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緩緩的散發著暈懶的光熱,照射在一條青山綠水,百花綻放的小山谷中。

藍天白雲。微風和煦。樹動草舞。花嬌鳥鳴。水清魚遊。在這個充滿花香與溫馨的方寸之間,一切都是那麼和諧,那麼美麗,如入仙境一般。

一條小溪在山谷中如玉帶一樣環繞在谷底,緩緩的流入一個明鏡般的水潭中。柔和的陽光下,水面被游魚帶起的漣漪,反射出層層光亮,折射在小溪潭旁的花草樹木上,顯得那麼嬌豔,那麼動人!

小溪潭旁,此時有一男一女正迷醉般的看著這山谷中的美麗景色而發呆。

水中的游魚時而如被定住一般在水中一動不動;時而又如發分瘋一般在水中來回遊蕩;時而又如箭射一般出人意料的躍出水面。站在水潭旁的那個男子看著魚兒這奇異的動作,不禁童心大,他放下心中的煩惱,竟彎腰捻起了一個小石頭,偏低頭用眼盯視著水面,當水面上的漣漪平息時,他右手用力一丟,手中的石子飛速射到水面,“波,波,波”連躍幾下,頓時,水面上又激起了層層波紋。

看著水面被濺起的層層漣漪,那男子微微一笑,扭頭拍拍身旁婷婷玉立,也正嬌巧微笑的女子道:“茜芸小姐,雖不知你我現在身處何方,但是難得有如此仙境一般的美景陪伴我們,也不枉在人世走一回,就不要再心事事重重了。

那女子抬頭看看男子,微笑道:“鄭兄多慮了,心事重重無從談起。只是我有些不太明白了:片刻前,你我二人還在草原上懶懶的吃著乾糧,怎麼一眨眼間,又會來到如此仙境一般的地方,實在讓人一頭霧水。鄭兄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而且我對我們吃乾糧後的事一無所知,這實在讓人納悶呢!”

此時對話的一男一女二人正是那個具有假魏王身份的雍正和被救出的燕芸茜。看著苦苦思索著不可思儀之事的燕芸茜,雍正那清秀的面孔樂呵呵一笑,故意調侃道:“也許這是在夢境吧!”

“夢裡!是夢嗎?”燕芸茜眉目一皺,似自言自語又似對他說:“那是你在做夢呢,還是我在做夢呢?”

“哈哈哈,”雍正聽著她如此一說,心情甚是開朗,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的時光他爽郎一笑,抬頭看著燕芸茜道:“無論是你的夢,還是我的夢,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上天安排我倆相遇,並來此夢境一般的地方,自是有緣,又何必去計較其它呢?”

“哦,這樣啊!燕芸茜聽罷,一想覺得有道理,心中頓覺開闊。片刻,她歪著頭天真的看著雍正問:“既然是夢,那就該隨心所欲了,那我特別喜歡一望無際大海,不知道這夢裡會不會出現大海呢?

看著燕芸茜此時那似少女般的天真頑皮的嬌美樣子,雍正心裡一動,正想用什麼話來和她說。可是還末等他開口,忽然水潭中掀起一股巨大的波濤,“譁”的一聲迎面捲來,浪濤過後,站立的二人全身頓時如落湯雞一般全身溼了個透,兩人**的對望著,啞然的做出一絲苦笑。笑著,二人並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到了一個奇蹟——眼前的水潭已消失了,變成了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二人此時站立在海邊的沙灘上,看著隨著習習的海風,海面上浪濤翻滾的樣子,頓時驚訝了。驚訝過後,兩人不禁啞然失笑。沒想到戲言成真,簡直不可思議。看來這還真是一個可以隨心所欲的夢境呀!

燕芸茜此時拋去了一切的煩惱,又恢復了往日的爽朗的性格,她看著**的雍正,忽然發現他頭頂上有一隻被海浪捲上的小螃蟹,不由的為此絕倒的場面而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雍正看著燕芸茜如此大笑的樣子,先是一陣不解,後來見她那嬌豔動人的神態,不由的為之心中一震。片刻,他才在燕芸茜的指點下,把頭上的小螃蟹拿了下來。

看著和他橫眉立眼的螃蟹,雍正不由的也失笑了,對著還在抿嘴而笑的燕芸茜苦笑著道:“鄭某為可以引得芸茜小姐如此梨花般的開懷大笑而感到欣慰,也不枉了在下和此螃蟹兄的一番如此努力的表演了。不過在下覺得還是回到之前的小憩之處乾乾衣服吧!免得在下如此狼狽的樣子連連獻醜,在小姐面全,鄭某實在覺得汗顏呀!”

燕芸茜低頭看看自己**的樣子,不禁羞澀道:“彼此!彼此呀!”

誰知二人剛剛語畢,卻忽然已站立在了先前休息的地方。渾身已乾乾淨淨的,看不出一點遭受海浪襲擊的痕跡。二人互望了一眼,不由的由詫異變為歡喜,當下都放開了胸懷,自由自在的在這夢境中做著各式各樣的,自己喜歡而平時又做不到的理想。一時間,天變地換,好不熱鬧。

天空大地就在這晴晴朗朗之中無時無刻的往返著,兩人也盡情享受著人間未有,不可多得的夢。由相交變為知己,由知己變為傾心。

而在這個夢外的世界,那遼闊的大草原上,卻情景依舊。仍是繁星點點照亮著那一望無際茫茫的大草原。

在雍正他們離開的地方,兩匹馬還在安靜而悠閒的在火坑四周吃著青草。火坑中的微火已漸漸的熄滅,只殘留下一堆燃燒過的,還發著餘熱的灰燼,地上拋散的牛肉乾和水袋仍躺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在證明著之前的歡快場面。

從北方之處,此時有一個手持著一條黑黑的扁擔的和尚,正飛躍而來,只見其行色匆忙,神情頗為緊張。到此地時,看見殘留在地上的雜亂痕跡,他停頓下來,四周看了看,確信其前有人在過,遠處望了望,又豪不見人的蹤影,一時他心中大奇。當下左手掐指算來,這一算不打緊,立時和尚的眉頭緊鎖,臉色慢慢的陰沉了下來。片刻,和尚鬆開掐算的手指,仰頭高望,面對天空低聲傾訴起來,又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怎麼回事?到了此地怎麼竟算不出來,莫非是有人從中作阻不成?難道會是暮晨那個牛鼻子老道麼?”

當下,這和尚右手舉起那跟似鐵非鐵,似木非木的長扁擔,用力將它插在地裡,左手輕輕捻起蘭花指,閉目心中念想,片刻,心隨意到,只見那根黑黑的扁擔竟散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光芒漸漸越擴越大,慢慢向四周曼延。那和尚忽然雙眼一睜,光芒一閃,手上的蘭花指用力向前彈上了那根黑鐵一般的扁擔上。“咚”的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震盪著四野,震盪著茫茫的天地人間,發出嗡嗡的響亮聲音。

和尚面目深沉,看看四周好無動靜,於是手上的動作仍不停止,蘭花指一個接著一個的彈在扁擔上,越來越快,越快越響,沉悶的嗡嗡聲似響雷一般的急急的傳向四方,震撼著大地,猶如人在急急的擂著戰鼓一般。

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在天空中遠遠的傳來:“曇曜禿驢,又是你來搗亂!”

話音剛落,天空上又顯現出那個龐大的太極圈來。

曇曜聽到那個熟悉而又怒氣衝衝的聲音,方才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當下鬆開了手上捻著的蘭花指,仰面對那個太極圈回答道:“暮晨你個牛鼻子老道,難道你寧願做一個滅世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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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一閃,太極圈略往下降了降。傳來暮晨的聲音:“禿驢,你是大錯而特錯了,浩劫將至,次劫將會毀天滅地,你我都是修行之人,何以看著這劫的來臨而坐視不問呢?貧道現在正是以劫對劫,將兩個劫世的主角合在一起,破定而後立,方是存生之根本。你既然不願做,就不要妨礙貧道救世。”

“什麼救世?牛鼻子老道,貧僧想你酒喝多糊塗了吧!破定而後立?哼!不是貧僧不信你,只是破?而破到和樣為破?立?而又立到和樣為立?要存世,只有用慈悲引導,而不是什麼以劫對劫!牛鼻子老道,你這是步入魔道之行啊!”曇曜一聽暮晨的以劫對劫之說,就動了無名火,臉色鐵青的對著空中大聲的呵斥道。

“哼!你個禿驢,你根本不懂什麼是道?道者道,非常道!此次劫數為無名之劫,只用尋常之法何以應對?劫數以生,在劫難逃。現在只有立世方能存根,這才是真正的道!你個半路出家的禿驢又如何能懂什麼是道呢!還說是魔道?簡直是一呸胡言!依貧道之見,你們那些勸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是真正的笑話!”太極圈中仍是未見其人,只聽暮晨憤憤難平之聲,一聲高似一聲。

“好你個牛鼻子,你說貧僧的佛法是笑話,我佛慈悲為懷,不於你計較。雖貧僧是半路出家,可也是三年立地,一心向佛,對我佛的心懷慈悲,救世救人之學是銘記在心。這些你又懂的多少?”曇曜臉色仍是鐵青一片,氣憤的對著空中大聲喊道。

“哼!禿驢!不和你廢話了。他(她)們兩人之劫將要融合,新的未來即將要開創。貧道不於你多講了,望你念在世道大義,不要從中做梗。如你在敢來破壞,別怪貧道不念鄰里之義!後會有期!”暮晨說罷,太極圈在空中忽地一閃,剎時消失不見了。

曇曜見此,心中甚是氣惱,抬頭看看天上,不由的嘆了一聲:“唉!時間無多,貧僧決不能讓你這個固執的牛鼻子老道做出錯誤的事,導致滅世完成!”

說罷,曇曜右手握住插在地裡的黑鐵似的扁擔,用力拔起,然後一合身,全身金光一閃,也消失在空中太極圈所現之方向了。

雨過之後水留痕,風過之後草留痕,人過之後卻仍是一片寧靜中的寧靜。

兩匹馬兒仍在寧靜中慢慢的啃著地上的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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