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邦國笑笑,看了眼妻子,兩人沒再說話。

然,兩人心中仍牽掛著老爺子的身體狀況,畢竟對於年齡大的人來說,體魄和年輕人根本沒得比,但凡摔倒受氣皆會帶來意料不到的結果。再者,像老爺子和葉老爺子這樣舉足輕重的老首長,無疑是黨和國家的重點保護物件,也是華夏國最為寶貴的財富。

若突然間有哪位出現個萬一,對於國家和軍隊來說,都是重大損失。

此刻,喬邦國心中萬分自責。

怪他,都怪他,要是他夠果決,喬韻勢必惡劣到今天這一步。

白眼狼啊,不知感恩喬家的養育之恩,反倒像個討債鬼,時不時地攪出點事出來。

很好,他等著她繼續討債,到時只需一個電話,讓她去那個地方安度餘生便好。

“邦國,你爸情況怎樣?”

葉家得知喬老爺子被喬韻氣暈,被送往軍醫總院救治,幾乎全家出動。

“葉叔,我爸沒事。”一看到葉老爺子葉老太太,喬邦國夫妻立馬從長椅上起身。喬昱喬澤自然有跟著站起。“真沒事?”葉老爺子眉頭微皺,對喬邦國的話並不完全相信,喬邦國笑著說:“原本情況很危險,不料穎兒那會子正好回到家,就給老爺子把了一脈,繼而施針急救……”將老爺子在家裡,再到醫院途中的情況簡單敘說一遍,喬邦國儘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輕鬆,隨口又說:“葉叔葉姨,我不會騙您們的,不信您們可以問小芬,問小昱小澤哥倆。”

葉老爺子瞥眼他,目光挪向何芬,喬昱喬澤,見三人齊點頭,方舒口氣。

“小六和穎兒在一起?”葉老太太這時問。

喬邦國頷首:“天野和穎兒還有默寒在診室陪著我爸做檢查,進去有一會了,應該很快就出來。”

“是該好好做做檢查,不然的話,再出現今天這樣的突發狀況,不一定能及時得到救治。”葉老太太臉上的不安漸散,但眼裡卻湧上抹厲色:“小韻的事我和你葉叔有聽小六提起,我是真沒想到她把倆孩子教育成那樣,更沒想到她會恩將仇報。”

“葉姨,喬韻已不是我喬家的人,咱不說她了,免得影響心情。”

何芬說著,扶著葉老太太在長椅上坐下。

夕陽餘暉收盡,喬韻站在城東一四合院門外,神色呆滯,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拍著緊閉的院門。

“咯吱”一聲,門從裡面開啟。

“是你……”

崔安平詫異地看著門外的女人:“我不是說過了,別想我再幫你做任何事。”濃眉緊皺,他臉上露出絲不耐。這是個極度自私無情的女人,年少輕狂時他喜歡她,卻被她毫不留情背棄,讓他揹著莫須有的罪名在牢裡呆了多年。

如今他家不成家,她還想如何?

想到在那場運動中死去的家人,想到唯一的妹妹在那場運動中遭遇的不幸,他的心就一陣陣揪痛。

昔日在圈裡還算有名望的崔家,現已徹底沒落,與此同時,一大家子人僅剩下他和遭受欺辱,變得神志不清的小妹。

“喬家不要我了,李愛國也不要我了,濤濤被人捅傷住在醫院,我好難過……”

喬韻呆滯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她眼裡淚水滴滴掉落,悽楚無比地看向崔安平:“我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你家的,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崔安平嘴角緊抿,沉默良久,從門口讓開:“進來。”對她,他還是做不到硬心腸,否則,時隔多年,幫她做了那件事,並且在此時此刻一看到她的眼淚,心裡不自覺地泛疼。

沒出息啊,被這女人害得還不夠慘麼,竟然記吃不記打,賤的又泛起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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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平住的是座三進四合院,面積比較大,卻只住著他們兄妹兩人及一個鄉下小保姆。

“事情敗露了?”走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崔安平淡淡的聲音響起。喬韻腳步一頓,咬了咬唇,泣聲說:“鄭安把什麼都說了,我有認錯,有跪在老爺子面前認錯,有向四哥認錯,可他們都不肯原諒我。”

“他們好絕情,透過報社發表聲明,斷絕了我和喬家的所有關係。”

崔安平怔了下,旋即啟口:“我要是喬家人,也會那麼做的。”

“我那麼做都是為了倆孩子,我有什麼錯,連你都這樣說?”喬韻瞬間情緒激動,拔高聲音說:“喬家的一切本是濤濤和嬌嬌的,就因為那三個野種回來,讓本屬於我孩子的一切全化為泡影,我身為母親,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喬家的所有被那三個野種奪走!”

“喬家那三個孩子的事兒在圈裡幾乎無人不知,喬韻,你一如既往自私自利,一如既往不知好歹。”崔安平推開房門進屋,聲音一瞬間變得冷沉:“人家姐弟仨是喬天野的親骨肉,是喬老正兒八經的孫兒,為什麼就不能回到自己家裡?”嗤笑一聲,他坐到沙發上,盯向喬韻:“你是姓喬,但你別忘了你只是喬家的養女,喬家多年養育你,你不知報恩便也罷了,竟生出那等貪念,你說說這樣的你,人喬家得傻到何種程度,還把你視作家裡的女兒?”

“你夠了!”喬韻被崔安平又是指責,又是冷嘲熱諷,氣得直喘氣:“你沒資格對我說這些話,崔安平,知道麼?我是被你毀的,我今天的遭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可理喻。”崔安平雙腿交疊,靠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煙吸了口,說:“咱倆當年發生關係,可是你情我願的事,你現在怨我,說是我毀了你,不覺得在自打臉嗎?”

喬韻臉上發熱,張了張嘴哽聲說:“我自打臉?你難道忘了我有拒絕的,是你拽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是你不顧我反抗,硬是與我有了關係。”驀地,她淚眼被恨意填滿:“我恨你,恨你當日拽住我不讓我走,恨你讓我有了身孕,恨你讓我在四哥,在家人面前抬不起頭。於是,我打定主意,要把你送進監獄,以解我心頭的恨與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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