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嗎?”桑青夏茫然地開口,目光空洞地看著鳳南析,猶豫了半響,眼中倏地湧起一抹堅定,“只要你幫我,我做什麼都可以!”

她抓住他的衣袖,力道大得可怕,眸中透射著堅定的信念,卻灼痛了鳳南析的眼睛——什麼叫做什麼都可以?

“我們……我們是夫妻。”鳳南析猶豫了半響,終於臉色僵硬地開口,無奈地解釋,“我做你想的事,並不需要……”

“我們已經離婚了。”桑青夏脫口而出,想到了七個月前他那個瀟灑的筆跡。

那個瀟灑的簽名,她曾經整整看了三天,像是看著他一樣,無聲的質問著原因,最終卻還是一無所獲。從心碎到漠然,整整過去了七個月。

鳳南析的臉色一沉,她回答得那麼快,讓他的臉上不由的湧上一層不悅,抿了抿唇,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忍了下去。

是他自己籤了名,怪不得任何人,關於那種變相保護的計劃,他也解釋不來。

“夫妻是嗎?可以可以!再簽字結婚都可以!”以為他生氣了,桑青夏連忙攀附上去,主動討好地開口——這個時候,她的腦中沒有尊嚴和做事的準則!

她像是一個嬰兒,腦中茫然一片,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要為冬葵報仇,其他的真的什麼都可以!

“桑青夏!”鳳南析不悅地低吼出來,用力地將她的兩手掰下鉗制在胸前,然偶掐住她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睛!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是可以交換的貨物嗎?

桑青夏擰著眉,故意迴避著鳳南析的目光,將頭別向一邊,咬著下唇不說話.她只是單純地想要鳳南析幫她,僅此而已。

“說話桑青夏!”鳳南析冷冷地出聲,在她沉默之時一字一句地施加著壓力,“你又把我當成什麼了?恩?”

他的質問讓桑青夏不由的全身發顫,被強逼著迎上他鷹隼般的目光,心中不由地跟著一顫,眼中猛地湧上一層晶瑩。

她努了努嘴唇,困難地找回自己的聲音,低啞而乾澀地開口:“求你……”

不要逼她。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樣。

“呵呵……”鳳南析自嘲一笑,心中不由地感到寒涼,他抓住她下巴的手指緊了緊,冷氣逼人,“只要我幫你,你怎麼樣都可以,對麼?”

桑青夏一怔,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非要這麼輕賤自己,那麼……我成全你!”他冷冷地開口,手上的力道陡然一緊,讓桑青夏痛撥出聲吶。

下一秒,他俯身吻上她的紅唇,趁著她張嘴的時候舌尖一貫而入,闖入她的口腔,狠吮著她的甜美,奪取著她的每一絲呼吸,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行讓她迎合。

沒有半點的溫柔,唇齒相碰,純粹的掠奪和暴戾。

“唔……”桑青夏難受地低吟,鳳南析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加重了力道,索性將她推倒在床幔之上,然後覆蓋上去……

他強勢的動作讓她動彈不得,桑青夏反射性地去推他的胸膛,卻被他鉗制住手腕,高舉過頭頂,死死地扣在床上。

他的另一只手順勢滑入她的腰際,沿著她優美的曲線而上……

沒有一絲的溫柔纏綿,像是原始的猛獸,啃食著自己的獵物。

鳳南析痛苦地吻著她,在她難受的同時,自己的心中也在滴血——這是一種彼此的折磨,但是他停不下來,也不知道會延續到什麼時候。

他只是將她給他的羞辱,換一種方式,原原本本地加註到她的身上。

“咳咳……”終於,他離開她的唇,空氣重新回到桑青夏的肺部,讓她不適地嗆咳出來。

而鳳南析的吻也順勢一路向下,故意弄痛她,在她瑩白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吻痕,像是發怒的野獸,撕扯著她的身體。

桑青夏的拳頭一直緊緊地捏著,忍受著他這場殘暴的掠奪,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唯有忍受。

她的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只要挺過去了,他就能幫她為冬葵報仇了!

身下一涼,最後的一絲障礙物被他粗暴地扯下,她已不著寸縷,身上佈滿了青紫,而他卻還衣著整齊,只是襯衫的衣襟上浸染上了鹹溼的汗。

“桑青夏……”他痛苦地低喃出她的名字,拉下自己褲子的拉鍊,擠開她的雙腿,將自己的堅硬抵在她的腿心,蓄勢待發。

為什麼,要這麼逼他?

“咳咳……”就在他腰身一頂,將要進入的時候,桑青夏終於嗚咽一聲,哭了出來。

鳳南析的動作不由的一頓,剛刺入了一個頭便退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胸臆間的狂虐,修長的手指劃過她柔嫩的臉頰,沾上她的淚滴:“既然不願意,何必勉強自己?”

下一秒,他毫不留戀地從床上翻身而下,臉色黑到了極致,拉上自己的拉鍊,開啟了房門,停在門口。

她厭惡他的觸碰,這比讓他死更難受。

“桑青夏!”看著還在床上抽噎的人,鳳南析終於忍不住吼出來,“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

他到底哪裡招惹她了?為什麼她所有的恨,要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凌遲著他?

“乒”地一聲,他摔門而出,留下一室的凌亂和曖昧。

桑青夏抽噎著,良久才漸漸安靜下來,躺在空蕩蕩的房間中發呆。空調的冷風打過來,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但是她卻沒有力氣去扯被子為自己蓋上。

她的腦中只剩下鳳南析最後的那句‘我到底哪裡招惹你了?’,越想,心裡便越難受。

冬葵的死,和鳳南析無關,她心裡清楚!

但是她心情不好,卻還是發洩到了他的身上,用這樣的方式對他,讓他比自己難過一百倍。她也不想讓事情變成這樣,可是……

“叮鈴鈴”清脆的手機鈴聲在空蕩的房間中響起,讓桑青夏倏地回神,連忙爬過去拿起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是梅爾夫人的號碼,心中不由的一陣失望。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在那麼一瞬間,她心中期待的,是某人的號碼。

“青夏,你在哪裡?”電話一通,梅爾夫人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現在都凌晨兩點了,你去哪裡了?還回來嗎?”

“我……”桑青夏一頓,視線正好在房間中的壁鐘上停住,看到指標指向兩點,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很晚了。

而她,已經算是徹夜不歸。

“你在哪裡?需要我開車去接你嗎?”桑青夏不說話,梅爾夫人急切地說開了,生怕她會出什麼事。

“不用不用。我……在朋友這裡。”桑青夏連忙拒絕,編了幾個理由將梅爾夫人糊弄過去,心虛地結束通話了電話——其實是她不想再麻煩梅爾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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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和自己扯上關係的人不簡單,以後也不知道將會遇到怎麼樣的危險。她怎麼能把梅爾夫人帶進來,怎麼能破壞她本來安逸的生活?

她要還她一個安寧。

只是,結束通話電話,桑青夏這才想起來——這都兩點了,鳳南析能去哪兒?

這裡不是Y國,不是他的地盤,他自己在這裡都住在酒店中,現在他一個人出去,能去哪兒?

她厚著臉皮給鳳南析打電話,手機的聲音卻在房間中響起.他沒有帶手機。

皺了皺眉頭,桑青夏思量了半響,還是決定先打電話給雪梨和赤明海問問——鳳南析會不會去他們那邊?或者他可能會去哪裡?

兩人的電話都是關機的提示音,桑青夏緊張了一會兒,心中不由地湧起一抹歉疚——凌晨兩點,人家關機也很正常啊!

她套好自己的衣服,輕嘆了一聲,看來,只有自己出去找找了。

剛剛是她不好,故意這麼氣他,也該……和他說一句對不起。

**************

凌晨兩點,酒店樓下光影聲色的酒吧中,依舊熱鬧非凡!衣著火辣的美女抱著鋼管翩然旋舞,搖曳的燈光將她們的身影透射入酒杯中,讓酒精都染上了一層曖昧的色彩。

過於過慣夜生活的人們來說,這正是獵豔釣凱子的黃金時間,酒吧中的人氣自然最旺。

鳳南析一進入酒吧,自然就成了眾金髮女人的焦點,畢竟,這麼出色好看的男人,可不是每個晚上都能遇到的。

沒有理會任何人的目光,鳳南析徑直走向吧檯,瀟灑地抬手做了個首飾,示意酒保調了一杯martini上來,然後獨自坐到旁邊的桌子旁品著。他心情不好,也不想回去,所以只能在這裡獨飲發洩。

“桑青夏,你何必這麼逼我?”他苦澀地呢喃,猛地仰頭將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任那辛辣的液體滑入他的喉嚨,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強迫自己麻木,不想特意想起。

“嗨~”他剛將空杯子放在桌上,打算起身再去拿酒的時候,一個長腿金髮美女湊過來,嫵媚地靠在鳳南析的桌子上,“帥哥,一個人?”

她說著流利的法語,細長的眼線讓她更媚眼如絲,周身都投射著一種異域的風情和妖嬈。

她抿唇輕笑,抬手主動用自己手中的杯子碰了碰鳳南析桌上的空杯,然後斜著杯沿將自己杯中的酒倒了一些過去,一語雙關地開口:“不如,我們分享一下?”

鳳南析的俊眉一蹙,看著她倒過來的酒汁,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試試我的這個,配上你的martini怎麼樣?”她主動執起鳳南析的酒杯,微微嗅了嗅,然後稍稍抿了一口,在他的杯沿留下一個重重的紅色唇印,“要不要試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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