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院長,但雪梨才是醫院真正的老大啊!哪有小弟管老大的道理?

赤明海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她居然才是真正的院長!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事情他不知道的!

雪梨啊雪梨,你藏得也真夠深的啊!

“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朝著院長伸出一隻手,赤明海淡淡地開口,只是想做一個試探,只是在看到院長遞上來的那個號碼時,瞬間便不淡定了——

果然!

果然和他掌握的那個號碼不一樣!

果然她就是狡兔三窟!行蹤不定!

“打她電話,說醫院有大事,讓她回來!”冷冷地將電話號碼遞過去,赤明海的臉上湧現了一抹煞氣——他是屬於那種很少發脾氣的人,但是一旦真的生氣了,後果就不可估量!

“誒,好好!”院長連忙回身到桌邊撥通了電話——

“雪梨啊!”電話一通,院長朝著赤明海的地方看了一眼,不禁嚇出了一聲冷汗,他強壓下心臟的狂跳,對著電話的那頭開口,“醫院裡出了點急事,你放不方便回來一趟?”

“不方便。”那邊,雪梨拒絕得很乾脆。

因為院長開了擴音,所以赤明海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手中的拳頭也不禁捏得咯咯響。

“這個……”院長堅持地勸著,“你是醫院最大的人,這不臨時有個決議會議,需要你主持,真的很重要,你……”

“好了!”打斷他的話,雪梨輕笑一聲,“院長,你平時不是這樣的,讓我猜猜,你旁邊……是不是有什麼人?”

“不錯,我在。”旁邊的赤明海應了一聲,等著她的反應。

電話沉默了三秒,第四秒的時候,雪梨突然開口,物件依舊是院長,一副將赤明海忽略的模樣:“院長,這家醫院以後是你的了,我送給你的!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頓了頓,她開口,這次是針對赤明海的了:“我雖然沒有受過你想象的那種不堪的訓練,但是我受的訓練,讓你找不到我,綽綽有餘了!”

然後,“乒”地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只留下一串“嘟嘟嘟”的忙音……

“這個……”院長尷尬地擱下電話,朝著赤明海一臉的乾笑,“赤先生,您也看到了,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赤明海的一張臉已經冷到了極致,沉默了半響,終於勾了勾唇角,修長的手指捻出一張名片,淡然地遞過去:“如果她回來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

雖然知道憑著雪梨的驕傲,她不會再出現在這個醫院中,但是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希望!

“是是是。”院長連連點頭,接過赤明海遞來的名片,恭敬著目送他離開。

離開醫院,赤明海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他不知道她住哪裡,他甚至一點都不瞭解她……

怎麼辦?

怎麼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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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凌人地結束通話院長打來的電話,雪梨的整個人便焉了下來,她無力地走在大街上,終於隨意找了一張長椅坐下來。

已經是初春的天氣,但是她卻感到徹骨的寒冷,不由地抱起自己的膝蓋,讓整個人都蜷縮在這張巨大的長椅角落。

昨天晚上的事情,對她來說是一場噩夢——她厭惡別人的觸碰,卻沒有想到被這樣一個男人索取到了極致;她留了這麼多年的貞潔,一夜之間不復存在……

突然,就感覺這個世界變了,什麼都不一樣了。

這麼多年的堅持,瞬間被顛覆……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雪梨沒有理會,依舊埋著頭,漸漸進入沉沉的夢鄉中。夢裡,她回到了她的童年——

她記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生活在Y國邊境的一個小小的幼兒園中,過著受其他小朋友欺凌的日子。

有一天,她一個人從那個禁錮的幼兒園跑出去,小小的身影衝到邊境的那條小河邊——過了這條小河,就是另一個國家!

她突然就想過去,想要結束一切,開始新生活!

“喂!”正當她抬腳的時候,一個少年站到她的後面叫她,“你不怕死嗎?”

說話的時候,那個少年指了指對面看河的人示意了一下——他的手裡有槍,自然不會讓人隨意“跨國”。

這個人,就是斯特。

他從皇室的禁錮中逃離出來,她從陰暗的底層逃離出來。逃離,是他們唯一的共同點。

後來,她就跟著斯特,叫他老大,跟著那個永遠冰冷著一張臉的男人拼搏,因為她小,本事小,所以她甘願加入了他手下的殺手組織訓練營。

在那裡,她以為人人平等,對待其他受訓的人都像是朋友那般,但是她錯了——因為她的弱小,她依舊只有受欺負的份!

“要想不受欺負,就只有自己強大起來。”這句話她記得,是訓練營的教官告訴她的,說完,他將一把黑亮的槍塞到了她手中,“決定了,就跟我過來……”

從那一刻,從她手中握住那把冰冷的槍的那一刻,她就註定沒有後退的路——她在血腥的路上徜徉,她在腥風血雨中奔跑,她看著無數的人死在她的腳下,死在她的面前,看著他們垂死地掙扎,將血淋淋地手伸過來……

雪梨閉上了眼,從那一刻,她就厭惡別人的觸碰——無論是死人,還是活人!

她覺得,每一個觸碰都是對她罪孽的控訴!

終於,她熬到了所謂的“畢業典禮”!她在訓練營中的身手不是最好的,但頭腦卻是最靈活的,所以綜合成績一排列,她當之無愧地名列前茅。

那天,她本該準時到達畢業典禮的場所,卻因為受人嫉妒,弄髒了出席典禮的晚禮服,所以只能臨時回去換衣服,可是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她完全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

那些同樣“畢業”的同學們,一個個像是喝了藥一樣,全身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而一些身材梧地人趴在她們身上,大力地扯開她們的裙襬,將自己的火熱送入,任憑她們處子的鮮血從大腿上留下,痛得失聲尖叫……

雪梨嚇得躲在角落中不敢說話,看到導師竟然還拎著一根鞭子,抽打著那些喊痛的人,義正言辭地告誡:“你們是斯特殿下手中的殺手!你們什麼都能犧牲!從這裡出去的人,不允許乾淨,這就是開始!”

她嚇壞了,顧不上參加本以為“榮譽無限的畢業典禮”,直接奔了出去,在他們沒有發現她的時候,逃離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老大……”蜷縮在椅子上,睡夢中的雪梨無意識地低喃,更加抱緊了自己,“救救我……”

夢裡,她一如當年,以一副萬分狼狽的姿態逃到斯特的身邊,厲聲質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斯特只是冷冷地瞟了她一眼,看著她眼中的堅決,緩緩地吐出一句話:“你不喜歡,可以不這樣。”

畢竟是小時候撿回來,和他有相似遭遇的女孩,他終於還是對她網開一面。

“老大……”雪梨驚呼了一聲,從睡夢中醒過來,差點掉到椅子上,她低喘著,想到剛剛那個夢,想到那個沉穩的男人——鳳斯特,她敬他尊重他!做他的手下這麼多年,一直以他為榮!

但是現在她髒了,覺得自己突然……沒有臉追隨他了……

吸了吸鼻子,雪梨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依舊飄著洋洋灑灑的小雨,將她的衣服和頭髮全部淋溼。

“唉……這個天氣,讓人真想大哭一場!”雪梨嗤笑一聲,從椅子上掙扎著起身,可是剛一坐起來,一股眩暈又讓她不由自主地倒下去。

該死的!

雪梨低咒一聲,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不會現在淋了一點雨就生病吧?

她深吸了一口氣,索性一口氣從椅子上站起來,因為眩暈,搖晃了幾下,才險險地站住腳,靠著昏暗的路燈朝遠處走去……

路邊,幾個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從酒吧中出來,毫無形象地在馬路上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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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呢?”一個男人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朝著馬路上看著,“怎麼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讓人去開一輛!”另外一個男人打了酒嗝,睜開自己困頓的雙眼環視著周圍,看到走在路上的雪梨,眼睛一下子亮了,“嘿!小妞,幫我們去開輛車!”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搖搖晃晃地衝著雪梨走了過來,腦子還停留在了剛剛那個燈光迷亂的酒吧中,直接將雪梨當成了裡面的小姐。

他“嘿嘿”地笑著,從褲袋中抽出幾張鈔票,迷迷糊糊地交代:“把我們兩個送回去,我就可以給你小費!”

說完,就想去牽雪梨的手,並且將手中的鈔票朝她的胸口裡塞。

雪梨皺了皺眉,厭惡地後退一步,躲開這個男人的觸碰——她打不過赤明海,並不代表她打不過眼前的兩個人!

“嘿!”那個男人不禁有些來火了,搖晃著上來幾步,對於她的拒絕很不爽,“別告訴大爺你不出臺!這裡的女人哪有清純的,嫌錢少我可以再加!我今天就非要你送我們回去!”

打著酒嗝,他繼續開口:“我今天就是再困,我也肯定睡了你再休息!”

雪梨冷冷地打量著這個站在她面前搖晃的男人,聽著他口中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終於不耐煩地一抬腿,直接踢中他的胸口,讓他狼狽地後退了幾步,差點就摔在了溼滑的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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