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姐是冒牌貨,雲家外公也不會一看到她就熱淚盈眶,一聲聲地說阿姐長得和雲家外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如果阿姐是冒牌貨,,媽媽豈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豈會把家傳古玉親手戴在阿姐脖頸上?

他們沒見過雲家外婆,但他和阿澤卻清楚知道,阿姐與媽媽有多像,要是媽媽還活著,她和阿姐站在一起,讓看到她們的人絕對會說出她們是親母女。

不知不覺間,喬昱憶起了往事,不由眼睛鼻子一陣發酸,他想媽媽和爺爺,很想很想他們。

“我那天要是在場,一定會抽她幾個大嘴巴!”

喬澤一臉憤然。

喬昱沒接他的話,而是輕喚:“阿澤……”

“嗯?哥想說什麼直接說,我聽著呢。”喬澤目視前方,車子騎得又穩又快。

“平日裡多提防點李濤。”喬昱叮囑。

喬澤低“嗯”一聲,撇嘴說:“我對他,對他那個妹妹可沒一點好感。”

“總之,咱們絕對不能著他的道,不能給家裡添麻煩。”

“嗯。”喬澤應了聲。

鄭秀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不是鄭家的女兒,更沒想到她有朝一日還能見到親生爸爸。至於親生媽媽,據說已經不在世上,這對她來說並沒什麼影響。

從出生就沒見過面,對她更是沒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責任,要她談感情,那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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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你的嗓子真好,唱起歌就像百靈鳥一樣動聽。”

“就那樣吧!”倨傲的語氣,可想而知鄭秀現在是何種表情。

“小美,有些人傲著呢!”

“郭霞,秀秀是咱們的同志,你別那樣說她。”

“你把人家當同志,人家未必把你當同志,你若想看人臉色,就當我剛才的話沒說。”

郭霞是個心直口快的,和張美、鄭秀都是以文藝兵穿上軍裝的,且三人透過新兵訓練後,會一起進入總政歌舞團,這是三個指定的名額,可見她們背後的關係一個不比一個弱。總政歌舞團不好進,而文藝兵又有哪個不想進總政?

鄭秀清楚自己是如何穿上綠軍裝,也知道等新兵訓練結束後,自己會沒任何懸念的進總政,這讓她有著莫大的優越感,熟料,一個偶然的情況下,她從張美口中知曉,張美和郭霞竟然和她一樣,只等新兵訓練結束,便到總政歌舞團報到,聽張美這麼說,她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尤其是當她知道張美和郭霞在入伍前就認識,這越發引起她排斥兩人。

“說夠了沒有!”

鄭秀坐在自己床上,瞪向郭霞:“別以為我不說話就以為我好欺。”這間宿舍裡一共住八人,此刻,距離熄燈時間不到五分鐘,除過鄭秀三人,其他人皆已就寢。

“莫名其妙。”

郭霞翻個白眼,拉開軍被,在床上躺好。

“你才莫名其妙!”孬種,敢和她過不去,卻不敢指名道姓說,真以為她是泥捏的?鄭秀冷哼一聲,說:“郭霞,你最好管住你的嘴巴,否則,我不介意替你管好它。”說完,她掃了張美一眼,沒再搭理兩人。

“不過是個小地方來的土包子,口氣倒不小,哼!”

郭霞嘀咕了句,但在靜寂的宿舍裡,她這句嘀咕聽起來還是蠻清晰的。

然而鄭秀卻忍了下來,沒和郭霞繼續拌嘴。

暗忖:“土包子?用不了多久,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土包子!”

M國。

白歌眼含熱淚,看著舞臺上的楓葉紅表演,耳邊掌聲不時響起,她知道自己成功了,知道楓葉紅在國際舞臺上打響了這一炮。

“楓葉紅很受歡迎。”

何芬眸光掠過全場,見座無虛席,見M國幾位正要,及臺下的觀眾個個臉上掛著由衷的喜悅,禁不住與白歌說了句。她們在舞臺左側的幕布後站著,能清楚看到舞臺上的表演和臺下靠前幾排的觀眾臉上表情。

帶著濃郁中國特色的伴樂和歌曲迴盪在周圍的每一寸空間,隨著伴樂旋律,歌聲高低變化,臺上的演出進入一個又一個高潮。

旋轉,再旋轉,越來越快,驀地,喬穎身姿輕盈,一躍而起,以極為優美的舞姿旋轉著,然後宛若花瓣落在湖面,輕靈地落回舞臺上。

雷鳴般的掌聲四起,她精緻漂亮的臉兒上浮開清雅迷人的笑容,靈動澄澈的眼眸中盡顯伴樂,楓葉紅這支舞要表達出的情感。

“老何……我,我好高興……”白歌身子晃了晃,只覺眼前模糊一片,但她沒有讓自己倒下,而是始終微笑著,定定地望向舞臺,望向她一手編排的楓葉紅。何芬這會兒的心神全在楓葉紅上,一時間沒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也沒有看身旁的她,只是笑著回應一句:“我也很高興,為你高興,為我們總政高興,為我們的祖國高興!”

伴樂和歌聲落下,喬穎作為領舞,站在舞臺最前面,與楓葉紅的所有演出同志朝臺下深鞠一躬,為這次的出國演出畫出圓滿的句號。

掌聲久久不息,何芬突然感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用力抓住,顧不得多想,她忙從舞臺上收回目光,看向身旁的人,只見白歌臉色煞白,臉色表情痛苦,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撐點,手從她胳膊上滑落,朝地上倒去。

“老白……”

她壓制住聲音急喚一聲,伸手將白歌快要倒下的身體險險接住……

出國演出很成功,但總政歌舞團的同志誰都沒想到,那和他們一起到國外的白老師,竟在演出結束沒多久,永別了這個世界。她沒留下一句話,就那麼猝不及防地拋下她的事業,拋下她的戰友,永遠的離開了!

總政歌舞團下榻的酒店裡,何芬坐在沙發上,紅腫的雙眼裡噙滿淚水,定定地看著放在茶几上的骨灰盒,三天,距離白歌去世已經過去三天,她自責,懊惱,悔恨,絲毫改變不了什麼。

“大伯母,白老師離世,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真得不用這樣折磨自己。”白歌在送往醫院途中就說不出一句話,與此同時,她仿若失去了所有知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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