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不好意思說!”Jack越發振振有詞,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好了,你先去車上等我,我打個電\話就帶你一起回家!讓我往里加一撮紅毛就沒事了……”

venki的小臉徹底垮了下來,稚嫩的小手碰了碰自己那一次性的黃頭發,然後又抬頭敲了敲Jack一頭天生的黃髮,他嘟噥了一句:“果然很醜,黃毛叔叔,你真可憐,醜了這麼多年……”

說完,轉身走了。

“你!”Jack忿忿地站在原地,氣得從鼻子裡重重地噴了兩口氣。

這小怪物……不,這小混蛋!要不是為了找舒小婉,他才不會用這麼扯淡的理由支開他!要不是為了給他們家老混蛋……呸,是那個南宮琛打電\話,他才不會汙衊偉大的黃毛族!

*****

眼看著那小小的身影走向停車場,離開了他的視線,Jack才拿起了手機,撥出某個號碼——

他沒有,也不可能有南宮琛的私人號碼,所以電\話只能打到南宮財團的公司,再經過秘書的一串連線、分線……幾番周折對面才傳來低沉的男聲,南宮琛終於接了電\話。

“有事?”低涼而略顯沙啞的嗓音響起,南宮琛淡淡地出聲,“關於主秀的事情,你們決定就好,我沒什麼意見。”

Jack剛剛是以主秀主辦方的身份給他打的電\話,因為南宮財團是最大的贊助商,所以找他商量一些細節也是合情合理,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不是,我是想問問舒小婉的意見。”Jack轉變得很快,歡快的聲音讓人聽不出任何異樣,“她在你那邊麼?”

“不在。”他直接否認,準備掛電\話時,對面的Jack卻又不確定地試探了一句——

“真的?難道也不在到你那邊的路上?”Jack沒有忘,上次,舒小婉就是被他強行帶走的!難保這一次,不是南宮琛的人再度強行帶走了她……

“不在。”

依舊是冷冰冰的一句回應,說完他便直接扣下了話筒。

辦公室裡很安靜,南宮琛身前的電腦屏幕上依舊是蕪雜枯燥的K曲線——上面錯綜複雜的趨勢昭示著唐氏製藥的慘淡結局:破產、負債千萬!資本主義的市場,他用一天的時間,徹底搞完了這個公司!

“琛少,我查到那個地方住的人了!”翌雷在這個時候進來,手裡還帶著幾張A4的紙張,興奮地彙報自己整個上午的成果,“那邊住的是舒小姐的一個同事,從美國來的!恩……應該是個單親爸爸。”

美國那邊的資料還沒有這麼快拿到,翌雷只能根據他早上看到的彙報。

住在那個房子裡的一大一小,穿著親子裝,都是黃色的頭髮,儼然是父子的模樣……

“……知道了。”翌雷說完了好久,南宮琛才淡淡的應聲,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他徹夜未眠的眼中佈滿了血絲,眼神卻依舊銳利無比,眼底閃爍著一片暗沉。

“琛少?”翌雷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出聲提醒了一句,“您怎麼了?”

“沒事,你出去吧!”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南宮琛揮了揮手命令。翌雷說的話,他其實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的意識還停留在適才的那個電、話上——敏銳如他,瞬間就嗅出了其中的不正常!

他們……找不到舒小婉了?

單手撈起手邊的話機,他快速地按下她的手機號,卻等到機械的提示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眉峰一緊,扣了話筒再度按下別墅的號碼,這次是管家接的,當被問及舒小婉的訊息時,管家的回答更為無辜:“舒小姐早上就出去了啊!怎麼,她沒有去找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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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哪裡?

南宮琛的心瞬間收緊,下一秒直接站了起來,頭腦中的眩暈讓他的身體微微搖了搖,但是下一秒他已撈起車鑰匙走了出去……急促的步伐,暗沉的臉色。

他絲毫不記得,自己還發著低燒。

“琛少?”坐在外面的秘書一驚,反射性地站起來,“半個小時後還有個會議……”

“取消。”他直接丟下兩個字,然後隨意地指向翌雷示意他跟上,“把追蹤裝置都開啟!”

他的直覺,讓他去找她……

私人會所中,一派狼藉。

第一個女人早已昏死在了沙發上,全身都是屬於男人的粘糊糊液體;第二個女人哭喊著被拉起來,頂替了第一個女人的位置,只是戰場被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沙發上……

唐平清用慘烈刺激著舒小婉的神經,只想她能早點崩潰,交出屬於舒文的遺物。

“想清楚了麼?”他的手伸入自己外套的口袋,一下又一下狀似無意地晃動著,“再不交出遺物,你想過她的結局是什麼嗎?她的結局,就是你本來的結局……”

旁邊的女人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唐平清:“唐總?”

“乒!”

一聲巨響,唐平清卻更快地拔槍,對準她直接扣下了扳機——一槍爆頭!那個女人連尖叫都來不及,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嫣紅的血從她的頭部蔓延出來,很快就浸染到了舒小婉腳下……

氣氛瞬間壓抑至冰點。

舒小婉的臉色有些發白,拳頭握緊了又放鬆,終於冷冷地抬頭看向他:“你先告訴我,爸爸的遺物裡有什麼?”

“你先把東西給我!”唐平清有些沉不住氣了,猛地衝著她吼出來,他不相信,舒小婉見了死亡的場面還能淡定,“否則,你信不信,馬上老子也斃了你!”

*****

樓上,有人不動聲色地結束通話了手機,靠在椅背上,悠然地欣賞著樓下的戰局。

原來……比他想象得有趣!

這個女人,就這麼殺了,似乎有些可惜了。

“唐少,您突然過來,要不要我去向唐平清知會一聲?”下屬壓低了聲音詢問,態度恭謹而慎重。

“不用。”唐堯擺了擺手,俊臉上一派妖嬈而深意的笑,“他急著想造反,我給他玩玩的時間……只是,這麼多年,他的手段還是這麼庸俗可笑。”

“是。”下屬反射性地應聲,並不敢多言,只在心中納悶:唐堯不是說不插手的麼?

“唐平清真是老了,找不到好玩的點……”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得一臉惋惜,“在海洋館的時候,居然只帶她來了!他的人就沒發現,她有個兒子麼……”

“唐少,”下屬蹙眉,似懂非懂地打探,“您的意思是……?”

“我什麼意思……也是你能隨便揣測的麼?”他好整以暇地轉過身去,明明嘴角還噙著淡然的微笑,但下屬瞬間就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當即再度垂頭,一言不發。

唐堯陰晴不定是出了名的!

他們下屬能做的,就是少說話,多做事,不惹他……

“找個機會,做掉唐平清。”終於看戲看得差不多了,唐堯朝外面望了一眼,淡淡地下了命令,“這樣沒用的人,我身邊不能留……”

“啊?在這裡?”下屬請示,目光跟著唐堯一起望向門口——

****

“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樓下,唐平清還在歇斯底里地吼著,臉色早已在僵持中變成一派猙獰,他捏著手裡的槍,槍口對準了舒小婉,彷彿下一秒就真的會開槍。

“你……”

“碰!”

舒小婉還沒有開口,大門上陡然傳來一聲巨響,厚重的門扉被人大力撞開。荷槍實彈的刑警們在下一刻衝了進來,將樓下的人團團圍住——

“不許動!”

“蹲下,把手放頭上!”

變化來得太快,唐平清瞬間從行兇者轉變為弱勢群體,被幾管長槍指著,被逼迫著放槍蹲下,幾個刑警衝上來,直接摁倒了他,將他的手拷在了背後……

“人質沒事!OVER!”刑警三秒內控制現場,押送著唐平清離開,同時在對講機裡向指揮彙報。

舒小婉從沙發上站起來愣在原地,看著刑警迅速地清理現場,運送傷員,她有些難以適應——就這樣,簡單地的得救了?迅速得讓人難以置信!

下一刻,她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衝進來,身上還穿著防彈背心……難以想象,王名揚局長級的人物,還會來親自指揮現場。

“小婉……”他大步衝過來,卻在她一步之遙站住,張了張嘴,聲音有些低啞,叫了她的名字就再也沒說出第二句話,舒小婉能明顯看到他的眼眶發紅……

“……我沒事。”她清清淡淡地出聲,才說了三個字,王名揚卻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將她按在了懷裡。

王名揚的力氣很大,兩條手臂用力勒著她,緊得她幾乎窒息,她被迫貼著他身上的防彈衣,聽到他急速而劇烈的心跳,感覺到他微微的顫抖……對,他在顫抖!

“你幹嘛?”舒小婉不由蹙眉,推了推他的胸口卻沒有掙脫開,不由加大了音量,“王名揚!!!”

他這才猛地回神,連忙放開她退後一步站好,揉了揉微紅的眼眶恢復常色,只是一個勁地重複:“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剛剛在外面聽到了槍聲,天知道他有多麼緊張!

當時他差點就顧不上什麼指揮,只想不顧一切地衝進來解救她……

幸好,剛剛那聲槍響她沒受傷!

“王局,收隊了!”現場的人被押送得七七八八,旁邊有個刑警湊過來,猶豫了兩秒,小聲地請示,“王局您是自己開車走,還是跟我們的車一起?”

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端倪:一向沉穩如山的王局長也有如此衝動的時候……可見這個女人絕對是“自己人”啊!說不定還是“家屬”級別的!

“我帶她開車回去。”王名揚冷靜出聲,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這才轉向舒小婉,“走吧,例行公事,我得錄口供。”……

偌大的一個空間裡,眾人很快就撤了個空。

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發現,二樓的欄杆處,有一道頎長的身影站著,傲然俯瞰了全過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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