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年我一直在調查,但師父死後,好像所有的陰謀都煙消雲散,我什麼都沒有……”王名揚頹然地聳拉著腦袋,還想繼續說,對面的她卻“碰”地一聲突然站起來。

她突如其來的大動作,讓桌面都微微震盪了兩下,深色的咖啡濺了幾滴出來。

“小婉?”王名揚抬頭,這才發現舒小婉的臉色蒼白得可怕,他緊張地跟著站起來,繞過桌子便想去扶她,“你怎麼了?是不是……”

“別碰我!”她突然喊出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不要跟著我!誰都不許跟著我!”

她不敢相信!

她也不要相信!

對,她要去問個清楚!她要去找燁問個清楚!……

別墅。

時間剛過零點,舒小婉一路風風火火地衝回去,不理會碰上的任何人,直接便闖上了樓。她的手都搭上了他臥室的門把,動作卻突然停下——像是從一場衝動中突然驚醒,舒小婉頹然地怯了步。

她想幹嘛?

問南宮琛,能問出什麼來?

她失望地垂下頭,小手慢慢地鬆開他的門把……

“找我?”低沉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南宮琛單手拿著一個檔案袋,高大的身影距她三步之遙,目光幽暗,“有事?”

“沒……”她反射性地否認,話到一半卻又停下,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南宮琛靜靜地打量了她兩秒,他什麼都沒有多說,只是越過她率先開了門,順勢把檔案袋放在房間裡的桌子上,然後回身開口:“進來吧。”

寬敞的房間、簡單的色調、奢華的陳設。

舒小婉深吸了口氣跟著他進去,反手便“卡擦”一聲鎖上了門。

他訝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舒小婉卻顧不上這麼多了——

“南宮琛,你能不能把衣服脫了?”……

寂靜的深夜,孤男寡女的房間,她就這樣提出露骨的要求。

南宮琛的身形明顯一僵,然後他慢慢地回身,眼底揚起幾分興味的笑意:“舒小婉,你清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我……很清楚!”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咬牙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整整高了她一個頭,此刻正好居高臨下地俯視到她一切的動作——慢吞吞地挪動到他身前,小手顫抖著移上他的衣襟,緩慢而堅定地解他襯衫的釦子……

“舒小婉!”他的眼底一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嗓音已經略顯低啞,“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過來……但是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你就沒有喊停的權利了。”

“我不是……”來和你做的!

她的眼底閃過明顯的慌亂,很想當場解釋清楚,但是看到他眸中的幽暗時,她又不敢了——這是南宮琛,隨時會被觸怒的南宮琛!她怕自己惹了他,連看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於是,她只能和他虛與委蛇。

“南宮琛,你……不要動!”她的小臉微紅,目光躲閃著索性讓他誤會過去,手上更是加快幫他解衣服的速度,很快便將他的整件襯衫脫了下來……

赤\裸的胸膛、健碩的肌肉……屬於他的男性氣息,瞬間在她鼻翼間濃郁,由他專屬的清冽,漸漸化為屬於情\欲的濃郁。

他的一條手臂上還綁著繃帶,上面隱隱地滲有暗紅的血跡……這是今天他捨身救她的證據!舒小婉的動作微微停了停,眼底掠過明顯的愧疚:他救了她,她卻還在他身上打探……

對不起。

可是,她也沒有辦法。

細長的手指撫上他滾燙的皮膚,她攀附上他的身體,想要找得更清楚——那個鳥喙一樣刺青!縱使沒有記憶,這個身體肯定還保留著之前的印記,那是不可磨滅的!

南宮琛不由悶哼,被她細涼的手指劃過,他的欲瞬間湧起!他想俯身親她,她卻攀著他不肯放,於是他只能把難耐的手從她腰際的衣服中伸進去,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摸索……

背後的暗釦很快被他挑開,胸前的綿軟也頓時落入他的掌控,他的大掌包裹著那柔弱的一團,細細的揉捏,搓弄……呼吸也因此變得越來越急促。

“南宮琛,你別……”舒小婉緊緊咬牙,強忍著身體的反應,加快著在他身上尋找的動作——沒有!沒有!任何地方她都仔細看過,再小的紋身形狀也沒有!

為什麼?

她怔怔地停下,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欣喜還是該難過。

他的大掌已探入她的腿根,感覺到她身體的陡然僵硬,他的動作也頓時一停——他不笨,瞬間反應過來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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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什麼?”情、欲尚未完全褪去,他低冷的嗓音中還帶著明顯的沙啞,表情卻是完完全全地沉了下來。他單手推開她,將她拉離一手之外,追問出聲,“說!你在找什麼?”

她咬著下唇一個勁地搖頭,冷不防地抬頭和他陰沉的視線相撞,眼淚便直接湧了出來。

她也不知道是被他嚇哭的,還是自己委屈哭的……

“那個人的身上,有鳥喙一樣的刺青……”她終於喃喃地說出來,兩手緊張得不知道往哪裡放,只能歉疚地握住他的大掌,“對不起,我只是……”

“所以你在我身上找?”他毫不猶豫地一把甩開了她,聲音變得更冷。

“南宮琛……”她像是無助的孩子,上前追了幾步,再度緊緊地握上他的手掌,“對不起,我實在太想知道真相了,對不起……我一開始就說出來的話,我怕你會不給我看……”

舒小婉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自己!

她連自己都鄙視自己!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中午的時候還解了她的困境、在下午的時候還救了她的命……

她卻為了當年的真相,用這種無恥的方法……像是把他硬拉到一場陰謀中來!她很清楚:這對南宮琛不公平!但是此時此刻,她除了抱歉,什麼都說不出來……

“太想知道真相?”他冷冷地重複著她的話,突然反手一拽,將她的手腕捏住,然後狠狠地往自己身前一帶,“那你找!上面沒有,你要不要再找找下面?”

說話的同時,他便抓著她的手帶上了自己的腰。

“脫啊!你不是很想知道真相嗎?”

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俊逸的臉上一片暗沉,他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人……他是南宮琛,此刻卻承載了南宮燁的心理,南宮燁的憤怒!

“南宮琛!”她拼命地退縮著,卻抽不回自己的手,被他強硬地握著,堅持要她脫、要她看……

她不動,他竟抓住了皮帶,作勢要自己脫!

幾番爭執,他那受傷的胳膊,很快就滲出的新鮮的血跡,那純白的紗布上,很快便清晰可見點點殷紅……而這一切,他自己似乎全然看不見!

“南宮琛!”舒小婉尖叫一聲,終於哭出聲來。

她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如何平息他的怒火,只是本能地貼上他,緊緊地貼入他的懷裡……他一怔,手一鬆,她便順勢緊摟住他的腰,死死不鬆手……

“對不起……”

眼淚大把大把地往下掉,舒小婉失聲地哭著,滾燙的淚滴全部擦上他的胸膛。

她積聚了一整天的無助和慌亂,在此刻終於有了傾訴——

“時間都太巧合了,你和爸爸都是同一個晚上進的醫院,而且受的都是槍傷……”她的腦袋一片混亂,直接用了“你”,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對南宮琛說話,還是在對這個身體原先的主人說話?

她只知道:無論是哪一個,她都能依靠,都能傾訴!

“爸爸說‘他來了’,那個‘他’是個年輕人……”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表達也開始語無倫次,“都已經有那麼多相似的了……如果身上還有刺青怎麼辦?”

“如果真的確認了該怎麼辦……我那麼愛你,我那麼愛爸爸……”

“你不要殺我爸爸好不好……不要是你好不好……”

“對不起,但是……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是你……”

她的嗓子哭到沙啞,幾近絕望!

她難以想象:如果南宮燁殺了爸爸……她該怎麼辦?她要怎麼接受?

南宮琛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聽著,手臂上的血越滲越多,他也絲毫沒有感覺。原本緊握的拳頭,一點點鬆開,然後忍不住抬手,大掌緊摟住她哭到發顫的單薄身形……

“乖,不哭了……”他低頭,態度頓時柔和下來,親了親她的發頂,“我的身上沒有刺青。”

舒小婉哽咽著說不出話,她的臉始終埋在他的胸口,他勸一句,她便用力都搖頭——她害怕!她不敢看,她怕萬一真的在他身上找到刺青……

“我保證,真的沒有。”他低聲一句句地重複,大掌輕拍著她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安撫,“不信你再仔細看看,恩?”

先前被她質疑,明明他才是該惱怒的那一個,但是她一哭,南宮琛頓時什麼原則都沒有了……她既然想驗證,那他就讓她看!只要她不哭,想怎麼看都可以。

“我……”他哄了良久,舒小婉才抽噎著慢慢抬頭,一雙眼睛早已哭得紅腫,明亮的眼底積聚著淚花。她的目光閃爍著不敢直視他,只是無措地在他上身遊移,當看到那滲血的紗布時,頓時歉疚地停住,“你的手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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