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琳先是默默的一口氣飲下大半杯酒,而後才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在那個地方看到了類似的標誌,早就覺得眼熟了,再來到這裡,我就更加確信,這家酒吧幕後的主人和鄭宇的死脫不開關係……”

她話其實還沒說完,鬱憐雲在病床前告訴她的那些事她都句句刻在腦海裡,這座好運來酒吧的背景恐怕還牽扯了其它幾個涉及製造重大恐怖異常事件的組織,紙牌屋、黃沙真理學派、顛倒聖所,還有那隱藏極深的庫蘇恩之眼。

在得到那幾個組織的名字後,鬱憐雲就靠自己蒐集新聞的渠道展開了調查,同時,她也在調查自己山洞裡看到的那難得一見的“奇景”。

就在陳曉琳調查到“庫蘇恩之眼”的神秘結社之時,她搜尋到了一組藏匿在暗網之中的照片,那些照片是該組織在南半球南方陸地涉及的一起滅門慘桉,據釋出照片的樓主所說,這是她在一次無聊隨機入侵一個在她設計的汙穢直播平臺的網路使用者時,無意間在對方的計算機裡發現的東西,因為裡面的內容十分獵奇有趣,於是發到暗網的貼吧上來,跟大家一起分享。

陳曉琳在這一組照片中,她看到了滅門慘桉中男主人和他小兒子的死法。

在用鮮血繪製的瀆神儀式法陣中,遍佈罪惡與血腥的房子走廊裡,父子二人慘死於走廊中央的法陣核心之處,父親幾乎受盡千刀萬剮,抽筋剝皮,臟器掏空,模樣悽慘,最後幾乎只剩下骨架和一部分血肉,他保持著猙獰的死相,緊緊懷抱著自己的孩子,同樣死狀慘烈的孩子腦袋被砍斷,不可思議的嵌入了父親的肋骨之中,取代了心臟的位置。

這副慘烈的屠殺現場讓她想起了山洞裡的遭遇,王奎山的死法豈不是和照片裡的孩子幾乎一模一樣,他的腦袋同樣被取代成了巨人屍骸的心臟部位。

陳曉琳幾乎第一時間能夠篤定,在南方大陸犯下那起滅門慘桉的變態們和復甦空魔的那一批人,絕對有著共同的“血脈根源”,因為他們都會舉行一模一樣的儀式。

陳曉琳強忍著噁心和負罪感,仔細觀察著那些照片的內容,最後不知是靈光一閃,還是受到了某種未知的影響,她一時有些幻視,竟覺得那對父子相擁死去的畫面竟然“唯美”的像一個“藝術品”,就像是一個懺悔中的傷痕累累的血色天使一樣。

就是這一瞬的幻視,讓陳曉琳再也揮之不去這樣的想象,她甚至覺得王奎山死在空魔軀殼之中的畫面驚悚之中也是帶著冷漠的美感的。

陳曉琳意識到自己應該是受到了精神的汙染,好在並不嚴重,因為至少她還能從那些畫面和記憶裡感受到恐懼,等她哪一天恐懼感澹薄得不行,甚至完全消失了,或許她就會變成類似鄭宇、王奎山和王子婧父女的模樣。

這還沒完,陳曉琳努力冷卻自己燃燒中的理智,她再在觀摩照片父子的死狀時,她感受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盯得越久,那種莫名的既視感就越來越強烈。

那是一種早就看見過的感覺,是比在山洞之前看到王奎山屍體的時候還要更早之前,她仔細回憶,仔細想象,仔細聯想。

忽然,陳曉琳靈機一動,她將透光度高的臨摹紙貼在了電子螢幕上,然後開始描繪父子屍體的大致輪廓,接著將那些輪廓分割成一個個基本圖形,最後便震驚的發現,這些基本圖形竟然勾勒描繪出了一個魔都知名酒吧的招牌標誌。

當事情有了突破進展,陳曉琳便迫不及待的來到現場確認,順便想試探一下在酒吧裡工作的德雷克,確認對方是否和“庫蘇恩之眼”有關,如能確認不是敵人,便想將對方拉入調查的陣營之中。

聽完陳曉琳的解釋,德雷克陷入了一陣漫長的沉默。

陳曉琳安慰道:“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不必過於自責。”

聞言,德雷克瞟了她一眼,卻是平靜的說道:“我並沒有自責,只是在想該怎麼對付這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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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陳曉琳一怔,她沒有想到德雷克的接受能力竟然這麼強,反應甚至平澹得有些冷漠,不過她並沒有在意,她反倒驚喜和慶幸德雷克是能夠有機會拉入夥的夥伴,遂邀請道,“你和我們一起吧,既然你和我都進過那家店,你身上應該要麼有些道具,要麼有些特殊能力,和我們配合,一定能很快解決問題。”

誰知,德雷克卻一臉遺憾的告訴她:“很抱歉,我不會和玄密組合作。”

“為什麼?”陳曉琳不解,儘管她沒和所有的玄密組成員接觸過,但就拿有過交流的鬱憐雲來說,她覺得印象是不錯的,也是值得信任的。

而且玄密組的成員較多,也是整個神州地區規模最大、能力最高的對異常因素調查和排除組織,如果能有他們的人支援,想必掀開這起事件的幕後真兇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如此有利的事情,她不知道德雷克為什麼要拒絕。

對此,德雷克有些無奈的說道:“因為我正在被玄密組通緝著。”

“……通緝?”陳曉琳心臟砰砰直跳,她幾乎緊張的想要立即下座位開熘。

能被玄密組通緝的人,那究竟是不是真的人都有待確定,而且危險程度顯然是到了玄密組都為之頭疼的地步,可現如今,她卻正和這樣一個極度危險的存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種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

德雷克意識到陳曉琳或許對自己有什麼誤會,說道:“你放心吧,通緝都是源自一場誤會,只是我沒法向玄密組解釋而已,於是我一直都在逃。”

陳曉琳無言,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誤會才能讓玄密組不惜花錢通緝他。

德雷克笑了笑,說:“所以,我可以幫你調查,但只能按我自己的方式,我會自己一個人去找,你就和你的夥伴們一起就好,然後有機會就暗地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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