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刀,分為一長一短兩把。”

“長的叫做‘打刀’,短的叫做‘脅差’。”

新大陸浩瀚的夜幕下,白黎正在向羽上名續展示繳獲的忍者刀。

上一世他曾偽裝成忍者刺殺島國黑道大哥。

這個世界的瀛洲和島國文化差不多。

所以白黎對這種武器非常瞭解。

忍者刀可能是最垃圾的戰鬥刀之一。

它的存在就是為了致命一刺,屬於一次性武器。

刀身和鐵片子似的,強度很低,沒有護口,除了鋒銳以外再無優點。

羽上名續一邊在篝火旁做飯一邊聽講。

逐漸明亮的眼眸火光熠熠,聽的十分認真。

“前幾天你也算看過些實戰。”

“來吧,試試。”

白黎見她這躍躍欲試的模樣,便笑著將打刀遞給她。

蒙著臉的羽上名續趕緊擦了擦手,接過長刀。

隨後學著白黎此前戰鬥的模樣擺好戰鬥姿勢,左手緊握刀把。

只是因為太過瘦弱,重心不穩,站了兩秒不到便開始搖搖晃晃。

“哈哈哈哈。”

白黎見狀失笑搖頭。

起身糾正她的姿勢。

“拒馬步,是武道中最基礎的樁步。”

白黎用燃木刀刀鞘拍打她的膝蓋、大腿。

“穩住呼吸。”

“目視前方。”

“放空頭腦。”

“扎馬步的同時,將手臂調整到最舒適的握刀角度。”

“出刀的時候,小腿起力,腰部頂住力量,手腕隨著全身起力將刀帶出。”

白黎幾乎是手把手的在教她。

同時也是在日復一日、每時每刻的自我學習。

雖說拔刀和刀法已經成為肌肉記憶。

他也從未有過片刻鬆懈。

但武道和學習是一個道理,把基礎打的紮紮實實,才能去探究更高的層次。

並且白黎絲毫不在意羽上名續不堪的過去與輕賤的身份。

兩世為人的閱歷,白黎可不是看上去的十幾歲毛頭小子。

在他眼中,名流閨秀不一定就乾淨。

人盡可夫的失足女不一定就骯髒。

只有小崽子才會論是非、講高低,看不起這看不起那。

羽上名續的姿勢越來越像模像樣,只是因為體力緣故,堅持不了太久。

“對不起...”

羽上名續看著自己控制不住顫抖的手臂。

有些害怕和自責的看向白黎。

“在我面前不用那麼小心翼翼。”

“既然你想學刀,那就要有刀客的銳氣和霸氣。”

“唯唯諾諾,畏手畏腳,那就永遠都是弱者。”

白黎點燃一根煙。

他覺得羽上名續天賦還不錯,有悟性。

但就是被壓迫的太久,性子不行。

白黎突然有了個想法。

明天他便準備去做懸賞任務,今晚還有整整一夜時間...

“這樣,羽上,我給你選擇。”

“跟著我去夜襲八岐公司,我來殺武者,你去殺普通人。”

“要麼一戰鍛鍊出刀意,要麼...死!”

“你敢嗎?”

除非親自去體驗戰鬥中千鈞一髮、刀尖上搏命的感覺。

否則白黎不認為羽上名續能轉變過來。

同時,八岐瀛洲一幫子畜生,十歲出頭的女孩都要逼的出賣身體,和邪道有什麼區別?

不大殺一通,白黎也不暢快。

“我敢。”

羽上名續立即點頭。

“很好。”

“那就出發。”

......

魔都廢墟市中區破敗的高樓頂端。

“十忍全部屍骨無存?”

“龍夏國武者欺人太甚!!!”

一身黑紋付羽織武士裝的老頭怒髮衝冠。

但很快有唉聲嘆氣起來。

和那個龐然巨物般的國家比起來,他們太不起眼。

接近十萬之數的瀛洲流浪者們蝸居在這廢土裡。

物資匱乏、兇獸環繞...

除了他達到五品境界以外,只剩下三個玄階武師。

說句不好聽點,公孫婉一個人就能把八岐公司高層整個端掉。

八岐公司之所以存在,僅僅是作為泱泱大國的前哨而已。

換個角度,沒有龍夏國威懾,他們又憑什麼在兇獸眼皮子底下繁衍生息?

如今的瀛洲人渴望崛起,渴望更安全、舒適的土地。

卻又不願意徹底臣服、仰人鼻息。

“大人,很多新大陸公司都和兇獸皇庭聯手。”

“南筠之戰,龍夏國就是敗於聯軍。”

“我覺得...我們也可以效仿!潮汐魚人族是很好的選擇!”

一旁的小鬍子立刻煽風點火。

瀛洲人骨子裡流淌著的野心,讓他們時時刻刻都蠢蠢欲動。

“河原,聽你這麼說,你已經和魚人族有聯絡了吧?”

五品境武師伊藤文哉佝僂著背,彷彿蒼老了許多。

繼承武士精神的他怎會願意和滅亡他們國家的兇獸同流合汙?

可惜很多事情並非他能左右。

貪婪能矇蔽人的雙眼,就像賭徒一般。

瀛洲人早已經病入膏肓,為今之計,似乎只有與虎謀皮。

“是,大人,為何不呢?”

“兇獸只要人肉,而我們可以享有整個東海新大陸內弧!”

“就像南洋新大陸公司坐擁整個南筠一般!”

小鬍子河原良著激動不已。

南筠之戰無疑讓他們的野心開始滋長、蔓延。

“而且不僅是我們。”

“東海新大陸的三合、斐爾文都將和魚人族聯手!”

在河原良著看來,龍夏國目前已經傷了元氣。

只要他們再將龍夏國位於東海新大陸的勢力譬如日出鎮連根拔起。

那龍夏國就失去了霸主地位!

他們的發展將不受制約!

這番話把伊藤文哉說動心了。

他暗自思忖:

“我也是在為族人們考慮。”

“龍夏國確實該讓出新大陸利益。”

“既然如此,那好吧。”

伊藤文哉正準備點頭。

門外的侍衛卻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大人!”

“東部關口被襲擊了!”

伊藤文哉和河原良著聞言被嚇一跳。

他們連忙問道:“是兇獸還是龍夏國的高階武者?!”

侍者有些尷尬的回道:“都不是...好像,只有兩個人...就是我們追殺的那兩個人。”

“一個一品境,一個湯女。”

“找死!”

四品境武師河原良著瞬間暴怒。

“大人,讓我去親手活捉他們!用以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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