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他還在低喃初妍的名字,酒醉的腦袋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單手抽下自己的皮帶,便綁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臂上拉超過頭頂,“忘了黎睿銘,給我一次……”

“我……唔!”

她想要說的那些解釋,被他的吻通通壓制了回去。

***

狂烈、急迫。

她的身體被他強行展開,張大……他所有的隱忍都在這一刻爆發,緊繃得幾乎要爆炸!他分不清到底是喜歡,還是純粹的求勝心,總之一切的本能都在驅使著他——

進去!

挺進去!

“疼!”

尖叫和懇求,都換不來任何的憐惜,他已開始掠奪……

***

直到身下的人終於疼得哭出聲來,illiam才彷彿恢復了一些神志,也恢復了一些人性。但那都是對初妍的!

“不要哭,以後就只有我一個人……”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身下的動作卻是更快更猛,“別再讓黎睿銘進來……聽到了麼?再也別讓黎睿銘進來!”

“illiam先生……”一個男人以這樣兇狠的方式對自己,並且嘴上的安慰還是對另一個女人說的,她不禁更委屈,想要控訴,想要反抗,illiam卻低喝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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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小舅!”

他還是喜歡她初叫他的小舅的時候,那種信任又親近的感覺。

“小……小舅……”她按著他的要求叫了,可換來的,卻是更狠力猛烈的對待……

***

整整一夜。

像是暴風雨肆虐的一整夜,天將亮時分才終於雨過天晴。illiam釋放了數次,是真的累極了,於是往她身邊一躺,便直接睡了過去;“初妍”也是疲憊到了極致,她渾身都又疼又麻,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氣,甚至鬆不開他捆綁在腕上的皮帶……

望著illiam熟睡的模樣,她只能在旁邊默默抽泣……

翌日。

下屬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發現illiam的蹤跡。正要著急地去搜尋,他突然想到最後一個可能的地方——“初妍”住的那個房間!illiam可能在那裡嗎?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敲開了“初妍”的房門,可裡面的景象卻讓他徹底愕然——

混亂至極。

房間中的被褥、衣物散落了一地,illiam的酒已經醒了,正站在床邊一顆有一顆地系襯衫釦子。他的臉色暗沉到了極致,周身都散發著危險氣息。

“illiam先生,你們……”下屬不敢細問,只是看著這滿房間的凌亂,看著床上被子那團小小的隆起,他便能判斷過這裡發生過什麼事……只是他不敢相信,illiam先生竟會動她?

illiam先生可是從來不玩女人的!

大概,她真的是和初小姐太像了吧。

“嗯。”illiam應了一聲,穿好衣褲,沒來得及整理妥當,便拾起自己的外套出了門,眉宇間明顯透著厭惡,在和下屬錯身而過的時候,淡淡地丟擲一句,“把她處理掉。”

“呃?”下屬愕然,“可是我們還得用她去騙過律師的簽字……”

光是整容,就花了不小的手筆!

這代價也太大了!

“那就把她送去英國候著。”illiam神色不耐,對於自己昨晚酒醉後的失控,盡是懊悔和厭惡,“沒有我的安排,以後不準讓她出現在有我的地方。”

這樣,此類的低階錯誤才不會再犯。

他從不是下半身做主的人!也不是以性作為發洩方式的人!

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他想得到的,終究只有那麼一個。

***

“那好。”下屬瑟瑟地點頭,正想退開著手安排,口袋中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是他設定好的緊急鈴聲。於是也不管illiam正站在身側,他眉頭一蹙,連忙接起了電話——

是英國來的彙報!

“……什麼?!”聽到內容的三秒之後,下屬便震驚地叫出聲來,臉色也在瞬間轉為了凝重。他快速地轉向illiam,重大事件第一時間彙報,“illiam先生,他們打不通您的電話,所以打到這裡來了!昨晚莊園出事了……”

“什麼?”illiam的眉頭緊了緊,下一秒不耐地伸手,“讓我聽。”

下屬連忙將手機遞了上去。

聽筒貼上耳廓的下一刻,illiam聽到裡面傳出的聲音:“……律師被人帶走了!”……

因為時差的關係,當a市剛剛早晨,莊園那裡還是深夜時分。

沒有illiam坐鎮的莊園,自然是守衛薄弱,祁漠帶了幾個人,輕而易舉地就把律師救了出來。此時夜色已深,莊園裡的人幾乎全部出動,尋找失蹤的律師,而祁漠趁亂,帶著律師直接奔向了機場……

飛機正等在停機坪,天一亮就能起飛離開。

初妍沒有下飛機,祁漠帶著人回來時,她還坐在原地打電話,一遍遍地撥出某個號碼,得到的卻都是無法接通的回答。初妍只能頹然地地下腦袋,悶悶地抓頭髮:她聯絡不上喬桑榆!昨天是她的婚禮……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陳奕也是剛和黎睿銘報完平安,看到祁漠的人攙扶著律師過來,他訝然地挑了挑眉,低頭看了眼腕錶:“還挺快!以為你要去找一/夜,才能把人帶回來。”

“呵……”祁漠嗤笑,示意下屬把人帶進去,自己卻是走到初妍旁邊,居高臨下地看了她兩秒,然後果斷揉了揉她的頭髮,“吸取了上次的教訓,搶個人還需要一整夜?”

“幹什麼!”初妍微惱地揮開他的手。

“別碰她!”陳奕也是面色一冷,走上來將初妍護在身後,“祁漠,黎少和你有約定,你只負責保護初小姐的安全。”

“是麼?”祁漠聳了聳肩,放鬆地往機艙壁上一靠,態度慵懶而肆意,“她現在不是很安全麼?我也沒欺負她……只是提醒一下,我們要提前起飛了,儘早關掉手機。”

初妍蹙了蹙眉,這才不甘願地按下了關機鍵。

她終究沒有聯絡上喬桑榆。

“打不通你朋友的電話了?”陳奕不知其中的內情,反而是祁漠率先問了出來,饒有興味地停頓了一秒後,他淡淡地出聲評價,“就因為你沒參加她的婚禮?你們女人的友誼啊,還真是膚淺……”

“閉嘴!”原本就心情不好,被他這麼一激,初妍越發火冒三丈,“你們男人的友誼就了不起了?”

他懂什麼!

喬桑榆那邊,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男人之間不存在友誼。”祁漠倒也不生氣,索性攤了攤手,隨意地找了個椅子一坐,“……只有利益。你該感謝我和你男人存在利益關係,否則,我隨時都可以不高興把你丟出去。”

“你!”

“初小姐!”初妍試圖反駁,卻被陳奕拉住,他蹙著眉頭將初妍往後拽,用眼神示意她冷靜,不要和祁漠在起任何的衝突,“您去裡面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安排提前起飛的事。”

“可……”初妍有些不甘心。

“不,讓她在這裡吵!”祁漠倒是很堅持,把頭靠上椅背,閉上眼睛養神的同時,淡淡而出,“過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吵吵嚷嚷習慣了……省得她憋出病來。”

初妍氣結,本想罵出口的話,因為他的這幾句反而被堵了回去。

她只能恨恨地咬牙,轉身回了休息室……

***

陳奕看著初妍的背影,蹙眉停頓了一秒,又看向祁漠。

縱使沒有睜眼,祁漠似也能感受到陳奕的目光,他的唇角微微上揚,慢條斯理地淡淡而出:“做事情看的是結果,不是過程……這點,黎睿銘有沒有教過你?”

一語雙關的論調,他完全以勝利者的姿態自居。

陳奕抿了抿唇,不甘示弱地回:“我只知道,黎少從來不會欺負初小姐。”

至少不會用氣她激她的方式,來達到最終目的。

說完,他越過祁漠所在的位置,徑直走了出去……

律師被安置在飛機內的另一個休息間。

初妍忍不住多走了兩步,偷偷去看了一眼——他受得傷很嚴重,整個人已被揍得鼻青臉腫。他的臉上和身上都殘留著暗紅的血痂,顯然也是被折磨留下的,連臉型都依稀難辨……

飛機上沒有照顧料理的人,只有祁漠的兩個下屬,坐在他旁邊幫他擦藥酒。男人的力道都很大,動作不得要領,幅度卻是很大……初妍看不太清“擦藥”的過程,卻能明顯聽到律師吃痛的低吟聲。

她終於還是看不過去。

“我來吧。”她忍不住進去,朝著祁漠的那兩個下屬伸手,“這點傷我還是會處理的……”

下屬們面面相覷,遲疑了一秒後,還是把藥交給了初妍:“初小姐,那麻煩您了。”

***

下屬們很快退了出去。

房間中只剩下初妍和那個重傷的律師。他原本還是虛弱放空的頹然模樣,在聽到下屬的最後一句時,卻不由眼光一亮,掙扎著要爬起來,努力和初妍說話間:“你姓初?”

他聽到下屬叫她“初小姐”。

“是啊!”初妍未作他想,答得很是隨意,一邊用棉球蘸藥酒,一邊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叫初妍。我們算是同行,我以後也想當一名律……”

話音未落,手腕卻陡然被他扣住。

他的力氣很大,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道,整條胳膊都在顫抖。他緊緊地抓著初妍,目光死盯著初妍的臉,像是在辨認著什麼,半響終於舒了口氣:“初妍?”

“嗯?”

“我給你打過電話的,你記不記得?”律師喃喃而出,聲音有些虛弱。初妍想了許久,才終於將他和之前那個趾高氣昂的電話聯絡在一起。她差點忘了,他是打電話給她,通知她參加葬禮,通知她回來聽遺囑。

“你為什麼不回來?”律師咳了兩下,勉強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情緒和自己的身體都平穩下來,“你如果回來了,那天宣佈遺囑的時候,也就不會都是illiam安排的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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