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

空曠的草原上,伴著呼呼的風聲,地上各種雜草象是仙女一樣隨風兒翩翩起舞,似乎在歡快的表達它對風兒到來的謝意。黑漆漆的天空上,明月和星星早早已隱去了自己的身影,就像不原去看小草的動人的舞姿一樣。一時間,廣闊無限的草原上,只能聽到了風的嗖嗖呼叫聲和雜草擺動的聲響了。

就在嗖嗖風聲中,遠遠的草原上,傳來漸行漸重的馬蹄聲。馬蹄聲“噠噠噠”的清脆響聲,重重的敲打著大地,就象與風聲在共同演奏一首和諧的樂曲,打破了有些寧靜安詳的草原的夜晚。霎時,剛才還是風兒歡唱,小草起舞的靜夜。一時間變的緊張起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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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響的馬蹄聲漸漸近了。兩匹馬兒急促的踏著隨風而舞的青草,不顧一切的向前狂奔,向著遠方的暗夜急駛。他們毫不留戀和風兒的輕佛,也不留戀柔軟的草兒的漫舞,只是拼命的邁著自己的步伐向漆黑的夜空急衝。

馬兒的主人和他們身下的馬兒一樣,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景色。也無暇顧及眼前微風輕佛和青草起舞的特色,只是一味的舉著鞭子,嘴裡不停地呼喊著“駕!駕!”催促著馬兒更加加快步伐向前狂奔。兩匹馬兒渾身已淌出了汗水,嘴裡喘著粗氣,仍在不要命的跑著。

遠遠的草原盡頭,隱隱約約的又可聽到一片更加雜亂的馬蹄聲想起來。“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嘈雜,越來越近了。

馬上的雍正顧不得剛剛癒合的傷口被顛簸的痛楚,只是緊緊的趴在馬背上邊揮舞著馬鞭抽打著馬兒,邊四處眺望環顧著周圍形勢,聽著後面追兵漸漸逼近的聲音,他的心情分外焦慮。他不知道等待在自己前方的會是什麼樣的艱險,更不知道下一刻被追兵追上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他顧不得再想這些煩心的事,只是一味地催趕著馬兒想前狂奔。

司空庾嶽一聲不響的緊跟在雍正身後,邊摧著馬兒快跑,邊時不時扭回頭看看後邊,生怕追兵追上來影響到主人的安危。聽到後邊的漸響漸重的馬蹄聲。他的神情越來越緊張了。有意放慢馬兒跑著的速度與雍正拉開一段距離,以便能更好的保護主人的安全。

也不知道馬兒跑了多長時間,跑了多少路程,不知不覺中,漆黑的暗夜告別而去,黎明的曙光從東方悄悄的走近。天空從東方的魚肚色到拂曉的曉白到清晨的天空大亮。漸漸的給美麗的大地送去一片光明。光亮中,無邊無際的大草原更加美麗了。綠油油的小草在藍天映襯下顯得那麼妖媚,就象剛剛梳妝完的少女,在含情脈脈的等待著自己心愛的人的到來。

隨著太陽慢慢的露出臉來,四周的景色看的更加逼真了,雍正抬頭向身後看看。又環顧了一下四面八方。他覺得有些安全了,剛想放慢馬兒奔跑的速度。忽聽司空庾嶽在身後喊:“主人,看!”雍正掉轉身向身後看去,只見遠遠的地平線處,塵土飛揚,一大片馬隊排成一字形,象滾滾的洪水一樣愈來愈逼近了,隱隱約約能夠聽到追兵的馬蹄聲就象轟隆隆的雷聲,越響越洪亮了。

雍正臉色有些凝重,他看著司空庾嶽苦笑了一下,說聲:“趕緊走!”然後一揮馬鞭,又是向前一陣狂奔。

雍正看著身下的馬兒那疲憊的喘著粗氣的形象。摸著它身上淌出的越來越多的汗水,心裡又是一陣雜亂。他不知道這馬兒能支援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狂奔到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為止,更不知道身後的追兵到底是誰?為什麼如此緊咬不放?還有就是“長孫啟”的抵抗是如何?王建和拓拔虔的打鬥又是誰輸誰贏?一件件的想不通的事一齊紛湧而來。他的腦海了亂哄哄一片。好一陣還是想不出個結果來。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隨機一動,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堅毅自豪的神色。他用力一拉馬的韁繩,“籲”的一聲,馬兒站住了。司空庾嶽見主人拉住了馬,立即也慌忙帶住馬站在身後,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望著雍正。沒有開口說話。

雍正向司空庾嶽點點頭,說聲“下馬”!然後神色自若的跳下馬老。見司空庾嶽也跟著下馬以後,雍正抬頭看了看東方剛剛升出的太陽略帶紅暈的天空,挺起胸膛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握著馬鞭的手,用力在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記,喊了聲:“去吧!”只見馬兒一吃疼,前蹄猛的向前一蹬,一溜煙“噝”的朝前狂奔而去。司空庾嶽見此,也如法炮製,一會兒,兩匹馬兒“噠噠噠”的奔向前去,眨眼間,跑得無影無蹤了。

雍正此時是一臉的堅定,他向司空庾嶽一揮手,喊聲“走!”隨後就朝左邊的一條小路跑去。他有些忘乎所以,不顧一切了,以最快的速度拼命的朝前賓士。他心裡一點也沒有氣餒,反而有些激動和得意。他為自己能在關鍵時刻為了生命和自由做出決策而感到自豪,他更為自己此時已不象初來到這個時代時的孤軍奮鬥而感到慶幸了。

雍正和司空庾嶽二人就這麼不顧一切的一直跑著,大約快跑了一個時辰,兩人已渾身乏力,飢腸轆轆了,雍正朝身後看看,遠處空曠無人,看來追兵已被擺脫了。他這才往路邊的草從一坐,對司空庾嶽說:“我們歇一歇吧!”

“主人你先歇著,我到前邊看看,辨辨我們這是到了哪兒了”司空庾嶽沒有坐下,直接朝前方走去,邊走邊對著雍正說的。

“恩,你去吧!小心些!”說完,雍正疲憊地躺倒在柔軟的草從了。

“是!”司空庾嶽應了一聲走了。

風兒還在柔和的吹著,躺在如毛氈子似的軟綿綿的青草上。渾身舒服的用力展一展。再加上微風在臉上的輕拂。那種愜意別提多麼美了。雍正閉上眼睛慢慢的享受著這狂奔後的暢快,心裡不由得升上了一種滿足感。雍正沒有對目前的處境感到灰心和失意。反而對前景充滿希望和幻想。他想起自己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大起大落的事已經遭遇了好多起,比較起來,這次沒有什麼了。因而,雍正一點也不悲觀失望。反而相信這一次同以前一樣,同樣還會化險為夷的。再則說,自己胸口上還有那條小龍呢,有了它好象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變難為易的;再說,自己還是大清一代國君,五十多年來,什麼大風大浪沒經見過,這點小門檻又算得了什麼!於是,他什麼也沒有想,開始閉目養神,享受著這難得的一刻,悠閒的時光!

“咚咚咚”的幾聲腳步聲,司空庾嶽跑了過來。“主人。前邊轉彎處,看見有一個小小的部落”。

“噢!這裡還有人家,”雍正感到意外,趕緊一骨碌爬了起來,“走,我們看看去!”

說著,雍正隨著司空庾嶽往前走了去,到了一個小土丘的轉彎處,前面一下又豁然開朗了,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山包處,遠遠的望見,正有一個不太大的部族,三三兩兩的正在拆除著十幾頂帳篷,還有一些人正在往馬上捆綁著一些財物和用具。看起來,這像是個遊牧民族,正在準備遷移而走。

雍正將司空庾嶽的身子按了按,略低了低身子,邊細緻的觀察著前邊的情況,邊在思索:“這是什麼地方?這些又是什麼部落的人?是敵是友?自己該怎麼辦?是過去還是不過?”他久久拿不定注意,仍在慢慢的盯視著前方的情況。

好一陣,雍正把種種的可能性估計了一番,而又想自己目前的處境,不由的啞然失笑。目前自己的情況簡直是糟糕到極點了,從沒有這麼倒黴過,相信沒有什麼事可以比現在的處境更壞了。唉!破罐子破摔吧!想到此,雍正輕輕拍拍身旁的司空庾嶽,一努嘴,朝前方那個小部落比劃了一下。隨著,雍正輕輕的直起腰來,略拍拍身上的塵土,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扭頭望了望身旁的司空庾嶽,見他已經瞭然,也做好了準備,默默的隨在自己身旁。於是,雍正欣然的挺起胸膛闊步朝著那個小部落邁去。司空庾嶽謹慎的朝四周望了望。見無異常情況,趕緊緊跟在自己主人身後向前走去。

那個部落的人正忙著遷移,聽到有人接近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抬頭望了望這兩個陌生人。仔細的看著他們的面貌,打量著他們的衣著,詫異的互相看看,猜測著這些陌生人來此的目的。

雍正在他們打量自己的同時,也在注視著這群人和這個小小的部落,他觀察著那些還末拆除的帳篷,看著這些帳篷搭建的結構,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那兒見過。眼前的人很普通。他們通穿清一色的白茬皮褂,腰纏粗步繩,下身著寬腿馬靴和色彩單調的粗步褲。看他們的面貌並不出色也沒有什麼讓人大吃一驚的地步,只是帳篷的結構有些異常罷了。

正在雍正苦思冥想之時,忽然他感到眼角處有一白色之物一閃,啊!什麼動物過去了,好象特別熟悉,可抬頭看看,四處一環顧,又什麼也沒有,不知怎麼的,他心情緊張了,總感到要發生什麼來著!雍正就站在原地苦思冥想著!好半天愣怔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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