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靜理看來現在正是以學業為重的時候,至於找對象的事情還是等畢業之後再說,不然她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拒絕猴魁。

一旁吳麗麗聽到閻子橫說自己是他女朋友,臉色頓時紅了起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但閻子橫握的太緊她抽不回來,於是只能任由閻子橫牽著她的手。

“靜理姐,先不跟你們說了,我還要去找雪茹姨給麗麗量尺寸呢。”閻子橫沒有回答徐靜理的問話,而是牽著吳麗麗的手朝著裡面走去。

等兩人走後,跟在徐靜理旁邊的賀麗霞看著閻子橫的背影好奇的問道:“姐,他多大了啊?”

“十八,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徐靜理盯著賀麗霞追問道。

“嗯,我看他長的蠻帥的。”賀麗霞點了點頭沒有否認,畢竟老閻家教出來的小子,不說別的,就氣質這塊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沒聽人家已經有女朋友了嘛。”徐靜理點了點賀麗霞的頭,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之前賀麗霞還跟她們說要靠大學呢,沒想到回頭看上個男的就要搞對象,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一點定性都沒有。

………

而閻子橫那邊也找到陳雪茹給吳麗麗量好尺寸,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從裡到外一次性給吳麗麗做了三套衣服,下星期差不多就能做好,到時候過來取就行。

本來吳麗麗不想讓閻子橫給她花錢,畢竟她又不想做閻子橫的女朋友,之所以這樣都是被閻子橫逼迫的,但她又拗不過閻子橫,所以只能隨他去了。

兩人出了絲綢店又去了鞋店和帽子店,給吳麗麗配置了兩雙運動鞋還有一頂帽子。

買完東西閻子橫又載著吳麗麗去了故宮,直到晚上五點多吃完晚飯這才把她送回學校。

看著吳麗麗上了樓,閻子橫這次吹著口邊騎上腳踏車回家。

“麗麗,你們這是去哪玩了,買了這麼多東西。”女生宿舍樓裡,蔣芳芳看著拎著大包小包進屋的吳麗麗有些驚歎的問道。

要知道作為雙職工家庭的她,每個月的生活費才幾塊錢,而吳麗麗只是出去了一趟,就花費就是她幾個月的生活費,這可不是一般的家庭能消費的起的。

而吳麗麗的出身她是知道的,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家庭,這些錢肯定是今天來的那個男孩給她花的。

“就逛了逛大柵欄,去了趟故宮,然後晚上在東來順吃了頓刷羊肉。”吳麗麗一邊把東西放在床鋪上一邊回應著蔣芳芳。

而蔣芳芳聽吳麗麗說完卻有點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個年代搞對象,大部分都是逛逛街,最多也就是去公園遊玩一下,根本花不了多少錢。

像閻子橫這樣見面就砸錢的舉動,在她看來完全是任性的行為。

同時心裡有些嫉妒吳麗麗,自己長像也不比她差啊,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人呢。

吳麗麗的東西放好,又從袋子裡拿出閻子橫給她買的小吃分給宿舍裡的人。

眾人見吳麗麗的舉動也沒在說什麼,而是跟吳麗麗追問著閻子橫的事情。

當知道閻子橫比吳麗麗小三歲只有十八的時候,都勸吳麗麗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被閻子橫佔了便宜。

在她們想來閻子橫看上吳麗麗也就打算玩玩而已,畢竟兩人差的有點大,而閻子橫家的條件又那麼好,根本不愁找女朋友。

吳麗麗心中確實有些擔心,不然她也不會一再拒絕閻子橫,畢竟她可比閻子橫大三歲呢,要是小三歲的話那還差不多。

週末假期一晃而過,轉眼又到了開學的日子。

猴魁來到學校趁著還沒上課,就把之前抄下來的情詩遞給了徐靜理。

徐靜理沒在意,看都沒看就放在了兜裡,想著等下上課的時候還像上次那樣羞辱猴魁一番,誰讓他這麼煩人呢。

上課鈴響後老師走了進來,還沒等老師開始講課徐靜理就舉起手站了起來。

“老師,我這又收到一首詩詞。”

女老師轉過身有些驚訝的看著徐靜理,心想年輕就是好,連情詩都是一首接著一首的收。

也不知道這次倒黴的又是誰,於是笑了笑開口道:“拿過來吧,讓我看看又是哪位男同志的大作。”

聽到老師的話,徐靜理從兜裡拿出紙條,然後起身來到講臺前遞給了老師。

女老師接過徐靜理遞給自己的紙條一邊看一邊出聲念道:

“聽聞遠方有你、動身跋涉千里,追逐沿途的風景,還帶著你的呼吸。真的難以忘記、關於你的訊息,陪你走過南北東西,相隨永無別離。可不可以愛你,我從來不曾歇息,像風走了萬里、不問歸期。我吹過你吹過的風、這算不算相擁,我走過你走過的路,這算不算相逢。我還是那麼喜歡你、想與你到白頭,我還是一樣喜歡你、只為你的溫柔。”

當女老師念出詩詞後,滿屋子的人都驚訝的張著嘴,一點聲音都沒有。

而徐靜理也愣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猴魁。

“徐靜理,這是誰給你寫的啊?”女老師唸完詩詞抬起頭看著徐靜理問道。

她確信這首詩詞是歷史上沒有出現過的,而且看格式也屬於現代詩詞。

雖然沒有古代詩詞那種韻味,但也算一首好的詩詞,就是不知道作者是誰。

“是猴魁給我的。”徐靜理回過神如實說道,她到現在也不信這首詩詞出自猴魁之手。

畢竟作為從小到大的玩伴,猴魁什麼德行她還是知道的,要說猴魁會樂器還靠點譜,但寫詩還是算了吧。

“猴魁,這首詩是你寫的?”聽到徐靜理的話,女老師目光看向猴魁質問道。

她也不相信這首詩出自她們班的學生,一個剛上大學一年級的男孩,要是他真這麼有才華,那上次為什麼抄襲呢。

“是……是我寫的。”猴魁站起身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真是你寫的?”女老師又一次問道,而且這次問話還加重了語氣。

“就是我寫的。”猴魁現在已經沒了退路,要是自己承認抄襲,那以後同學們和老師還怎麼看自己,為了面子也不能說出來啊。

“好,既然是你自己寫的,那我就幫你發表出去,正好報社有我一個朋友。”女老師見猴魁沒有膽怯,於是放下心,但找到自己的學生這麼大才也不能浪費了,雖然不知道這首詩發表出去能掙多少錢,但賺個名聲也是好的。

但猴魁聽到後卻有些不知所措,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首詩是抄閻解成的筆記本上面的,自己要是發表出去那怎麼能成。

就算乾爹不說他,他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於是扭頭看向後排的閻子陽,想讓閻子陽給他拿拿主意,畢竟筆記本就是他拿給自己的。

閻子陽見猴魁看向自己,於是衝他點了點頭,反正家裡的詩詞多的是也不差這一兩首。

等下課後閻子陽剛想起身找猴魁說說話,一旁的徐靜平就攔住了他的去路。

“幹嘛啊?”

“你看人家猴魁都會寫情詩,你呢,咱倆相處了這麼久一首詩都沒給我寫過。”徐靜平有些蠻不講理的說道。

就是想趁著這次機會給閻子陽出出難題,讓他不要在糾纏自己,畢竟他都和自己妹妹定親了,兩人還在一起處的話那關係不就亂套了嘛。

但這個題目卻難不倒閻子陽,畢竟猴魁的詩都是他給的,於是開口道:“行啊,但你得答應我,我要能寫出來,你以後不能躲著我,也不能在勸我和你分手。”

“只要你寫出來我就答應你,但有一點你要注意,不能抄襲。”徐靜平不相信洗閻子陽會寫情詩,於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聽到徐靜平的話,閻子陽心裡樂開了花,寫詩這事兒對於別人來說有些難度,但對於自己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離開徐靜平閻子陽來到猴魁的座位,兩人勾肩搭背坐在一起。

“怎麼樣,徐靜理對你寫的情詩還滿意嘛。”

“你都親自出馬了,還有拿不下的道理,你就安心等著和我倆喜酒吧,不過之前你得把乾爹的筆記本在借我用用,徐靜理可說了,以後每個星期都要給她寫一首情詩。”猴魁搭著閻子陽的肩膀小聲說道,生怕聲音大了被人聽了去。

“這都好說,能拿下徐靜理就行,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著閻子陽就要起身。

“等等子陽,還有稿費的事情,剛王老師不是說要把那首詩發表出去嘛,等稿費下來了我給你送過去。”猴魁拉住閻子陽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

“嗨,事情算什麼,咱倆家都不是差這點錢,行了,沒別事我就走了。”閻子陽毫不在意的說道,畢竟這個年代就算有稿費也不多,而且還是發表還是詩詞,稿費就更少了,就算發下來最多也就幾十塊錢,還趕不上他們去吃頓飯的費用。

…………

一轉眼又到了週末,經過上兩次的相處,吳麗麗已經對閻子橫的強勢免疫了。

都沒等閻子橫上樓,聽到舍友說閻子橫來了後自己就跑了下來,一副比閻子橫還要急切的樣子。

可到了樓下臉色就冷了下來,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

閻子橫也沒在意,先是載著吳麗麗去了趟雪茹絲綢店,把上次給吳麗麗做的幾套衣服取了回來,然後又帶著吳麗麗去浴澡堂洗了個澡,讓她把新衣服換上。

洗完澡又帶著吳麗麗逛了逛大柵欄商業街,雖然這時候的大柵欄沒有後世那麼繁華,但在京城也是首屈一指。

外地人來到京城後都會去一趟,街道兩側還保留著許多北京城的老字號。

像滋蘭齋糕點鋪、文魁齋的糖葫蘆鋪、天成信的綢布店、東鴻記的茶莊、聚慶齋的悖悖鋪、瑞蚨祥的綢布店、二妙堂的冷食店、吳德泰的茶莊、同濟堂的中藥鋪、盛祥的新衣莊、厚德福的飯莊、廣盛祥的綢布店、一品齋的靴鞋店、大香賓的飯店、老德記的大藥房、瑞蚨祥的皮貨店、香雲閣的香蠟店、西鴻記的茶莊、老九霞的鞋店、廣德樓的戲園、永順和的乾果鋪、屈臣氏的藥房、永和的茶湯鋪、聚順和的乾果鋪………。

兩人牽著手一邊走一邊看,偶爾也會進店買點東西出來,不一會兒就大包小包的手都拎不下了。

“子橫,別亂花錢了,你看,我手都拎不下了,而且好多東西都用不著。”吳麗麗看著閻子橫給自己大包小包買的東西,花錢就像流水一樣,於是有些心疼的說道。

聽到吳麗麗的話,閻子橫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於是開口答應道:“行,那咱們先去吃飯,等下我再送你回去。”

“好。”吳麗麗挽著閻子橫的胳膊笑著說道,此時她的心裡已經對閻子橫沒有剛開始的那麼牴觸。

有句話說的好,找一個喜歡卻不喜歡自己的人,還不如找一個自己不喜歡卻喜歡自己的人。

而且接觸多了她發現,閻子橫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雖然兩人歲數有點不合適,但談物件又不是結婚,想那麼多幹嘛。

“你想吃什麼?”

“都行,聽你的,你說吃啥就吃啥。”吳麗麗坐在腳踏車後座,靠在閻子橫的後背上笑眯眯的說道,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也就閻子橫看不見,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要有所行動。

“那就去烤肉季吃烤肉吧,正好離得也不遠。”閻子橫說了一聲,不等吳麗麗開口騎上腳踏車直奔烤肉季。

吃飯的時候閻子橫故意拖慢時間,而吳麗麗沒有手錶也不知道,等兩人從烤肉季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晚上八點鐘了。

這個時間點回學校肯定來不及了,但吳麗麗又沒有別的住處,於是焦急的有些不知所措。

而這正是閻子橫想要的,於是滿臉無奈的開口道:“要不咱們去招待所住一宿?”

“可我沒介紹信啊。”這時吳麗麗也沒有多想,以為閻子橫這麼說都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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