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浴室，鳳南析已經在了裡面，桑青夏一腳踏入的時候，他正脫下褲子，一腳踢到旁邊的角落中。巨大的浴缸中還在放水，氤氳的水蒸氣飄散出來，讓整個浴室中都增添了一層朦朧。
“過來。”他再度開口，直接搶過桑青夏手上的衣服，不悅地往旁邊的地上一扔，在她愣神之際，抱起她放在溫熱的浴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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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迴避什麼？”他的一手夾住她的下巴，另一手不斷地移動著，讓桑青夏的呼吸不由地越來越急促，皮膚上都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紅，“桑青夏，這不是你要的嗎？”
她要的不就是這樣一場交易嗎？
說罷，他俯身作勢又要吻她，卻被她別開臉避開。
桑青夏難堪地深吸了一口氣，故意不去看鳳南析的眼睛。感覺到他身上殘餘的淡淡酒精味道，她小聲地嘟噥：“你喝醉了……”
“是，我喝醉了……”他低涼一笑，靠得更近，溫熱的呼吸鋪撒在她的小臉上，直視著她眼底的慌亂，“你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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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力地嘶吼讓桑青夏的心中不由地顫了顫，不知道此刻應該解釋些什麼，也許此刻所有的話都是枉然。他們之間的某些複雜的關係，不是一個簡單的“解釋”就能解開的！
氤氳的水蒸氣燻到了她的眼睛，讓桑青夏不由的鼻子發酸，很想在這片水汽中大哭一場。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暴怒的男人，她又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在他凌厲的目光注視中，沉默了良久，才委屈地憋出一個字：“給。”
“好！”他低沉地開口，嘴角噙上一抹滿足卻也嘲諷的笑意，身體向前移了移，讓她能夠清楚地感覺到他某處的靠近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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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下去，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淺啄了一下，並為因為她委屈的表情有半點的動心，依舊冷著一張臉，一字一句地出聲：“桑青夏，你給我記住，是誰在要你！”
別的男人，即使有能力幫她，也想都別想！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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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中的水波跟著輕輕地晃動，溫熱的清水幾次漫入桑青夏的鼻腔，讓她不由地嗆咳。她只能無助地抱住鳳南析的脖子，將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儘量讓自己遠離水面。
“咳咳……”一波又一波的水浪打在她的臉上，讓桑青夏不適地咳了起來，但是知道身上這個男人還在生著氣，也識相地什麼話都沒有和他說。
“我不喜歡默默承受的女人！”他冷淡的聲音從耳畔傳了過來，輕咬著她的耳垂，“桑青夏，你知道應該怎麼樣吧？”
“我……咳咳……”桑青夏無助地攀附著他的肩膀，“我不知道……”
她都快被淹死了，怎麼知道現在怎麼討好他？
她以前就不懂，現在自然依舊不懂。
“要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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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出來……”
“我……啊！”她想反駁，他卻又來一記猛的，讓桑青夏難以抑制地低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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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歡愉，他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大半，粗喘著從浴缸中爬起來，同時撈起她綿軟的身體，扯過旁邊巨大的浴巾裹住她，然後將她抱到了臥室。
桑青夏眯著眼睛，已經疲憊到了極致，直到鳳南析將她放在床上，她才嚶嚀了一聲，朝著枕頭上靠了靠，無力地將自己的頭都埋了進去。
好久好久沒有經歷這樣的歡\愛，像是要把這幾個月的都補回來，他將她的身體完全榨乾，讓她的身上徒留青紫和疲憊。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半響才嘗試著在床上動了動，忍著腿心那一片的酸脹，想要起來倒水喝。
“別亂動！”鳳南析淡淡地開口，讓桑青夏的身子不由地一僵。
聽到他的聲音，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一動不動，感覺到床墊動了動，他爬了上來。桑青夏的心中不由的一陣緊張，生怕他會繼續什麼事的時候，卻感覺到一條幹毛巾覆在了她的頭上，他就坐在她的身後，慢慢地替她擦著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柔，像是怕弄疼了她，和剛剛的肆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在幫她擦頭髮的同時，視線滑過她光潔的脊背，目光觸及她背上的點點紅痕，眼中不由地湧上一層莫名的愧疚。
輕嘆一聲，他不由的伸手，指尖觸及她的背，卻感覺到她的身體明顯地一顫。“你在害怕？”鳳南析的動作一停，沒有縮回手，反倒是將自己的整個手掌都覆蓋上去，感覺到她的緊張和僵硬。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腰上，溫熱的觸感一點點地傳遞過來，也讓桑青夏心中的緊張一點點化解開。她咬牙，背對著他無聲地搖了搖頭。
她是害怕！她也緊張！
對剛剛那樣的鳳南析，她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沒有昔日的柔和，沒有半點的好脾氣，他宛若是天上的神祗一般，容不得半點的忤逆！
而她，還不自量力地撞到了槍口上，惹怒了他……
“你在怕我？”見她不說話，也不動，鳳南析沉默了半響，終於自嘲一笑，心中微涼，“是麼？回答我……”
“沒有……”桑青夏喃喃地回應，聲音沙啞得可怕。
一開口，她便有一股莫名的委屈，在他這樣強勢的威逼之下，眼淚不由地掉了下來。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他們的問題不在冬葵的事情上，但是某些誤會和心結就是化解不開，就是讓人不由自主地在那種心結的趨勢下，一次又一次地犯錯。
“鳳南析……”深吸一口氣，桑青夏將臉上的淚全都擦在了被子上，強迫自己收回所有的情緒，然後淡淡地開口，“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吶”
正在擦頭髮的手不由的一僵，原本已經平和下來的心緒瞬間再度轉為陰沉。
“知道。”他低涼地開口，手上的力道加重，胡亂地在她的頭髮上摩挲了一把，便將半溼的毛巾往地上一扔，煩躁地起身想要離開。
他想將事情簡單化，只當彼此純粹是做了一場愛，可是她卻偏偏要提醒他，這場愛上，綁了一個交易，一場純交易的歡愉！
這和那種辦完事要算錢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桑青夏，你非要這麼作賤自己，非要這麼逼我嗎？
“還有……”他才走開幾步的時候，桑青夏開口叫住了他。她想起剛剛他的狂怒，想起剛剛自己的隱忍，終於不甘地喃喃出聲，“我聽不懂法語。”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和她說了什麼，但是她也不笨，知道鳳南析的態度多少和那個男人說的話有關。他將那樣的誤會都強加在她身上……
她可以忍，也可以奉還。
聽到她的話，鳳南析的腳步停下，不由地一怔，頓了幾秒，才猛然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想到了剛剛在廣場上碰到的那個法國男人。
她……當真聽不懂？
“桑青夏！”他慍怒地低喃出來，拳頭捏得死緊，被她這種無言的折磨禁錮得喘不過起來。
為什麼，他們要這樣？
深吸了一口氣，他猛然轉身過去，直接爬上床，在她的驚呼聲中重重地將她壓到身下，用力一扯便讓她身上的浴袍落了地。
“你……”她愣在那裡，眼眶中的微紅刺痛了鳳南析的眼睛。
可是他溫柔不下來，此刻，他們彼此都是刺蝟，有任何一方先行拔掉了刺，都會先遍體鱗傷。
“你還不累是嗎？”他喃喃地開口，與他唇齒相抵，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哭過的眼眶，不去顧忌她的感受，淡淡地出聲，“那就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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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前戲，沒有吳儂暖語，就這樣直接，疼得桑青夏咬住下唇，眼淚當下掉了出來。
他的動作沒有停，更加狂熱地掠奪著她，俯身輕輕地吮著她眼角的淚，低啞地交代出聲：“放鬆點，配合我就不會疼了！”
他說話的同時，竟然動作也稍稍減慢，大掌覆上她的小手，輕輕地揉著，化解著她的緊張，讓她逐漸適應，繼而身體也跟著柔軟下來……
彼此契合相貼，在屋中延續著最原始的旖旎……
………………
一片劇烈之後，桑青夏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睛，完全昏睡了過去，鳳南析低喘著從她的身上翻下，修長的手指不由地劃過她柔嫩的臉頰，心中泛上一層莫名的苦澀。
夏兒，若是一直這般，該有多好？
她的那股倔強，委實傷人。
他想要翻身下床，邊上的桑青夏卻無意識地朝著他的方向靠了靠，這個反射性的動作，讓鳳南析的心中泛上一層月月的暖意。
即使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也滿足，他也開心。
至少，在睡著的時候，她的潛意識中，不是怕他的，不是抗拒他的。
“夏兒……”他低啞地開口，喃喃地叫出她的名字，當然桑青夏累到了極致，當然不會聽到他的呼喊。
長臂從她的腰間穿過去，將她的身子往懷裡帶了帶，鳳南析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睡顏，目光漸漸平靜，終於閉上眼睛，也跟著沉沉地睡了過去……
至少在天亮之前，他們都能恬然地處在夢鄉中，不用去想那些複雜的紛紛擾擾。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