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統計, 近兩天突然昏迷在小巷裡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八人, 為了安全,請各位冬木市市民儘量結伴而行,學生放學不要在校內逗留,立刻回家,不要去不顯眼陰暗的地方……”

電視上的新聞在播放這最近發生的事情和注意事項, 玄關的門傳來開門聲, 接著是人的腳步聲,很快,外出巡邏的槍兵走了進來。

“聖盃戰爭開始了。”槍兵靠在牆上, 懷中抱著自己的愛槍,“英靈活動開始頻繁了起來, 尤其是我們家附近,魔力殘留痕跡很多,掩飾都不帶掩飾的,看來是被當成軟柿子了啊。”

電視上的主持人將之前的新聞再次重複了一遍, 看著掛在牆上的鐘錶, 轟焦凍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機, 從沙發上起身。

“出去走走吧。”

遙控器被放回桌上,發出啪的輕響,轟焦凍套上外套,離開了房子。

黃昏時刻,大約是由於新聞的關係路上的行人比以往的都要少,許多放學歸家的學生三兩並排結伴而行, 他們都默契的避開小巷這種陰暗的地方。

而轟焦凍則反其道而行,專挑無人經過的地方行走。

——喔!幹勁滿滿啊御主,主動打上門嗎?

耳邊傳來從者的聲音,轟焦凍給予了否定:“不。”

他對聖盃並沒有興趣,就算被人當成軟柿子在家附近窺探也不在意,現在他最在意的是……

天色很快變黑,行人已經看不到幾個了,轟焦凍在即將從某個小巷路過的時候停住腳步,轉身向小巷裡走去,他一邊走手中一邊造出長.槍,靈體化的槍兵看到這一幕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他的御主今天這麼積極的出門。

“把普通人牽扯進來,過分了吧。”看著小巷裡發生的事情,轟焦凍沒有多猶豫,直接將手裡的槍投擲了出去。

那是一名紫色長髮眼睛被矇住的女人,她懷裡抱著身著制服的褐發少女,女人見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將懷裡的少女丟了下去,身形一閃便躲過了飛來的冰造長.槍。

長.槍命中她身後的牆壁後消散,留下一個被槍插過的痕跡,當女人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轟焦凍身邊,她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朝轟焦凍刺了過去。

當——

一把紅色長.槍將匕首擋了下來,槍兵現出身形,手上一個用力將女人逼退。

“喲。”槍兵抬起胳膊,長.槍直指女人,“想襲擊我的御主,不過了我這關可不行吶。”

“槍組的參賽者。”女人低聲道出二人的身份。

“知道就好,那就不和你廢話了,看招!”

兩個英靈很快打了起來,由於場地限制他們並沒有太敞開手腳,而轟焦凍則趁著他們打起來的功夫來到被丟在地上的少女旁邊,他蹲下身來將手指放到對方鼻下,發現仍然有著呼吸,不過脖頸上卻多出了帶著牙印的血孔,明顯是已經被吸過血了的標誌。

來晚了嗎……

轟焦凍橫抱起少女,造出冰柱將自己送到圍牆上,順著圍牆從打鬥中的兩個英靈頭頂走出了小巷,待來到邊緣的時候從上面直接跳了下去。

什麼東西從上面下來了!?躲在外面人影被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誰知剛跑幾步就跑不動了,人影發現自己怎麼邁都邁不出腳步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雙腳被冰牢牢的凍在地上。

“可惡,我怎麼動不了了?”他開始掙扎起來,腳下用力,試圖把自己的腳從冰裡拽出來。

“我勸你不要太用力比較好,除非你想把皮扯下來。”旁邊傳來一道聲音,被凍住的人朝聲源望去,發現一個雙色頭髮的少年抱著眼熟的褐發少女正緩緩向他走來。

少年臉上的神情太過冰冷,在夜晚和剛才那句話的襯托下讓做了虧心事的人有些害怕,連忙慌慌張張道:“你、你做什麼!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了啊!”

轟焦凍聽著他的話不為所動,繼續朝對方走去。

那人見狀果斷叫了出來:“rider救命啊!”

話音剛落,他嘴上一涼,往下看去,原來是自己的嘴巴被冰被凍住了。

“唔唔唔?”

“原來你的英靈是rdier職介的啊。”轟焦凍來到這不打自招的人面前,對方見他距離自己這麼近,更加慌張了,甚至開始手舞足蹈起來。

轟焦凍決定嚇嚇他,開口:“再動我就把你的手也給凍起來。”

“……”那人立馬安靜如雞。

意外的膽小啊……

既然這個人是御主,那麼和自己英靈在打的女人十有八九的就是對方的英靈了,轟焦凍問:“這幾天被襲擊的人都是你的英靈做的?”

那人被轟焦凍嚇怕了,連忙點頭,轟焦凍目光下移看向對方手背,發現沒有令咒之類的存在,便對‘這個人是rider的御主’這個事情保持疑問。

“我現在把你的冰解除,解除之後站著不許動。”轟焦凍話音剛落,那人雙腳和腿上的冰便消散了。

“誰會聽的話好好站在原地不動啊,白痴!”間桐慎二做了個鬼臉,然後扭頭就跑,誰知還沒跑幾步又跑不動了,腳下傳來沉重的感覺,間桐慎二覺得這個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都說了站在原地不許動你還跑。”轟焦凍嘆氣,“真是生怕自己腿上的皮粘的太牢實。”

間桐慎二:“……我,我真不跑了。”

記了小本本的轟焦凍問:“誰是白痴?”

間桐慎二立馬回答:“我是!是我!”

他就是白痴不要和他搶這個稱號!誰搶跟誰急!

“嗯。”轟焦凍滿意了,說道,“在地上坐好。”

間桐慎二立馬在地上坐好,見他坐好,轟焦凍彎腰將懷裡的少女放到地上,讓她靠著對方的後背,隨後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待掛掉電話後前往傳來打鬥聲的地方。

之前在小巷打的兩個英靈已經從小巷打到了樓頂,轟焦凍仗著晚上天黑視野不好用冰柱將自己送到樓頂,待來到上面後轟焦凍果斷開口:“rider,你的御主我已經抓到了。”

所以你可以束手就擒了,雖然他不會做出撕票的那種事情吧。

rider聞言,二話不說縱身跳下高樓,靈體化走了。

轟焦凍:“……?”

等等,你不管你的御主了嗎?

轟焦凍帶著槍兵回到間桐慎二所在的地方,發現對方依舊老老實實的坐在原地,乖巧的不行,槍兵湊上前去,哇哦了一聲:“這傢伙就是rider的御主?”

間桐慎二有些害怕,想往後縮,但又礙於背後還靠著人,只得僵硬的移開目光。

“嗯,他自稱是rider的御主。”轟焦凍點頭,上前抱起少女,隨後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我沒看到他的令咒,加上rider沒有救他直接逃走的行為……我想在rider心裡他這個御主可有可無。”

也就是說……要麼雙方之間有那種非常不愉快的事情,乃至於rider連為自己供魔的御主都不要了,寧可提前退場也不救他,又或者是……這個傢伙根本不是rider的御主。

嗚——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槍兵連忙靈體化,轟焦凍一邊站在原地等待著救護車到來一邊說道:“我對這方面的事情瞭解不多,只能靠你了。”

“假設你是rider,你的御主被當成人質抓住了,你會在什麼情況下選擇直接逃跑?”

“我覺得這個假設從一開始就不成立。”槍兵看向坐在地上的間桐慎二,輕哼一聲,“那個傢伙,根本沒有成為御主的資格。”

“他只是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而已,就連魔術迴路也沒有,根本無法和從者籤訂契約,除非……他的從者是用某種方法從別人那‘借’來的。”

不是自己的御主,誰會在乎那個人有沒有被抓住。

轟焦凍立馬恍然大悟,他看向間桐慎二:“你,根本不是rider的御主吧。”

誰知本來老老實實坐在地上的間桐慎二像是被戳中了什麼痛楚一樣,掩飾般的大聲叫道:“我就是rider的御主!你不要瞎說!”

轟焦凍:“你手背上沒有令咒啊。”

“誰規定令咒一定得要在手背上啊!”間桐慎二見槍兵靈體化了,膽子瞬間大了起來,“總之你記住了,我就是rider的御主。”

哦!

轟焦凍突然想起好像有人說過令咒不一定全都在手背上,在身上也是很有可能的,於是默默的用目光將間桐慎二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看的後者後背一涼。

救護車很快開了過來,待車門開啟,裡面的人抬著擔架過來後轟焦凍將少女放到上面,剛抬腳離開救護車幾步,身後便傳來救護人員的聲音。

“你是這小姑娘的同學?”

“我是路過的,看到她昏倒在小巷裡就叫救護車了。”轟焦凍如實回答,救護人員立馬恍然大悟,畢竟最近發生的昏倒在小巷裡的人的事件太多了。

救護車開走了,轟焦凍則朝著一直坐在地上的間桐慎二走去。

間桐慎二腳上的冰早就在救護車來的時候消散了,不過他腦中一直在迴盪著轟焦凍之前說的那句‘你不是rider的御主吧’這句話,沒有注意冰已經沒了,當轟焦凍走過來的時候便發現這個藍色中分海帶頭的傢伙一直保持著低頭的姿勢,口中不停呢喃著‘我是’這兩個字。

……這傢伙沒問題吧?

轟焦凍拎起他的後領將其拎了起來,一路將其拖到了自己的家,一到家便關上門把間桐慎二放到地上。

轟焦凍緩緩擼起袖子,而被拖了一路的間桐慎二也回過神來了,一抬頭便見那個雙色頭髮的少年擼袖子,一副要打他的模樣,連忙後退:“你、你要做什麼!?”

“我就看看。”轟焦凍將袖子的最後一點擼上去後來到一臉害怕的間桐慎二面前,抬手就把他的外套給扒了下來。

間桐慎二:“……!?”

間桐慎二想也不想的朝屋裡爬去,天哪這個人要做什麼!好恐怖!

然而還沒爬幾步便被抓住了,他緩緩扭頭,發現對方再次抓住了他的後領。

“你、你不要過來啊!”

“沒事,讓我看看,很快就好。”轟焦凍抓著對方的後領將其扯了回來,“我就找一下令咒而已,你不要害怕。”

“……啊啊啊你不要過來!我說!我全都說!我不是rider的御主!所以你不要扒我衣服嗚——”

轟焦凍看著被嚇哭的人,鬆開了手,扭頭看向解除靈體化的槍兵:“他哭什麼?”

他不過就是想找一下令咒而已,至於哭嗎。

槍兵:“……哈哈,不知道呢。”

我的龜龜,御主真是了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jo凍:讓我康康!(震聲)

慎二:轟哥不要啊!

死要面子慎二君自己說的令咒不一定在手背上,jo凍就好奇了,於是就引發了想康康的念頭,慎二你……自己作的死,怪誰呢(點菸

上一更是補昨天的,這個才是今天的,雙更補上了,我……再也不作死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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