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標題: <傾國傾城—2>

出使這次任務的臨行前,李光翼在上司石衝那裡看過了相關罪案人的資料。

“這個女孩,她的父輩還有現在的兄長們,全都在幹這一行,醫科大學護理系專業,年芳二十歲,噥,挺漂亮的,可惜她不喜歡幹點正經事兒。”

石衝把這個女孩的資料拿給李光翼,在看過之後,李光翼心裡有點堵得慌,他說:“這事兒您怎麼不安排陳金宏呢?當時招我來的時候,您就該替我想一想。”

沒錯,李光翼看到了資料裡的女孩,是他中學時代的初戀,那段有點窩囊的青澀愛情。而照片上的醫科大學名號,完全出乎了李光翼的預判,他還以為頂多是個三流大學的牌位,夏雨晴,這個三年裡一直被李光翼當成biao子一樣罵在心裡的女孩,今天卻成了要剷除的目標人物。

“情報不會錯,她現在正當休學時段,醫科大學是五年制,有一年多是實習階段,但是現在她還想還沒到實習的時候,休學的原因嘛……這個我不用多說了吧。”

隊長不多說,是給李光翼留著面子,當初那年的冬天,還有半年就是學子一生最為重要的考試,高考,可惜,李光翼在夏雨晴轉校之後的一週內就參軍了。

“這種垃圾學校,完全埋沒了你那動人的嬌豔,雨晴,喜歡跳舞是嗎?乾脆,我送你去省裡邊的藝術學院吧!”當時陳金宏的這句話,真真正正說道了心坎上,其實在夏雨晴本人覺得,是這麼回事。

但旁觀者清,當時的李光翼說的明明白白——女人一犯了花痴病,她就跟精神病院裡的白痴一模一樣!

在那個下午,李光翼衝進服裝店的瞬間,陳金宏推著李光翼的額頭從店裡邊衝了出去,因為李光翼的懦弱,就找了一塊磚頭砸碎了服裝店的櫥窗玻璃。

尾後陳金宏衝著逃走的李光翼罵著:“有種別跑啊?回家吃奶去吧!怎麼沒嚇死你呢?”

李光翼心神恍惚的愣住腳步,怒氣衝衝的返回這邊,誰知,陳金宏心裡低吟的暗叫一句:就你個癟犢子還跟我鬥狠?!

“金宏哥,別動手行嗎?”夏雨晴從背後喊著。

李光翼衝了過來,陳金宏扭頭道:“沒事兒,我手沒那麼黑,替他爹媽管教管教!呵呵…”眼看李光翼又是手裡拿著磚頭折返回來的樣子,於是陳金宏就把他推了出去!

大手抓住李光翼的額頭,抬腿膝蓋頂在他的胸口上,直接從服裝店的五、六層臺階上飛到了大街中間!

過往的車輛險些撞上這兩個活寶,李光翼也是瘋了,被陳金宏頂的胸口發悶,一口氣喘不上來,眼前一黑,搖晃著腦袋甩開被抓的額頭,差點沒昏厥過去!

“小B,她是你女朋友啊?”陳金宏趾高氣昂的說。

李光翼一聲不吭,周圍繞開兩個傻乎乎站在路中間的傢伙,罵罵咧咧的開走了。

“找死啊!學黑社會打架啊?小B玩意兒不學好兒,哪天不知道就叫誰給軋死了!”

對於身後司機開車遠去的叫罵,李光翼嘶吼了一句:“你老婆叫人給睡了,你試試!”

這話被服裝店裡跑出來的夏雨晴聽見了,她尖叫著:“李桐,你胡說什麼呢?誰是你老婆了?哎呀你嘴怎麼那麼賤!”

陳金宏得意的笑著,掐著腰退後到路邊上,李光翼就這麼傻愣愣的捂著胸口站在路中間,他心窩裡憋的難受,這一個衝擊,陳金宏也清楚自己的手段,他在笑,就是得意的笑,還是故意這樣子,當然李光翼不知道這是陳金宏被安排的手段,來的時候石衝就說了:這小子很抗揍,但是你下手也穩著點,打個半死都沒事兒,唯獨別直接就死了!

“喲~~高中都沒畢業,就結婚啦?啊?哈哈…你真行啊,她是你老婆?”陳金宏指著身後的夏雨晴,“你問她,看她認不認你這個老公。”

李光翼渾身都在發抖,有點冷,因為剛剛血氣方剛的出了一身汗,情急之下就是愛出汗,被陳金宏從服裝店裡給撞出來的時候,他都以為兩個人指定要被車撞死了,現在感覺,也就那麼回事,死就死,大不了豁出去了!

可是這樣的想法一旦出現,人就冷靜了下來,汗水漸涼,渾身都冷絲絲的。發抖,也似乎被陳金宏看成了自己最窩囊的舉動。

午夜,陳金宏開著車說一會過來接她,這會她正陪著李光翼去小診所,因為半天李光翼都眼前眩暈的走路搖晃,出去擔心,然而這份擔心是怕李光翼因為自己突然就這麼死掉了,在夏雨晴的眼裡,一個比李光翼高了將近一頭,又是身材威猛的陳金宏,就那一下,要是寸勁兒打的準,說不定就讓人送命了!

她真的就僅僅是擔心這個,不想因為爭風吃醋,就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在眼前死掉了!年輕的心,脆弱的害怕一切由自己承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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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你要是不喜歡我就直說,我不耽誤你尋找你的幸福,可我想說,他有錢,我以後就不能有錢嗎?我比他長的醜是嗎?”李光翼這麼說著,但是他心裡,一面礙於男人的面子,把話說的大氣,可又有點捨不得,於是一套話裡邊說的連自己都感到糾結,自尊也不值錢了。

夏雨晴小嘴微微的咬著,柳葉細眉梢中間蹙起,嬌嗔的埋怨著:“你看你,你總是這樣,讓誰誰能受得了你!我有說你醜嗎?我有說是因為他有錢嗎?別總是用你自己的眼光給我下定論了,我們…本來不就一直是朋友嗎?”

“哦,一直就是個朋友是嗎?呵呵,這話說的這麼不痛快呢,”李光翼兩手不知所措的拍打著身體兩側,裝出悵然的樣子來,“哈哈,挺好的,那哥們挺仗義的,把我從人家店裡邊撞出來之後就沒在繼續打,挺好,擱別人那指定還得揍,往死裡揍,不叫爺爺都不帶停手的……”

夏雨晴緊張而又擔心的抓著李光翼的胳膊:“李桐~~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我害怕!幹嘛呀你~~~”

看到夏雨晴的眼淚又要開始發作,認識她以來的這些年,看夠了,於是李光翼甩開手後退著:“那就不要看嘛!看見我就害怕,我是鬼啊!我走不完了嗎?找你的心上人好了,我這裡還屁顛屁顛的感覺被戴了綠帽子,你可倒好,壓根不把我當你身邊的那根蔥啊!別了,司徒雷登,別了,長江,別了,黃河,去你大爺的綠帽子!”胡說八道一通,轉身就走,只留下夏雨晴一個人蹲在地上,抱著雙膝嚶嚶的哭著。

其實,李光翼很心疼,他走到街口,轉身背靠牆壁,歪著頭看了一眼整條街,深夜,如果此刻誰敢出來欺負夏雨晴,李光翼一準敢上去宰了他!但是她已經不是需要自己保護的姑娘了,他心裡清楚,我不是紳士,沒必要人家都不要我了,還要把她送回去,況且,那個人家看上的護花使者不說好會來接她的麼。

大約兩分鍾後,李光翼看到夏雨晴站了起來,她不哭了,剛剛小診所裡開的胸悶順氣的藥,李光翼裝相的離開,也沒有拿走,此時還在夏雨晴的手裡,只見她拎著那個小塑料袋,走到路邊的垃圾桶,丟了進去,接著就聽見了她銀鈴般的笑聲:“金宏哥!他走啦!早走沒影兒了,哈哈哈…現在咱們去哪兒玩兒啊?”

“哦,我剛才給省裡邊藝術學院的陳院長打過電話了,你隨時都可以轉學去那裡,跟隨這一屆的高考生一起考大學去名校都行!”陳金宏摟著夏雨晴的肩,回頭看了看街道的盡頭。

李光翼齜牙咧嘴的暗罵一句:“看看看,看你爹呢啊?這個biao子……”

“現在就是biao子了啊?”突然背後一個調侃的聲音出現,嚇了李光翼一大跳!

眼看李光翼驚得要叫出來,那人一把捂住李光翼的嘴巴,另一只手按住李光翼的胸口:“是我!忘啦?”

那人放開手之後,嘿嘿笑著:“怎麼樣小子?咱倆誰贏了?”

“牛B!我輸了,你就給我辦理退學手續吧,辦好了我就跟你走!我等不到考軍校了,現在就走!”李光翼憤憤的看著一邊地面的馬路牙子,恨不得想一頭撞過去,撞碎了馬路牙子,自己鑽到那裡去,至少馬路牙子一年到頭看多了形形*的過往來人,沒人會注意他是有多窩囊。

“願賭服輸?還是心甘情願?”

李光翼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僵局已定,回學校之後被人問起夏雨晴也是個麻煩,不夠丟人的!

“也服輸,也心甘情願!當兵三年退伍,到時候拿了退伍費我就開一個小館子,掙錢,掙花不完的錢,然後把生意做大,當土豪……”

“砰——”一拳打過來,那人臭臉瞪著李光翼,這一拳,他下手一點也不留情面。

李光翼只覺得鼻子眼睛酸不溜丟的,眼淚鼻涕一齊冒了上來,他想開罵,但是已經摸不準方向了!

誰知這人眼看著李光翼癱軟的倒下去,也不攙扶,悻悻的說:“就這點出息,誰會要你!狗R的,記住,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斬首大隊長石衝,就是爺爺的名字!想來我這裡,什麼尼瑪退學不退學的,給我一個混蛋的答案,我要你做到被人遺棄,被你的學校噁心的都不想要你!叫你滾,然後你爹媽都對你失望的時候,到那時,自會有人來接你!”

原來大隊長石衝駕到,當時的李光翼萬萬想不到,未來“死掉”的自己,連名字都是這個打的自己眼冒金星,還丟自己在午夜大街上的傢伙給起的。

不出一週的時間,夏雨晴真的就轉學了,李光翼被一群同學奚落,說女朋友叫人給搶走了!

週末,母親給李光翼收拾書包、生活費還有其他必需品也都給他裝好在包裡邊,然後樂呵呵的說:“傻兒子,別給老孃擺一副臭臉!笑一個,過陣子放寒假了,我跟你爸帶你去海邊你姥姥家……”

“笑一個笑一個,笑個毛啊!這麼願意帶兒子去姥姥家,你跟他再生一個去唄!我就叫你給生的這張倒黴臉,不願看當初怎麼不掐死我?!”

兒子突然間的怒吼,母親立馬就抄起笤帚疙瘩掄過來:“呀喝?小B崽子,張能耐了你,我叫你翅膀硬,站住,給我站那兒!別跑,我打不死你的……”

李光翼書包也沒拿,撒丫子跑了,晚上就在學校宿舍裡就和著睡了一宿,晚飯也沒得吃,因為兜裡就三塊五毛的零錢,買幹吃面也吃不過癮,於是他買了一包都寶子,借小賣店的打火機點著吸了兩口,他說就五毛錢能給一個用用嗎?店老板嘿嘿笑著說:“拿走拿走,抽菸有害健康,不過我又多了一位顧客,哈哈!”

回宿舍的路上,李光翼罵罵咧咧的自言自語著:“哈哈你媽呀!老子明天就滾蛋了,誰是你的顧客。”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整個高中學校裡炸了鍋,高三學生李桐,夜闖女生寢室,夏雨晴原來所在班級的女生宿舍裡,李光翼開燈掀開整間屋子所有女生的被窩,大聲叫罵著:“這就是你們跟她同夥的下場,哇哈哈哈!去趙老師告我吧!叫警察抓我吧!有種就讓校長開除我吧!”

當校領導趕來的時候,李光翼早跑的沒了影,食堂那邊著火了,有人看見是李光翼砸窗戶進去放的火,把食堂裡的食用油都倒在了身上……

大火直到天光大亮,縣裡的消防隊才用自來水給澆滅了,由於學校設施不全,消防栓都是壞的,這些也好,市裡邊教委來人調查此事,給這個學校也換了新裝置,免得上頭追究起來,還搪塞不住燒死學生的事實!

天灰濛濛的,遠離縣城的郊外公路上,李光翼乘坐一輛吉普車正朝著大西北進發,鄭爽開著車子,一邊頭也不回的對後排座上的李光翼說:“行了,燒死的是你從太平間裡偷出來的,你是怎麼想的,屍體你都敢去偷,大晚上的不害怕啊?掀女生被子這事兒不行啊,有失作風,還有,你爸媽現在傷心也不是,給人賠罪也不是,你可真夠不孝的了……”

李光翼抬腳踹了一下鄭爽駕駛座靠背:“你他ma有完沒完了?說說說,你們一個個的整天就尼瑪知道說!我草、草、草——”李光翼一字一下的用拳頭使勁錘擊車玻璃,然而學生的拳頭稚嫩的被蹭破了皮,血流不止,玻璃卻還是完好的。

鄭爽的臉一下子拉下來,這,跟當初“被死”的自己有什麼區別嗎?他突然微微嘴角上揚,心裡想著:沒事,等到了地方,三個月的審判特訓會讓你好好恢復的,嘻嘻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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