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赤明海咬牙,難得地囂張著叫囂了一回,分開她的雙-腿……

“恩……”雪梨難受地扭動著身體,卻無法掙扎出他的鉗制,想要開口罵他,口中卻先溢位幾聲曖昧的單音,讓她瞬間便羞紅了臉。

為什麼她的身體,不聽話了呢?

看著她無措的模樣,赤明海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抽出自己的手指,挺腰正將緊繃的欲\望送到柔軟邊上時,床頭櫃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旖旎的氛圍……

兩人皆是一愣,雪梨的臉色一紅,瞬間反應過來,適才的半點嬌羞全部化作了憤怒,猛地一把將赤明海從自己身上推開,手忙腳亂地跳下床去穿衣服。

赤明海蹙眉,火大地衝過去接起電話,卻在聽到那邊的情況時,不由地愣住了——

“什麼?!那青夏現在情況怎麼樣?”他著急地問出聲,甚至聲音中都帶著些許顫抖。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怎麼今天早上就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正在搶救?!搶救……居然用的還是搶救這個詞!

他的親妹妹,他唯一的親人正在被搶救,這讓他瞬間便冷靜不下來了!

正在旁邊扣襯衫釦子的雪梨不禁也是一愣,在聽到“青夏”這兩個字的時候,動作不禁一停,顧不上自己的衣衫不整,連忙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赤明海的手臂:“青夏怎麼了?”

連他的臉色都蒼白成這樣,她斷定不是什麼好事!

“大出血。”赤明海扣斷電話,面色凝重地吐出三個字,然後轉向雪梨,情不自禁地鉗住她的肩膀,“大出血是不是很危險?能救過來的機率有多大?”

他什麼都不懂,而這裡也只有雪梨是醫生,他也只能將唯一的希望轉向雪梨了!

“我怎麼知道她的情況嚴不嚴重!”聽到“大出血”三個字的時候,雪梨陡然便怒了,猛地一把將赤明海的手臂揮開,火大地在心中補充——這種情況都是因人而異的!

她都沒有看到桑青夏,怎麼知道桑青夏現在的情況嚴不嚴重?

只是,昨天產程一切順利,她走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怎麼就……該死的!到底是什麼原因?

“走開!”她越想心裡越堵,看到赤明海正擋在她身前,暴戾地吼出聲,大步便朝著門口跨出去——她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醫院!

赤明海的神色一凜,也連忙跟了上去,在這種著急的情況下,兩人卻正好忘記了這一室的尷尬和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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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連工作服都來不及換上,雪梨便直衝醫院的婦產科,跑到搶救室的門口想要推門而入,卻被旁邊的保安攔了下來。

“小姐,家屬請到家屬等候區。”她沒有穿白大褂,保安自然也不認識她,公事話地朝著她開口,好心地跟她指了指旁邊透明玻璃的家屬休息室。

“我是這裡的……”雪梨不耐地低吼,剛說到一半,眼角的餘光瞥見正坐在休息室中的人,聲音不由地一頓,捏緊了拳頭,抬腳反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因為,她看到了鳳南析!

而她的醫學知識讓她瞬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只有鳳南析回來,才會引起桑青夏巨大的情緒波動,導致她的產後大出血的!

“真是陰魂不散!”雪梨咬牙切齒地低咒出聲,走近鳳南析,不鹹不淡地諷刺,“怎麼,七個月前還嫌害得青夏不夠,現在還要回來?”

“你……”鳳南析一頓,抬頭看到是雪梨,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落,低啞地開口,聲音中都帶著濃烈的苦澀,“你知不知道,青夏現在怎麼樣了?”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一個醫生出來……這樣的情況,讓他不由地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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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搶救出了問題還是什麼原因,他不知道,也進不去。

這種頹然地擔憂,將他逼得近乎崩潰。

“我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雪梨發瘋似地吼出聲來,矛頭直指鳳南析,“我甚至不知道你會陰魂不散地回來,一回來就將青夏害成這樣!”

她一口氣罵完,低喘著歇了歇,垂眸正好瞥見鳳南析懷中的那個孩子——躺在自己父親的懷抱裡,小家夥睡得正香,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周圍火藥味十足的氣氛。

雪梨冷笑著輕哼了一聲,突然為桑青夏覺得有些不值,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桑青夏拼死拼活地幫鳳家生了一個孩子,現在桑青夏在裡面被搶救,這父子兩個倒好,在外面相依為命,多麼和諧!

而且鳳南析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讓雪梨的心情更加鬱悶,甚至連為青夏罵他幾句的心情都沒有了。

“產後大出血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很危險的。”頓了頓,雪梨的聲音轉冷,嚴肅而專業地解釋,抬眸朝著鳳南析瞪過去,眼中滿是挑釁,一字一句地開口,“是不是桑青夏死了,你的心裡才會不安一點?”

他這樣沉默地坐在這裡,讓雪梨看到的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這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得知自己老婆出事後該有的態度嗎?

鳳南析,冷血也要有個限度!

他這樣,連她雪梨這種局外人都看不過去!

“你說什麼?”鳳南析的臉色一沉,聽到她的話,猛地站起身,長腿一邁便擋在她的身前,“什麼會死,你說清楚一點?”

沒有人知道他心中的壓抑和苦澀,只有在被雪梨這句話刺激到的時候,他的那種最本真的情緒才會爆發出來傑。

“我說得夠清楚了!”雪梨高昂起頭迎視向他,勾了勾唇角,冷冽一笑,“鳳南析,你就等著後悔吧!”

說完,越過他,她直接走到旁邊的診療室中,和裡面的大夫打了一個招呼,隨便拎了一件無菌白大衣便朝著搶救室走去。

“你……”鳳南析的臉上一急,剛想抱著孩子追過去,卻被一條手臂擋住。

“她不會害青夏的。”赤明海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帶著濃濃的疲憊,他說完,抬手推了推臉上的那副金絲眼鏡,擋住了臉上不淺的黑眼圈,掩飾著眼底的落寞和煩躁,“她是醫生,她知道該怎麼做。”

低頭,他朝著鳳南析手中的孩子看了一眼,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一點,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孩子的臉蛋,眼中閃過一絲柔和:“寶寶,我是你舅舅……”

這個小生命,就這麼靜靜地躺在鳳南析懷裡,成了他們這一代人延續的見證,讓赤明海的心中陡然升騰起無限的感慨——

這條路,誰都走得不容易。

明明有了延續,但卻沒有一個人真正走近幸福,這種鈍痛,說不清,道不明,卻實實在在地這般存在著。

小家夥動了動,小小的頭顱朝著鳳南析的懷中側了側,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下一秒又“哇”地一聲大哭出聲,清脆洪亮的嗓音很快便引來了上早班的護士。

“孩子餓了吧?”早班護士尋聲過來,看著鳳南析依舊抱著孩子呆在休息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伸手過去和他商量,“孩子的媽媽還在搶救室中,你把孩子給我們,我們能照顧好他。”

有些事情,畢竟不是鳳南析這種大男人做得來的。

赤明海在旁邊附和著點了點頭,鳳南析這才放手,讓護士將孩子接了過去,消失在醫院走廊的拐角處,將孩子帶到育嬰室中照顧。

“怎麼突然想到回來了?”護士離開,休息室中徒留兩個人的時候,赤明海苦澀一笑,淡淡地開口,撈了一把椅子首先坐下,目光卻還是停留在搶救室的門上。

“我欠她的。”鳳南析沉默了半響,目光淡淡地從搶救室那邊離開,終於說出了這麼四個字。

道不明的原因——他欠了她,欠了她好多好多東西!更重要的是,他將心留在了她的身上,不敢提,不敢說,又不能放手。

就是這般糾結的情愫,一直苦苦地縈繞在他心間。

“那這次,你打算將她帶走嗎?”赤明海反射性地轉向鳳南析,不由地脫口而出,問完以後便後悔地垂下了頭,喃喃地補充上一句,“她會不會願意跟你走?”

青夏對鳳南析的排斥和怨恨,這七個月,他都實實在在地看在眼裡。

人之常情,她不會這麼容易原諒她。

“我不知道。”苦笑一聲,鳳南析拍了拍微微有些皺的西裝,在赤明海邊上的椅子上坐下,隨手拿了一份早報打發時間,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卻在目光看到早報上的頭條資訊時,不由地震住——

“Y國新領袖會舊愛,疑似兩人已經生子”。

這樣聳動的標題,掛在娛樂版的頭條,勢必已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也讓鳳南析不悅地擰起的眉。

昨天晚上的那些記者,都沒有聽懂他的話嗎?居然敢將這個新聞再發上去,當真是……不想要命了!

“什麼東西?”看出他臉色的變化,赤明海好奇地將頭湊過去來瞥了兩眼,便將事情的始末猜到了個大概。

“你沒有允許他們報道?”赤明海開口,在看到鳳南析點頭後,沉吟了半響,忍不住緩緩地補充,“這樣,對青夏不公平……”

像現在這樣,讓桑青夏無名無分的,當他幕後的女人,著實不公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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