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妍,你馬上就會情緒,我完全能以另外一種方式對你。”他的聲音頓了頓,似惋惜,似低嘆,“以前對你好,你不珍惜……以後沒有了。”……

陳奕走得遠了一點,又故意多逗留了一段時間,回來卻發現車子已經被開走了。

這裡已經是近郊了啊……

沒辦法,陳奕只能在路邊等著,兩個小時後才有一輛計程車經過,他坐了出租去別墅找人,氣喘吁吁地詢問正在‘侍’‘弄’‘花’草的管家:“黎少呢?”

這兩人的脾氣都是犟到死,這樣硬碰硬的真不合適!沒出什麼問題吧?

“沒回來啊……”管家也是一臉的錯愕,“早上就開車出去了……不是你打電話叫他去的嗎?”

“可是後來又……”看到管家一臉‘迷’惘的模樣,陳奕便懶得繼續向下解釋,隨意地揮了揮手,又朝車庫跑去,“算了,沒事,借我一輛車!”

***

黎睿銘的手機關機,初妍也是聯絡不上。

陳奕在市裡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他也只能默默地不放心。正午過後,陳奕頹然地回到公司,卻發現黎睿銘正坐在辦公室裡……一副專心公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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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少?”陳奕訝然地挑了挑眉,忍不住暗中對黎睿銘觀察了一通——

他只身穿著一件襯衫,領口微微敞著,衣服的前襟有著明顯的凌‘亂’和褶皺,袖口也有同樣的褶皺痕跡……莫名的,就能讓人感覺他身上殘存著情yu的味道。

陳奕雖是清心寡‘欲’慣了,但男人間的常識還是懂的:只要“那方面”順暢了,男人就什麼都順暢了……

看黎少這樣子,應該是“順暢”了吧?

所以初小姐現在……

陳奕不由朝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默地得出結論:初小姐應該是在休息室裡睡覺!

“黎少。”抬頭看了眼牆上鐘錶的時間,陳奕順勢開口,想讓一切都顯得正常自然,“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我讓秘書訂餐吧,您想吃什麼?”

“隨便。”和往常一樣的回答,只是嗓音中聽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好!”陳奕也是習以為常,點了點頭又多問了一句,“那初小姐呢?她吃什麼?”

黎睿銘這才抬頭,目光低涼地掃過他,冷冷告知:“她不在。”

“啊?”

不在別墅?

不在公司?

那就有些奇怪了……

“她……回醫院去了?”見黎睿銘不想多做解釋,陳奕遲疑了幾秒,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沒有。”他起身,面‘色’如常,眼底卻只剩下一片淡然的冷,“……我把她關起來了。”……

整整三個星期。

初妍被關了整整三個星期。

這是一個裝修‘精’致的豪華公寓,公寓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話,沒有任何與外面聯絡的通訊設備,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來,但都是送完就走,沒有人和她說一句話……

那天,黎睿銘把她扔在了這裡,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她那天也是昏睡了好久才清醒,扶著牆一瘸一拐地想要離開,‘門’外卻已站著他部署的保鏢,看到她永遠只有一句話:“初小姐,您哪兒也不能去!”

她只能呆在公寓裡,獨處偌大的一個空間,沒有任何說話的人。

她鬧過——

她試圖闖‘門’出去,可是她根本不是保鏢的對手;

她生氣地砸過東西,可是第二天就會有人默默地給她換來新的。

這和六年前的“困住”不一樣!六年前,她自由被禁,卻每天都會見到黎睿銘,他能不動如山,她便能變著方式發脾氣,偶爾惹他不爽,她心裡才能痛快幾分;可是現在,公寓裡始終都只有她一個人,她的怒氣就像是打在海平面的拳頭,‘激’不起任何風‘浪’……

像是一個衣食無缺的金絲籠,她被豢養在這裡,每天與寂靜作伴。

初妍終於頹然地敗下陣來。

可是,她依舊沒有要求見黎睿銘——她不想他再想起來那個假身份,只要她留在這裡,黎睿銘就沒有閒情去管那個假身份的事情,堂姐就能安然出國,放心接受治療……

另外,她的確不想見他。

從他對她做了那種事,說了那些話開始……她就不想見他了!見面又怎麼樣?現在她主動要求見面,他會給她的,只有羞恥和尷尬……那就別見了。

於是,她執拗地堅持著這種一個人的生活!只是也許書上說得沒錯:一個人呆著的時間長了,會變瘋,會變傻,初妍覺得她可能也是如此……她的‘精’神漸漸不濟,每天都感覺渾渾噩噩的,胃口一天比一天差,睏倦和睡眠的時間一天比一天長…………

夜‘色’沉沉。燈紅酒綠的場所,依舊是喧囂至極,屬於整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某高檔會所的vip包間。

包間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來人頎長的身影往‘門’上一靠,姿態悠然地看著包間中的景象——小桌上大大小小的放滿了空酒瓶,旁邊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領口松著,領帶也斜斜地被扯在一邊……全身上下,寫滿了頹然。

“黎少這兩天都來,今天應該是喝多了……”經理站在旁邊解釋,同時觀察著來人的臉‘色’。

“知道了。”唐堯點了點頭,大步走進房間,隨意地掂量起某個酒瓶看了看,然後抬腳隨意地踢了踢,“喂!”

黎睿銘是真的喝多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人卻沒有醒。

“唉……黎睿銘?”唐堯有些不忍,伸手又推了他一把,“醒醒!”

他的腦袋似恢復了幾分神志,感覺到有人在推他,下意識地伸手過來,要抓住來人的手,嘴裡喃喃地喊著:“初妍……”

“我這裡是正規經營,沒你要的服務!”唐堯甩手,快一步將手掌撤回來,然後回身看向剛進來的陳奕,微微挑了挑眉,“他喝成這樣,就是為了個‘女’人?”

陳奕默默地點點頭:“是。”

“還是之前那個?”唐堯想起他剛剛唸叨的名字,若有所思。他認識黎睿銘四年,一開始就知道他有個姓初的未婚妻……跑了!他痴情地苦等多年。

不是說已經回來了麼?

怎麼還鬧成這副死樣子……

“嗯,是。”陳奕再度點了點頭。

“何必呢……”唐堯“嘖嘖”地感嘆了兩聲,拍了拍陳奕的肩膀總結,“我就說吧,會跑的‘女’人管不住,不適合當老婆……他怎麼就是不聽?當真這麼愛?”

“唐少,現在是黎少把初小姐關起來了,我也不知道他把人關在哪裡了?我實在幫不上忙……”陳奕懇求地看向唐堯,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初妍“失蹤”三個禮拜,誰都不知道黎睿銘把她關在哪裡?而且他又不去找她,就這樣白天拼命工作,晚上拼命放縱,消耗自己的身體……

“黎少對初小姐……真的很愛。”最後,陳奕肯定地點頭。

“我不信。”唐堯卻笑了,優雅地往沙發上一坐,“是不是真愛,做個小遊戲就好了!”

***

唐堯很快安排好了“小遊戲”——

不知他是哪來的訊息,竟然知道小雅的存在,不消二十分鍾就派人把她接了過來。小雅被“控制”了近一個月,‘精’神不禁有些恍惚,縱使經理帶她下去細心打扮了一番,她的雙眼還是空‘洞’無神。

看到唐堯的那一瞬,她的目光才有所反應,眼底閃過明顯的恐慌。

和黎睿銘半黑半白的背景不同,唐堯是純黑的背景,縱使商業已經洗白,他周身的黑暗氣息還是終身難改。他和黎睿銘給人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小雅是吧,會唱歌麼?”唐堯朝小雅招了招手,找了個話筒扔給她,“隨便唱兩首。”

“唐……唐少?”只是一個話筒扔過來,小雅便被嚇哭了,她被一路帶過來,是見過唐堯的陣仗的,只剩下求饒,“我……您放我回去吧!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再也不糾纏黎總了!”

她不過就是貪圖富貴,想要飛上枝頭,沒想過要惹上唐堯這種人物的……

“聲音像不像?”唐堯卻無視她的求饒,只是回頭朝著陳奕望了一眼。

陳奕點點頭,卻不明白唐堯的用意。

“不肯唱歌?”唐堯這才滿意而笑,起身走近小雅,低頭看向她畏畏縮縮蹲著的模樣,“那這樣好不好,我給你二十分鍾時間,你‘搞定’黎總怎麼樣?搞不定的話……我派別人搞定你哦……”

似‘誘’\哄又似恐嚇的語氣,唐堯輕描淡寫地說完,甚至安撫著‘摸’了‘摸’小雅的腦袋,然後打了個響指,示意陳奕一起離開。

***

“沒有用的。”出了包間‘門’,唐堯設了個倒計時的鬧鐘,陳奕在旁邊‘欲’言又止地提醒,“以前我們試過找她替代初小姐,黎少不會要的……”

黎睿銘受傷那會兒,他還是將小雅趕了出去。

“哦。”唐堯應聲,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鬧鐘的顯示器,“誰說我打算這麼玩了?”

“啊?”

唐堯沒回答,只是笑而不語。這二十分鍾,同樣也是他派人去找初妍的!而小雅在其中的作用,充其量也就是催化劑……

二十分鍾。

唐堯在隔壁的包間打發時間,剛喝完了一杯淡酒,手機適時傳來“叮咚”、“叮咚”兩聲提示音:一聲是他的倒計時鬧鐘,另外一聲則是下屬發回來的簡訊。

他拿起手機隨意地瞟了兩眼,然後叩了叩陳奕面前的桌面:“走了!”

說完,唐堯率先起身,瀟灑又悠然,他徑自走到隔壁‘門’口,然後抬腳—牙—

猛地踹開了‘門’扉!

閒適的表象,暴力的動作,儼然判若兩人。

***

包間內凌‘亂’且沉寂。

放在矮桌上的空酒瓶歪倒了好幾個,有一個剩著酒的瓶子斜著,酒水灑了大半張桌子。黎睿銘依舊像先前那樣仰靠在沙發上,單手扶著額,雙目緊閉,眉頭卻是緊緊地蹙著,一看就是剛發過脾氣的模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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