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幾乎高他一個頭的胖小子按著腦袋,蟈蟈一聲不吭。

陳心安站在一旁,沒有幫忙,只是看著蟈蟈問道:

“所以,這就是你做我徒弟後的變化嗎?

這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啊!”

蟈蟈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說道:“師父,這是校門口呢!”

陳心安氣笑了,看著他罵道:“又如何?只要有人欺負你,就算在大皇殿前面,該咋辦還是咋辦!”

蟈蟈點點頭說道:“師父,我明白了!”

他扭過頭,看著胖小子說道:“牛豆豆,馬獻新,這不是我爹,是我師父。

你們不能拿我的家長和師父開玩笑!

還有,不要動我的頭!”

兩個小子都笑了,胖小子一把抓住了蟈蟈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來,惡狠狠的說道:

“我動你的頭怎麼了?我就拿你家長和你師父開玩笑,怎麼了?”

馬獻新一巴掌拍在蟈蟈臉上,對他罵道:“忘了以前怎麼收拾你的了是吧?又皮癢了?”

“好吧!”蟈蟈說道。

然後他雙肩往下一垂,書包滑落在地上。

下一秒,他雙手一拍,捂住牛豆豆抓住他頭髮的手,往下一摁!

與此同時,他用頭部和全身的力量往前一頂!

牛豆豆哎呦一聲,感覺手腕都要被折斷,身體一歪,噗通一下左膝跪在地上!

蟈蟈鬆開他的手,往他肩膀上一撐,整個身體凌空一個翻滾,雙腳砰砰踹在馬獻新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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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獻新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臉憋的通紅!

那一胖一瘦兩個婦人驚呆了,殺豬一般的叫喊起來,張開雙手就往蟈蟈臉上抓去!

“你這個該死的小崽子!

你敢打我兒子?!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你知道他爸爸是幹什麼的嗎?

我讓你打我兒子,我打死你!”

“小畜生,我和他爸都捨不得動兒子,你竟然敢打他!

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你爹媽不管你,我幫他們管!”

還沒等她們的手碰到蟈蟈,陳心安一腳踹開了瘦婦人!

然後一把抓住了胖婦人的脖子,往旁邊一推!

砰!

胖婦人就像是一頭大肥豬一樣,趴在了奧迪車前蓋上!

然後被陳心安捏著脖子往前一頂,腦袋直接撞進了前擋風玻璃!

原本就破了一個大洞的擋風玻璃這下更是整個脫落下來!

陳心安按著胖婦人的脖子,把她的腦袋狠狠往下一砸!

隨著一聲巨響,引擎蓋上出現了一個凹坑。

胖婦人趴在車上,滿臉是血,殺豬一般哭嚎起來!

周圍的人都嚇住了,沒見過這麼兇的家長和孩子。

不過不少人也覺得那兩個婦人活該。

仗著家裡有點錢,一直都很囂張。

兩個孩子也是學校的小霸王,經常欺負其他學生。

只是有認識蟈蟈的家長,真是實打實的嚇了一跳。

這孩子平時老實巴交的,看起來也是笨笨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一群女同學站在旁邊叫道:“肖詠同學好棒!”

蟈蟈臉紅了,躲在了陳心安的身後。

陳心安微微一笑,對他說道:“咱們走吧!”

看著兩人離開,瘦女人咬牙切齒的罵道:“收破爛的鄉巴佬,你給我等著!

這事沒完!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你等著賠個傾家蕩產吧!”

陳心安都懶得理她,帶著蟈蟈走到了公交車站後。

開啟瑪莎的車門,讓蟈蟈坐在了後面。

陳心安看了一眼小家夥的臉色,居然風輕雲淡,好像並不覺得有多麼欣喜。

“怎麼了?不喜歡師父開豪車來接你?”陳心安奇怪的問道。

蟈蟈搖搖頭說道:“什麼車都無所謂,只要是師父過來。

而且這是師父的車,又不是爸爸媽媽的車。

就算是爸爸媽媽的車,也不是蟈蟈的車。

以後蟈蟈長大了,會努力掙錢買更好的車,那才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陳心安扭過頭,對著蟈蟈欣慰的點點頭說道:“對,蟈蟈懂事了!”

開著車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回到了校門口。

當車窗放下來的一剎那,一胖一瘦兩名婦人和她們的兒子都嚇了一跳。

這難道是價值近兩百萬的瑪莎總裁?

而且這個車型就算在京都也很少看到。

擺明了就是限量版的!

那這輛車的價錢就可能是兩百萬以上了!

想不到那個身上有臭味的傢伙,竟然開這麼好的車?

怪不得不把她們的車放在眼裡了!

可開好車又有什麼了不起?

開好車就能隨便打人了?

而且打的還是女人!

這件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那個小畜生不是就在這所學校上學嗎?

咱們等著瞧!

陳心安面無表情的看著馬路邊上的那些車主說道:“明天早上這輛車還來,你們看準了。

到時候不管誰開車,你們都可以問他要維修費!

但是誰敢再停在這裡,我就讓人開剷車來,把你們這些垃圾車都扔進大運河裡去!”

扭過頭不再理會他們,陳心安開著車揚長而去。

馬路拐角的人行道上,幾名高年級學生,堵住了一個身材矮小的男生,把他圍在了中間。

有人笑嘻嘻的扇他的臉,有人搶過他的書包,把裡面的書倒出來,撒在了地上。

那小男孩看起來比蟈蟈還小,頂多七八歲的樣子。

畏畏縮縮站在中間,雙手捏著自己的耳朵,渾身顫抖。

陳心安也沒有多管閒事的下車,只是對一眨不眨看著外面的蟈蟈問道:

“看校服也是你們學校的吧?

怎麼這麼亂?”

蟈蟈搖搖頭說道:“那是馮忠誠,三年級的。

他爸爸曾經是個警察,不過死在很遠的地方了。

他媽媽很忙,經常顧不上來接他,就只能自己回家。

那些高年級的學生經常問他要錢,沒有就打他。

前段時間把他頭打破了,他也不敢說。

上課的時候就直接在課堂上昏倒了,被送到醫院。

好了就來學校繼續上學。

聽說他奶奶很厲害,是什麼大學的校長。

以前來看過他,被他媽媽給哭著趕走了。

所以同學們都笑他,那些學生就更欺負他了!”

嘎!

車子突然停下。

蟈蟈從側面看著師父那張鐵青的臉,嚇了一跳,對他問道:“你說他叫什麼?”

蟈蟈奇怪的說道:“馮忠誠。師父,你認識他嗎?”

陳心安搖了搖頭,發動車子猛地一打方向盤,原地調頭!

這裡原本是單行道,可是陳心安卻根本不管那麼多,徑直開了回來。

嚇得後面的車子紛紛避讓,一個個司機探頭叫罵:

“有病啊!在特麼這條路上調頭!開豪車了不起啊?交警都特麼吃幹飯的嗎?不管啊?”

陳心安哪裡理會這些人,把車停在了路口,開啟車門下車,徑直走到了那個被四五個高年級學生圍在中間的小男孩面前。

“你特麼誰啊?滾開!”一個正在變聲期的少年對著陳心安罵了一句,一腳向他踹來。

陳心安看都不看,一揚手啪的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他的臉上,把他打倒在地。

看著面前瘦弱的小男孩,陳心安扶著他的雙肩問道:“孩子,別怕!你爸爸是不是叫馮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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