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斬首十一縱的石寬來到了苗寨,見到了楚良的外公周崇山,在簡單瞭解和說明來意之後,周崇山突然的消失,使得酒後醒來的石寬倍感懷疑。

那天,周崇山帶著楚良病種的外婆來到了後山的月光臺,那是一個平坦的大青石板,有幾十米的場地範圍,盡頭處就是後山的崖壁,在那裡,石寬見到了這兩位老人。

石寬氣喘吁吁的喊著:“你個老東西,喂!哎呦…你…我去累死我了…呼呼……”石寬半跪在地,一手撐著膝蓋,一手杵在地面上,歪著頭看著夜色中迎面月光的周崇山,“你就不給咱解釋解釋嗎?”

“其實…我不想跟你們軍隊有任何瓜葛,所以在你睡著的時候,我讓我的朋友去了你們那裡,帶一個驚喜過去,也叫你們清楚清楚,總是擺弄我的外孫,是個什麼樣的代價!”周崇山冷冷的說著,他坐在崖壁上的石臺邊沿,抱著妻子,阿婆的兩眼呆滯的看著遠處黑影綽綽的山巒,似乎死寂的視野裡,那個方向有著她所嚮往和期待的人。

沒錯,石寬來了之後一直瞞著伢梓,他說出目的的時候,僅僅告訴了周崇山自己,還以為這樣的任務,是一個通情達理的老人能給予支援的工作,但是沒想到,準備用誘騙的方式勒令楚良速速回國,居然遭到了周崇山內心的反對,他在酒裡邊放了麻藥,睡熟的石寬根本就不知道,周崇山已經命人去了北京那邊。

“什麼?!不是吧大叔!這事兒是我自己的任務,你別找我們領導的麻煩嘛!跟他們無關,是我自己想要讓你的外孫,呃…阿良,是我自己相讓阿良回來,作為一個中國人的孩子,就該給自己的國家效力,出去了,當僱傭兵,甚至遇上不可估計的後患事端,萬一死在了外頭,你不擔心他的安危嗎?他還是個孩子,需要更多的教育和學習知識的自我,怎麼您就這麼老古板呢,左右一個孩子的命運就這麼有意思?過癮?”石寬語無倫次的喊著,一下坐在地上,手捂著額頭,剛剛衝上山來的那股勁兒,致使他有點缺氧。

“反正,你一個老人家我也不能對您不尊敬,說得難聽點,那可是北京,您的朋友,能有多厲害?不過您別在意啊,我年輕,說話就是沒有把門的,不是冒犯您的意思,我只是說,預期咱們合作……”石寬雙手比劃著,“還不如咱們做一家子,把他的事兒,當成我們的事兒,國家幫你管理,養他,教育他,然後還給您一個懂事、通情達理,又十分孝順的好外孫,這都不行嗎?”

周崇山微微的回頭:“什麼他?楚良?”

“對啊!”石寬瞪著大眼睛,“不是他是誰?嘿嘿嘿…別告訴我您還有其他外孫。”

“哼哼~~你剛才說什麼?我的朋友能多厲害?好啊,那我問你,我的外孫怎麼樣?”

“挺好的一孩子啊!十三、四,正是學東西開始漸漸懂事的年紀,窮人嘛,咱都是窮人出身,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我懂,但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了,好多地方的孩子都上不起學,這裡咱給他最好的教育,您看您都不稀罕……”

“我是說我的阿良,說他的本事!別跟我說這些,他的能力,你覺得怎麼樣?”周崇山冷峻的表情裡,帶著一絲詭異。

石寬回想著資料裡的顯示,那個擁有和斬首十一縱特殊徽章體術的能力,得意與生俱來昇華到最大化的爆發式能量,按照鄭爽在藏區發回來的檔案分析,這個孩子的能力方面,僅限於這種怪胎天賦!

石寬點著頭,沒有了剛才的心氣兒,他覺得這老家夥很喜歡顯擺自己的優勢,但是話問道了這裡,他也只能點著頭回答:“很厲害,很強大,很好,就是除了這個毛都沒有了,就一苦命娃,被你個老家夥用周扒皮的方式欺壓多年,現在又被趕出家門的傻小子!再厲害,也還是個傻小子。”

“嗯。”周崇山認可這個回答的應聲,繼而說道:“那我的那個朋友,是阿良的同類,除了嘴笨,他什麼都跟我的阿良不相上下,包括這裡!”周崇山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這裡?

石寬疑惑不解起來,難道楚良的能力是來自頭腦?一個孩子能有什麼精明的頭腦,難不成也是個孩子?去北京……我們的基地又不在北京,我們的……

想到這裡,石寬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似的站了起來,大手指著周崇山:“你有本事衝我來!別把私人的請求當成有人在慫恿我!現在全國都在防禦非【典】,你叫那個傢伙去幹嗎?去搗亂是嗎?你這是要他死啊你!非常時期,大小過錯,犯一點事兒都會被送進監獄,要是你派去的那家夥擾亂政府秩序,像楚良那樣的怪胎,軍隊護衛惹急眼的時候會開槍擊斃的!喂!你怎麼想的你……”石寬緊張的掏出手機,準備向在北京方面的參謀長打一個電話說明問題,然而,這裡的訊號幾乎都是空的。

“選擇這裡,月光臺,月上枝頭時,方圓二十裡的一切幻象都會被遮蔽,難道說,你不想看看我沒有偽裝的樣子麼?”周崇山把楚良的外婆放在一邊,然後緩緩的走過來。

石寬一邊撥弄手機一邊敲打著螢幕,見他走了過來,就緊張的全身僵硬起來,等到周崇山走到了近處,他看到的是一張幾乎腐爛掉的、骷髏一樣的臉……

當天的下午時分,李光翼來到了大會堂的後廳,那裡是保衛人員的聚集地,有正式場合表現儀式感的儀仗隊,還有十幾名特警成員,他看到持槍的特警,就感覺這是一次不尋常的保衛工作。

“不就是開個例會嗎?怎麼還配槍了?還實彈?”李光翼湊過去,揹著相機,一身便裝外套一件小馬甲,完全沒有一絲當兵的樣子。

被他這麼一問,面前五大三粗,表情凝重,眼神犀利無比的特警大哥瞪著眼睛道:“你什麼單位的?”

“啪啪啪”,李光翼拍了拍身後的相機包,“記者,某某日報記者,哈哈……”

“哈哈?!”特警皺著眉頭看向一邊,“勤務兵,誰讓他進來的?叫他出去,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李光翼不屑的撇嘴笑著:“喲~~脾氣不小啊你。”

“你到底是哪個報社的?什麼某某報社,我看你是來偷拍小道消息的吧!快走,要採訪去大廳,議會開始的時候會給你們記者提問的時間,哎?你怎麼連口罩也不帶呢?沒有口罩你進來這裡做什麼,快帶上!”

特警清楚的知道如果連防疫口罩都沒有的話,就算是受到邀請的記者也不可能進入大會堂,更何況是來到了後廳。

然而李光翼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普通口罩和一堆紙巾,“沒事,我不戴,傳染就叫我得非【典】吧,我免疫力強,你們都有口罩,不會傳染給你的。”

這時候勤務兵拿著記錄冊過來了,翻看著上邊的備錄表格,上前後邊翻找媒體名單邊問著:“同志您好,您是哪個部門的啊?核實一下您的名字。”

李光翼不理不睬的掐著腰,然後一條腿胡亂的顫悠起來。

“喂!配合一下不行嗎?某某記者?”特警上前一步,這位比李光翼高了一頭的大個子,推的李光翼後退了一下。

突然,李光翼手裡捏著一個什麼東西插進口袋中:“要查我是吧?我要是壞人,早把你們都給辦了,能進來這裡的壞人也應該有點本事了,這個都不知道,就算想混進來,普通人做得到嗎?聽好了,別嚇著你。”

特警和勤務兵對視一眼,特警點點頭,勤務兵看向李光翼:“那就快說吧?我也不想把您請出去呢!”

誰知李光翼把一個**從口袋裡摸出來,放在了勤務兵手捧的記錄本上:“我是437部隊的,不是什麼媒體,說真的,你們這裡的管理我真是夠了,噁心!嘖嘖嘖,437集團軍少校,代號飛碟,名字嘛……抱歉,嘿嘿!”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出入證,這是大會堂給受到邀請和工作人員配發的證件卡,如李光翼說的那樣,上邊沒有寫部隊番號,只是寫著:性質、工作人員;工作地點、大會堂後廳勤務;姓名、飛碟!

勤務兵尷尬的盯著這*作證件,半信半疑的從腰間拿出讀卡裝置,李光翼在上邊刷了一下,資訊顯示“受邀人員”!

勤務兵拿著*遞給他:“收好您的裝備,光有*說明不了問題,沒槍,要*有什麼用?”

李光翼嘿嘿笑著:“剛才他衝我厲害,*他有用,還你!”說著,他結果*遞給身邊的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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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特警一摸自己的武裝帶*包,立時憤怒無比的奪過來:“你…你幹什麼呢你?!”

李光翼撇著嘴一縮下巴:“喲~~急了啊?活該啊,我有代號,你有麼?當兵連個代號都沒有,能是什麼厲害貨色?警察也有便衣吧?現在知道了?”

特警有些不悅的想要走開,站在另一邊不遠處的一名特警正在吃麵包喝礦泉水,見到戰友走回來,剛才受辱的特警拉著臉,他立刻就意識到了問題,還沒問呢,這特警居然自己先開了口:“哎,那邊那個,別過去招惹,八成是特衛隊來的,很狂很囂張。”

“嗯!知道了,能進特衛隊,應該是有點本事吧!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我就叫他戴個口罩,問了問身份……”

他們剛說到這裡,突然李光翼就推了一把勤務兵,勤務兵本來也是個軍人,想不到被李光翼一下子給推到了,噗通落地,騷動一下子引起了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

軍人、特警,還有不少的警務工作人員,大會堂的安排後勤人員和引導員也都在這裡,被李光翼這一下,倒地的勤務兵頓時喊了一聲:“哎哎哎幹什麼你?你推我幹嘛?”

剛才緊張的特警也有些木訥,李光翼吼了一聲,“你是軍人?那我怎麼看見你身上還有刺青?誰是你的同夥,說!信不信我宰了你?”

說著,李光翼立馬就撩起衣服從後腰拔出一柄軍刺來!

勤務兵心想你有病啊?我哪有什麼紋身了!

“你在說什麼啊?我哪有什麼刺青,你…你有病啊你!”勤務兵爬了起來。

幾名勤務兵趕過來攙扶戰友,指著李光翼勒令喝叫:“喂!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你?他是我戰友,你……”

李光翼突然迴轉身子發力的朝著門口方向一把將手裡的軍刺甩了出去!

周圍的人都嚇傻了,一名勤務兵站在門口,他正要準備離開,卻被一柄軍刺扎在門框上,攔住了去路!

誰知這名勤務兵拔下軍刺就準備給這邊扔回來,但為時已晚,一股勁風疾馳而過,周圍的人忽然一長串的被風吹開,李光翼腳下神速敏捷的閃身來到門口,站在了這名勤務兵的背後,他剛要丟出軍刺的手腕,被李光翼用三根手指死死的摳住,那龍爪一般的手法,另一只手則是扼住了這名勤務兵的左肩!

“嘿嘿嘿!我就知道來這裡搗蛋的傢伙是個新手,幾句話就嚇得緊張了,你真以為剛才我進來的時候,你的同夥在我背後通知你們的那些話,我沒有聽到是嗎?哎哎,不要動哦,再動,你的胳膊和右手就都下來了!”

這名勤務兵,身材健碩而且僅有一米六、八左右身高,一臉的怒火殺氣,卻是看上去年紀輕輕。

當場眾人裡邊都亂作一團了,特警和其他軍人全都衝上來按住了這個勤務兵,之前被李光翼推到的勤務兵,也是恍然大悟的上前指認的說:“他不是我們的人,喂,你是誰?誰派你來的,要幹什麼壞事?”

上下打量,這身衣服似乎稍稍有點不合身,但是李光翼“噓噓”兩聲,低吼道:“安撫人心,帶走再說,小點聲,大廳的人很多,還沒開始前,我斷定還有十幾個人混在裡邊,這傢伙嘛……”

剛才的那名特警急匆匆的上前:“交給我們吧!”

這名假的勤務兵被反手上了銬子,特警押解著朝門外的裡邊方向走去,那裡是通往大會堂另一邊的後門,走前門太招搖了,影響不好。

李光翼衝著那名特警喊道:“哎!戰友,剛才不好意思哈!”他行軍禮後,又衝著之前被自己推到的勤務兵,“抱歉戰友,事態緊急,過於老套的一個注意力分散手法,其實是想給大家一個緩和現狀的前奏,這傢伙我早看見他了!”

“嗯?早看見了還推人,這人也是軍人嗎?不像哎……”身後有負責大會堂內部路線引導的女同志,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

李光翼一想自己穿著便衣,打軍禮著實有點二,於是放開了的哈哈一笑,雙手揮舞著一轉身:“剛才哪個美女說喜歡我來著?怎麼?怕害羞啦?出來出來,哥哥教你幾招……”

“嘖!剛才還挺好,怎麼一下子就……”勤務兵有些難以接受,覺得這個傢伙當兵當的真實太舒坦、太他媽隨意了。

李光翼走到那個說他的女同志面前,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戴著金絲眼鏡,雖然穿了一身女式黑西服的正裝,但依舊能顯露出那卓越的身姿,尤其是傲挺的胸前威武,和那蠻腰纖細的身段,她的嘴唇也塗了淡淡的文紅唇膏,李光翼眉梢一揚,不想被人說閒話的輕聲一句:“回頭再找你,”繼而他鎮定自若的轉身,揚手說,“趁你們的頭兒還沒下達別的任務,幫戰友個忙,頂樓,十一點、三點、還有七點鐘方向的三棟大樓頂,各有兩名,一個觀察,一個鉤鉤(溝溝)!”說這些的時候,李光翼回頭歪著臉看了一眼剛才那女孩的胸,手指卻衝眾人做出勾手的手勢,這些軍人都清楚,他不能在其他人還在的時候說的太明顯。

“特勤以上的人,四對二能行嗎?”李光翼直起身子不在去理會那個女孩,吩咐著,一副軍官高高在上的樣子。

特警裡邊雖然有人不屑,覺得四個人幹掉兩個人太瞧不起特警的本事了。

但是李光翼點頭翹眉梢的嘿呼一句:“別覺得我臭嘚瑟好吧?四對二,特警留下,勤務兵去通知特勤組,其他陸軍的哥們,換便衣之後去大廳,分別抓住風紀扣沒扣好的傢伙,我相信咱們的戰友沒那麼囂張,但真要是有自己人也忘了整理著裝,那就當白痴一起抓了再說!風紀扣、對的上口令的,都給抓了再說!要是你們有疑問,我告訴你們,這次沒有口令,只認證件,哦,還有戴眼鏡的!”

說完這些,勤務兵領命一般的敬禮後離去,一隊軍人也跟著離開了,特警覺得很無聊,不知該幹什麼,這時候李光翼來到那女孩身邊:“做好自己該做的,不用怕,小事故,戴眼鏡的軍人,嘿嘿,跟你可沒關係。”

那女孩噘著嘴白了一眼李光翼,扶了一下眼鏡,轉身準備離開。

李光翼看著轉身離去的那個女孩,旁邊的其他女孩說道:“你這人,是兵哥哥也不能這樣吧?”

誰知李光翼愛答不理這個女孩的說話,抬手揮了揮:“特警大哥,去,幫兄弟保護她的安全!”

“你這人……”那個被李光翼無視的女生有些不悅起來。

李光翼這才盯著她道:“妹妹,您沒事兒吧?剛才你的同事是不是現在要去帶領會場佈置人員去下發會場茶水了呢?你要是不害怕,我告訴你有人正用狙擊步槍瞄準了會場上的幾個大人物,危險不?”

女生聽了之後緊張無比的頻頻點頭:“嗯!真的假的。”

“你還是當假的吧!因為我不會讓這些發生!”李光翼看到特警追了出去,他也匆匆的準備離開,因為他知道,還有個人要抓,就是那個操縱這一切的老大,因為他不在會場裡邊,回頭邊走邊掃視一眼整個房間裡,餘下的幾十個人都驚慌失措的遊離不定,他覺得,這次是不是自己又自作主張了呢?可這就是他最喜歡和最直接的方式,把內部和外部兩種人分的清清楚楚,對於外邊的傢伙怎麼裝都可以,但是跟自己人這邊,就不用太做作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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