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身穿黃衣裳的梨花第一個站了出來,她不同於其他人,心中沒有其他的雜念,只是認認真真的將手上的事情辦好,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插手。

陸白當然不懂這些,只能將眼角餘光看向青鸞,他把這些事記住就行了,她只負責演好這場戲。

連城硯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呆呆的樣子,讓陸白有種想要伸出一巴掌呼在他臉上的衝動。

掌事們一個接一個走上來答話,連城硯沒有開口就是下一個的意思,她們很有規律的上前,直到最後原地只剩下兩個人,似乎是開始斷片了。

一個像鬥敗了的公雞般的紫蘇美人,還有在人界呼風喚雨的玉梅,也就是之前見過許多面的梅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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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是至關重要的,其他四界這些日子都相安無事,只有妖界和人界才是最不太平的。

僵持了許久,正當陸白想要開口的時候,玉梅先一步站了出來。

“主子,人界的太平怕是保不住了,不說是十年之內,怕是馬上就會起戰亂了。”今天這一切是她完全想得到的場景,只不過來的快了些,從在人界冷宮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主子的心上已經住了人了。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是值得她用命去換的呢,沒了,一切都沒了。

這一訊息恐怕是誰都意想不到的,前一段日子不是還報過人界太平無事,怎麼一夕之間就說要開始戰亂了?

陸白下意識的去看連城硯,可是只能看到一片清澈的眼神,還有那張已經柔和了不少的俊顏。

青鸞皺了皺眉,臉上帶著焦灼,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

“玉梅,你將此事從頭到尾說清楚!”

雖然現在主子已經失憶了,但他之前最關心的事情當中就有人界,若是人界起了****,恐怕會壞了大事。

這件事頓時引起了眾人注意,玉梅也可謂是連城硯身邊的老人了,可是掌管的人界忽然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這絕對不是一時的疏忽。

玉梅朝連城硯的方向看去一眼,他還是沒有動作,眼神全神貫注的看在身邊那個小姑娘身上,就如同在冷宮中的情景一模一樣。

“玉梅辦事不力,還望主子責罰。”她心中滿是苦澀,卻只能雙膝跪在地上。

陸白在腦中思索著,在他們從冷宮出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皇帝不是好好的,為什麼忽然要打起仗來了。

“秦國內有奸臣把持朝政,外有強敵環繞,早已是千瘡百孔,本來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可前些日子不知為什麼,秦國的皇帝忽然要重新修建皇宮,勞民傷財不說,更是將朝中上奏的大臣統統杖殺了,朝堂上如今只剩下那些只會溜鬚拍馬的小人,與此同時,國庫已經耗盡,就算強敵來襲,秦國也沒有絲毫的抵抗能力。”

那些大臣們都已經杖殺了,她這個梅妃又算得了什麼,若是膽敢再勸,恐怕也會落得個如此下場。

怎麼可能這麼快,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是不是有其他五界的人插手?!”眼見人界即將就要開戰,青鸞一時間也急躁了起來。

“……並無。”玉梅垂了垂眼,終於還是回答道。

沒有其他五界的人插手,怎麼偏偏就在主子失憶的時候出岔子,看來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若是再耽誤下去,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

“紫蘇也有事情要說。”都這個時候了,再鬥一時之氣也沒用了,紫蘇剜了陸白一眼,也走到玉梅身側跪下。

恐怕再壞的訊息也不過如此了,青鸞揮了揮手,示意讓她開口。

“大公子正在到處拉攏以前跟隨老妖王的部下,動作很大,彷彿很是有恃無恐的模樣。”紫蘇是這裡面年紀最小的,也是因為如此,才可以一直紮根在連城鈺身邊不被發現,打了這麼多年的底子,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是奸細。

有恃無恐四個字彷彿說進了青鸞的心中,就連陸白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們為什麼有恃無恐,是不是連城硯失憶的訊息傳出去了?可是又不可能,就連宮中的侍女們都不知道,連城鈺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

兩人齊齊跪在地上等著連城硯的答覆,若是這個時候連城硯還不開口,必定就會惹人生疑了。

必須想個辦法,陸白睨了眾人一眼,她們皆都翹首以盼,恐怕都對這個“有恃無恐”心中起了疑心了。

她想了想,忽然伏在連城硯耳邊說了什麼,一遍不行又反覆說了幾遍,神色極為緊張焦灼。

只要連城硯這個時候能做出一個樣子就好,過了這一關,其他的事情就全部交給青鸞了。

陸白期待的看著連城硯,期盼著他能正常一次,最起碼能夠把她教的那句話學得像一些。

“……好了,我自有決斷,你們都先回去吧。”連城硯動了動唇,終於在陸白期待的眼神下說出了這麼一句,聲音有些說不出的沙啞,卻已經和往昔有了五分相像。

再加上他坐在臺階上,隔著這麼多層臺階,底下人一時半刻也聽不出什麼不對來。

這句話雖然不是眾人想要的答案,可已經達到了連城硯的極致,若不是陸白剛才一遍遍的囑咐,他恐怕還說不出這麼一句不負眾望的話來。

青鸞的神色動了動,轉過身來愣住了片刻,但最後還是反應了過來。

“各位掌事,請隨我來。”他使了個眼色,讓陸白把連城硯安安全全的送回屋去,為了讓這些掌事安心,他只有像往常一樣親自送她們離去。

陸白心領神會,像來的時候那樣,抓著連城硯的手共同從臺階上走下來,神色無異的離去。

這完全就是一個飛躍的進步,陸白雖然覺得現在的連城硯很聽話很可愛,讓她可以想摸就摸,可遇到大事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就想起之前的連城硯,嘴角總是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鳳眼深處亦藏著無底的寒冰,任誰都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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