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獨自前往東海新大陸做任務並歷練。

白黎為之制定了非常詳細的計劃。

從金陵出發,乘坐列車大概需要三天時間能到東天門前線。

再在東天門軍部借輛越野車,差不多四天抵達漂泊之地魔都廢墟。

等宰了潮汐巨型魚妖、完成任務後,白黎當然不會直接返回。

他準備在新大陸多殺點兇獸、搞點獸靈。

最起碼也要讓獸靈數量突破三千,並且在戰鬥中持續提高自己的實戰能力。

所以會滯留在新大陸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算上歸途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月,剛好在規定時限內完成懸賞!

當然了,計劃很完美。

路途中說不定就要出什麼岔子。

到時候重新規劃就是。

總之,白黎於元宙40年10月下旬從金陵市出發。

坐上最早一班前往東天門前線的列車。

這次和之前去北天門不一樣,白黎混雜在普通乘客當中。

將渾身靈力波動全部收斂起來,還帶上眼鏡和圍巾。

看上去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

車廂中的氣氛十分低潮,甚至可以說有些壓抑。

“唉...南筠省陷落,據說死了幾百萬人。”

“國家前些年這麼注重新大陸,一切都打水漂了。”

乘客們聊著最近的爆炸性新聞。

無論是言語還是神情中,都夾雜著憤恨、無奈和焦慮等負面情緒。

沒錯,龍夏國在南方新大陸的敗北終究瞞不住老百姓們。

或者說,當風頭過去後,龍夏國六部高層便主動將‘南筠陷落,南方一線戰事慘烈’的訊息告知給整個社會。

這是前段時間的事情。

已經過去了好幾天,舉國上下依舊無法從這個沉痛的訊息裡走出來。

向來百戰百勝的龍夏國就像遭了一記當頭棒喝。

將群眾們熾熱的赤子之心打的奄奄一息!

國家為了開發新大陸付出了許多許多。

特別是老百姓們,光是遷往南筠省的人口就數百萬計。

如今什麼都沒了...

所以最受傷的其實還是這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們。

“問菩薩為何倒坐,嘆眾生不能回頭。”

“回頭望,眾生皆苦。”

“阿彌陀佛。”

一位僧人閉著眼睛、捻著佛珠感慨。

元宙之後,很多教宗都應勢興起。

佛門作為大宗,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東海新大陸也開發許多年,據說明年就要立省。”

“現在看來...還是在國內妥當。”

“就是,如今誰還敢去新大陸營生?”

有兩個生意人模樣的胖老闆竊竊私語。

他們在東海新大陸投資了不少生意。

現在已經考慮著是不是要將新大陸資產全部拋售掉。

“媽媽,我怕...”

一個小女孩聽著大人們的言語,將頭縮排母親的懷中。

“囡囡,不怕不怕,咱們不去新大陸,咱們是去溫山市見你爸爸呀。”

眼眶通紅的年輕婦人安慰著女兒。

“媽媽,爸爸不是在當兵打兇獸嗎?”

“為什麼我們要去溫山市看他?他為什麼不回家呀?”

小女孩懵懵懂懂的抬頭問道。

“囡囡,因為爸爸他...他去了個很美好的地方。”

“那個地方就在溫山市,我們去那裡見他。”

說著說著,婦人又忍不住淚流滿面。

“唉。”

坐在白黎旁邊的禿頂男子聽見婦人的話後,忍不住一聲長嘆。

在南筠戰死的望海省籍貫戰士全部在溫山立了紀念碑。

這次軍部陣亡二十三萬戰士,兩個軍團覆沒。

這些戰士們客死異域、暴死荒郊,連屍體都撈不回來。

那婦人的丈夫估計也是其中之一。

可憐這孤兒寡母。

雖然國家肯定會有補償,但再多的錢又哪比得上愛人和父親?

白黎上車後就一直保持緘默。

用高度敏銳的感官安靜看著聽著這車上發生的一切。

悲傷的氛圍不會讓他心中掀起太多波瀾。

感時傷秋可不是他的性格。

這次敗了,下次贏回來就是。

至於怎麼安撫這些老百姓,也不是白黎該去思考的事情。

六部自有安排。

白黎需要做的就是不斷提升自己的境界與實力。

然後有一日和龍夏國大軍一起直搗黃龍、平定四方新大陸!

三天後。

白黎在終點站東天門前線的東天門鎮下車。

下車後的他直奔東天門前線軍部基地,得到軍部接待。

“白黎,朱雀學院學生,曾參與過今年的盧龍堡會戰、天泉邪道剿滅行動,目前到東海新大陸歷練。”

“嗯,查過了,身份無誤。”

“不過戰友,我們現在車輛很緊張,只有一輛摩托車,可以嗎?”

軍部的人比賞金總部那些中間商利索很多。

簡單的盤查與核實無誤後,便開始為白黎準備交通工具。

“可以,多謝同志。”

白黎倒是無所謂,新大陸絕大多數地方都沒有道路,騎摩托車說不定還更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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