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陳心安一起上樓,王守誠幾次張嘴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很想問問陳心安,這樣做事,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

很容易得罪人啊!

對付自己人倒是無所謂,可是牽扯著這些老外,一不小心就不怕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糾紛?

可是在內心深處,卻又知道,這樣做事才是對的。

上了二樓,整個樓道都是穿著各式綠裝的人。

一個個大眼瞪小眼,劍拔弩張。

這是談判三方的第一次會面,也是談判前唯一的一次會面。

主要是商量談判前的一些準備事項,確定時間和路線等等。

走廊上,胡振瑞和兩名綠裝呈三角三立,不斷的在爭執著。

能成為警衛長,至少要懂這三國語言。

可以不用很精通,但是要聽得懂,能夠簡單交流。

其他兩國的警衛長在這方面的要求也是一樣。

一名當地警衛團的綠裝一臉的憤怒,左臉頰上有明顯的指痕,這是被人打過耳光!

看到陳心安和王守誠走過來,胡振瑞松了一口氣,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他們想要全樓換防!”

“全樓換防?怎麼換?”王守誠皺眉問道。

胡振瑞陰沉著臉說道:“就是除了二樓,其他地方的崗哨,全都換成他們自己人。

包括大門和樓頂!”

剛才跟胡振瑞爭執的新倫綠裝神色傲慢的說道:“你們華夏的崗哨實在太垃圾了!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稀鬆的護衛!

我都走到他背後了,他都沒有發覺!

我們的大首如果交給這樣的警衛,不是隨時都可以丟掉性命嗎?”

臉上有指痕的綠裝委屈說道:“誰說我沒有發覺你到我身旁?

我只是沒有防備你會出手打人!

如果我知道你會動手,你看你還能不能打到我!”

新倫綠裝冷嗤一聲說道:“你是哨兵,不管是誰站在你身旁,都應該有足夠的警惕!

華夏綠裝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弱了,把大首的性命教給你們,我不放心!

我是新倫代表警衛長盧普,如果你覺得我的意見有問題,可以去投訴我!”

一旁的印加人也撇嘴說道:“記住我的名字,印加代表警衛長維亞斯!

我說的,華夏綠裝簡直是全世界最弱的!

個頭矮小,身體瘦弱。

我們隨便站出來一個,都比你們強壯的多!

不說別的,你們的哨崗簡直漏洞百出。

這樣的守衛根本就是做樣子的!

我對你們的守衛很不放心,也很失望。

所以我們要換上我們的哨兵!”

王守誠板著臉喝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你們不要侮辱我們華夏綠裝,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有陳心安做榜樣,王守誠也不像之前那樣覺得跟這些老外相處,容忍為先了。

更何況這些人的態度已經觸犯了他的逆鱗。

你們特麼說別的不滿意,老子也就當沒聽見算了。

現在竟然是在說我們華夏綠裝垃圾,老子還能忍你?

陳心安卻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生氣,對新倫警衛長盧普說道:

“看到辦公室門口那兩名穿深色衣服的哨兵沒有?

你不說我們華夏哨兵警惕性太低嗎?

如果你能摘下他的槍,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看了一眼旁邊的維亞斯,撇撇嘴說道:“你倆誰能做到,都一樣!”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兩名哨兵,是龔俊和庾飛。

盧普和維亞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心安問道:

“就這個條件?你是在開玩笑嗎?”

“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羞辱我們!”

陳心安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就這麼個機會,你們去不去不就完了?”

盧普氣道:“好,你等著!簡直像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來這麼簡單!”

他大步向辦公室門口的哨兵走去,不過快接近目標的時候卻放輕了腳步。

似乎生怕被新倫人搶了先,到時候整棟樓就被新倫人給控制。

維亞斯也在後面緊緊跟隨,對他來說,拿掉哨兵的槍,簡直是手到擒來!

利用背對他們的哨兵作掩護,遮擋另一名哨兵的視線,兩人幾乎同時來到哨兵的身後,兩隻手幾乎同時向哨兵的手槍摸過去!

只是還沒等他們碰到槍套,庾飛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身體猛的往旁邊一側。

一隻手抓住了盧普的手腕,另一手抓住了他的胸口,一個過肩摔,將盧普狠狠砸在地上!

與此同時,對面的龔俊衝過來,一腳正踹,將維亞斯踹飛出去!

那些印加綠裝和新倫綠裝都驚呆了,怒喝一聲,全都衝了過來!

“陳先生,這下麻煩大了!怎麼辦啊!”王守誠變了臉色,著急的對陳心安說道。

扭過頭,他對胡振瑞喝道:“胡警衛長,你還愣著幹什麼!

趕緊讓你的人把他們攔住,我馬上給下面的人打電話,讓他們上來……”

沒等他說完,陳心安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放心,沒事的!大家不用動,站在一旁看熱鬧就行!”

自己的警衛長都被打了,這些印加人和新倫人哪裡能忍?

一窩蜂的向龔俊和庾飛衝過來!

來到這一層的都是貼身警衛,跟厲老的警衛標準一樣,都是十人。

還有兩名貼身保鏢,都在辦公室裡面。

此刻衝過來的,就是二十人!

龔俊和庾飛兩個人,每人至少要對付十人!

可是兩人臉上毫無懼色,雙人交錯,互為齒牙。

或是相互面對,或是背靠著背。

如陀螺一般旋轉,就在辦公室門口不斷變換場地和目標。

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了。

三位首長都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而且都已經站在了門口。

霍光齊和莊懷山、魯千帆看著自己的兄弟以寡敵眾,卻沒有幫忙,只是站在三位首長的身旁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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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大首身後的那些貼身保鏢也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胡鬧!”厲老剛想要阻止,旁邊的印加大首弗洛茲笑著說道:

“年輕人互相切磋一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厲先生不會對自己的人這麼沒有信心吧?”

新倫大首李嘉圖撇嘴說道:“切磋可以,可千萬不要打傷了人!

我帶來的這些人,下手沒有輕重。

就怕到時候分不清是你們誰的人一起打,兩位可千萬不要生氣啊!”

厲老看了看身邊兩人,哼了一聲說道:“二十個人對付兩個人,這樣的切磋可是第一次見!

不過沒關係,我們華夏人向來都是禮儀之邦,就算是以一敵十又如何?”

弗洛茲和李嘉圖兩人都是臉一紅,哼了一聲。

事實就是這樣,兩人也無可反駁。

而且這話已經讓華夏那兩人立於不敗之地。

即便是被打趴下,也是你們二十人打我們兩人,有什麼好驕傲的?

可現在的事實卻是,就算二十人打人家兩人,竟然都沒有佔到便宜!

隨著被打倒的人越來越多,那兩名哨兵,卻一直穩穩站在辦公室門口。

如江中磐石,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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