸,被楊丹惠一把擋開:“去後邊,是前邊車裡的單線可視對講,有任務。”

孫天佛乖張的點點頭:“好,你停車,我下去換到後邊坐下。”

“哪兒的毛病!爬過去!”楊丹惠鳳眼犀利的瞪著孫天佛,孫天佛一個愣神的瞪大雙眼,心想我擦,這姐姐妖氣這麼重?媽的就沒有男人去收了她嗎?該死的……

爬到後邊,楊丹惠從儀表臺上抽出電子板,滑動螢幕開啟,看到了吳麒參謀長的頭像,說道:“我在開車,告訴他們就好了,開外音我聽得見!”

那邊吳麒點點頭,楊丹惠就把電子板遞到後邊,李可接過來之後,孫天佛也已經爬到了後排,他嬉皮笑臉的看著小李可嬌人可愛的白嫩小臉蛋兒,忍不住憐愛的說了一句:“小首長,嘿嘿,你皮膚保養的真棒!跟冰激凌似的,換成夏天,我都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嚐嚐……”

“想死啊你!”楊丹惠冷哼一聲。

電子板裡邊,吳麒咳嗽一聲,低吼著說:“喂~~臭小子,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不想扯閒篇,你給我聽好了,待會兒到了國安大廈,你的身份正式更正為西北戰區野戰集團軍特種作戰部偵查組組長!到了地方,我們打頭陣,你就不要露面,一會我會讓武裝部到那裡把臨時拷印的證件送來,要是被人抓住了,你自己亮身份全身撤退,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把我要找的人帶出來!”

“偷偷偷…偷人啊?不會是個男的吧?”孫天佛張大了嘴巴,“我就知道叫我來部隊也離不開老本行……”

吳麒咂舌著:“嘖嘖,你怎麼回事,別裝傻,你知道軍隊和國安之間有代溝,尤其是機密方面的,軍方獨有的情報有時候無法跟所有高層單位共享,這裡我不多解釋,你小子什麼不知道,對了,小首長,一會你就跟著楊丹惠,她會告訴你該做什麼,我和我的兩個手下去正面提人,按照預定程式,應該是去會客室,那麼你們的任務就是在我們去會客室的時候想辦法混進國安大廈,這時候孫天佛應該去了秘密的地方,你們就負責聲援,只要製造混亂就好了!”

“包括破壞方面的嗎?”李可問著。

突然吳麒頓了頓,這邊車上,吳麒雖然正常的盯著螢幕,但是螢幕以外,他衝前邊的周蕭做出幾個手勢,周蕭聳了聳肩,因為這個手勢,吳麒的手語意思是說“異於常人特殊的東西”!

李可木訥的問著:“怎麼了嗎?訊號不好?”她看著吳麒參謀長一動不動的樣子,參謀長搖了搖頭。

孫天佛下意識的後仰著倚靠在椅背上,看著小李可端著可視步談電子屏的小身板,打量一番過後,在心裡有了一點詮釋:莫非這小丫頭…她的首長身份有水分?

後視鏡裡,楊丹惠冷冷的盯著孫天佛,孫天佛無意間注意到了這裡,趕忙躲閃那犀利的眼神,打圓場的說:“小首長,嗯,參謀長的意思是說,只要在可控制範圍下,不破壞也可以,製造混亂在人,不在破壞國安大廈內部設施,呃…最好是不要傷人,畢竟都是無辜的人,我們只按照自己的目的把人帶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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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麒又悄悄在一旁做出一個手勢,意思是指的孫天佛,那手勢裡的手語涵義大概就是:孺子可教也!

周蕭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吳麒冷哼一句:“你嚴肅點,待會辦事不利,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在內心裡,楊丹惠的理解是這樣的:吳麒是要施行私權,軍方和地方的內部機密信息在共識上是一致的,都是為了保衛和更好的維護整個國家利益,但是在單方面的思想和處理方式上,有著比較封閉的私自、獨行的主義觀念,這次去國安提人,恐怕僅僅是吳麒自己的一個小丑局,根本不能算軍方的意思,況且這次行動,應該是冒著得罪國安的風險,因為有擾亂治安之嫌。

但孫天佛的理解很透徹:不管你們幹什麼,只要能把老子當回事,那老子就給你們看看什麼是天字號佛爺的本事,至於什麼首長什麼國安的,是去偷人還是找東西,只要不在我原則範圍以外,那就幹到底,反正這輩子也不知道幹點什麼好,既然都覺得自己是可造之材,何不就此借坡下驢,從不好的身份一下子轉變成吃皇糧的人呢!

“等等等等,首長,我就想問一問,您說的剛才那什麼聽著挺厲害的身份,安在我身上算是真的嗎?”孫天佛得了便宜開始賣乖,他明知道是真的。

吳麒搖搖頭:“任務失敗,就是假的,任務圓滿,那就是真的,因為失敗的話,他們會調查我們所有人,到時候連我們都要偽造個人信息,否則軍方的臉可丟大了,要是成功的話,他們發現扣押的人丟了,那一定還會查我們,這時候你的那個身份就成了真的,因為總不能叫國安知道,軍隊裡請了一個江湖小偷來做主力吧!”

“主力?”

對於孫天佛的質疑,石衝一把奪過吳麒手裡的電子板,衝著孫天佛吼著:“你小子別不識好歹,參謀長信任你,給你一次表現自己的機會,你丫可要好好給我當主力,否則我們這麼多人在周圍打圓場,你半途掉鏈子,什麼狗屁測試考核都免掉了,進我們特種部隊,就你?下輩子都別想了!”

孫天佛倒吸一口冷氣,心想這當兵的還真不是一般的“虐”啊!隨時隨地都帶著攆人滾蛋的意思,留下來的才有資格拿軍功章,哎喲喲,這老家裡那個窮山溝溝,誰能想到老孫家的敗家玩意兒,在多年後帶著軍功章回家鄉呢!

“我想各位都知道我剛才的話裡邊,說了什麼,和沒有說什麼,你們自己知道自己就行了,接下來就看各位的表現了,很多事都說出來還是不好的嘛!就這樣。”吳麒最後的話是說給李可聽的,但是孫天佛也暗暗記在了心裡,也許這是他對我們瞭解,而又不想讓我們二人知道彼此太多內幕的話,飽含深意啊。

當然李可自不用說,吳麒是知道她有特殊能力的,所謂的破壞,李可問參謀長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在衝動的時候做出大規模範圍的破壞時,算不算在任務範疇之內,而吳麒給出的答案是儘量不這樣!雖然話沒有明說,但是明眼人心裡早已瞭解。

而孫天佛恰恰沒有體會其中的意思,因為他還不知道有一個帶著特異功能的小妞就坐在自己身邊,雖然之前的懷疑,但他是懷疑李可的出身,他更加邪惡的以為,是吳麒參謀長希望李可去用美*惑國安的人,嘖嘖嘖,這不乾淨的思想也只有他這麼個半吊子會猜忌到這方面了。

“正所謂天字號佛爺,是我以前的老朋友,他們就曾經跟這樣一個盜竊團伙打過交道,其中有一個人,現在我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人世,這個人就算活到現在,差不多也快六十歲了!他是偷盜裡的頂級高手,人稱‘東天小佛祖’大家都知道西天有一個佛祖,那是取真經的,可是小偷,在人們眼裡都叫做佛爺,這是黑話,也是戲謔的封號,但是這個東天小佛祖,他就厲害了,他是偷盜派別裡的頂級,我所知道的是,他是收徒弟的,不收上門客,只收自己看上的,比如他看上了一個有潛質的孩子,就會在他小時候帶走他,成為關門弟子,偷盜,也成了一種‘手藝’!”關掉電子屏之後,吳麒侃侃而談。

石衝看周蕭回頭聽的興致勃勃,本想插話,誰知司機老胡呵呵笑道:“頭兒說的沒錯,這個人我也知道一點,據說有次東天小佛祖有一年收了一個徒弟,這個孩子吧,從一出生,就盯上了接生婆手腕的玉鐲子,等接生婆一走,這孩子的父母才發現玉鐲子在小嬰兒的襁褓裡,當時都嚇壞了!這孩子,從五歲開始就知道跟同村同年齡的小姑娘親嘴兒,他媽的,真不是什麼好榜樣,不過後來被東天小佛祖帶走,是因為這孩子偷盜成性,八歲那年,居然牽了村子裡別人家的牛羊去集市上賣掉,就為了換錢給另外一個村子的,一個育紅班同學的父親看病!他不偷錢,說什麼直接偷錢沒意思,但凡是能換錢的東西,他都偷!”

“呀喝~~老江湖果然不一樣哈!老胡你知道的不少啊!”石衝驚訝的讚歎道。

老胡嘿嘿傻笑的時候,周蕭狐疑的說:“哎?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就是後邊車上的那位爺吧!”

石衝冷哼著:“得了吧,老胡都說了人家直接偷錢沒意思,從不偷現錢的,你忘了?之前在大路邊上,這貨偷了人家貨車司機的一沓子散碎鈔票,不會是他的。”

吳麒嘿嘿笑著:“為什麼不是啊!‘天’字號的傢伙,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為了標榜自己的個性,什麼盜亦有道,全都是狗屁,偷東西的,就是個小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兒,怎麼還會管那些好不好的東西,孫天佛這小子,最能信口雌黃!這世上還有他不去偷的東西?那才真叫怪了。”

三人恍然大悟,想想剛才老胡說的那些見聞,看來在偷盜“行業”裡邊,後邊車上那小子,還算是個人物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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