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硯又怎麼會和她拖拖拉拉的掰扯,拿起幾盞花燈後就直徑的走了,沒有半分要回頭的意思。

陸白只好跟了上去,嘆息著土豪的任性。

這些花燈雖然樣式很老,但好在用的材料堅固,放在水中一兩個時辰之內估計不會散架。

“這一盞給你好了。”連城硯從中挑選出一盞兔子模樣的的花燈,挑了挑眉遞給陸白。

這一盞兔子燈做的極為形象,長長的耳朵正耷拉著,特別是紅紅的眼圈,像是受了什麼委屈似的,生動而又鮮明。

哼,陸白順手接過,故意裝作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連城硯自己倒選擇了一盞蓮花燈,絢爛的顏色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勾人心魄。

陸白從別的小攤上借了一隻筆,當然是最難用的毛筆,軟趴趴的捏著,連個字都寫的彎彎扭扭的。

想當年,她的字雖然不說是特別好看,但也算得上是飄逸好嗎,結果一用毛筆就成了真正的鬼畫符。

“嘖嘖。”連城硯一邊看著,一邊還不停的發出嘆息的聲音,搖了搖頭似乎是在不屑。

陸白沒理他,挪了挪地方,蹲下繼續寫道,希望家人平安,找個喜歡我的男人結婚。

互相喜歡這回事太不靠譜,而且她又是個看臉的人,讓她喜歡上一個人簡直太不容易了。

顏值高的人不喜歡她,她又不喜歡長得醜的,這可真是一件難辦的事。

兔子燈被放入河水中,陸白生怕連城硯一個抽風再把它撈回來,還特地用手撥了撥水流,讓它流動的快一些。

連城硯站在她身後,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微風輕輕的拂過臉頰,髮絲輕輕的飛舞著,臉頰猶如一塊美玉。

河水靜靜的流淌著,面上漂浮著許多花燈,各式各樣的心願也隨之飄蕩。

陸白的兔子燈終於一點點的飄向遠處,承載著她的希望,晃晃悠悠的遊著,直到看不見了。

“喜歡你嗎?”連城硯忽然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調侃,“那可真是一件難辦的事。”

她又自私,又貪玩,還貪財,幾乎什麼不好的習慣都有,優點除了會吃會玩,好像沒有別的了。

這樣的女子,喜歡她的人全都是瞎了眼的吧,對啊,全是瞎了眼的。

“對啊對啊,反正又不要你喜歡。”陸白沒聲好氣的說道,賭氣似的嘟著嘴,表示十分不開心。

任何一個女子都不願意聽到這句話,她是貪財又自私,可並不代表她不想被人愛啊。

連城硯沒有說話,眼神一時間變得幽深起來,不要他喜歡,那要誰喜歡,這一輩子她都休想逃過他的手掌心。

陸白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心中被戳到了痛處,膈應的難受,連強顏歡笑的力氣都沒有,所以故意不去看他。

兩人放完花燈,又沉默的逛了一圈,這一次連城硯沒有要給她臺階下的意思,陸白也沒有平時的討好之態,一路上一前一後的走著,氣氛很是尷尬。

正在此時,本來熱鬧繁華的大街上,忽然出現了一大堆侍衛,最前頭的人拿著一張畫像,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快跑啊,他們又來抓美人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引得眾人連忙逃竄起來。

那些妙齡女子不顧儀態的跑著,小商小販的攤子被撞翻,人群到處擁擠著,亂成了一團。

“皇上有旨,只要長得像這位姑娘的女子,重重有賞!”拿著畫像的侍衛高聲呼喊著,高高舉起手中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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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被人群擠來擠去,還好在關鍵時刻一隻手抓住了她,這才不至於往後退。

她拼命的撥開前面的人,才發現原來是連城硯,他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看到她了,放下剛才的事情出手相救。

“……謝謝你。”陸白的聲音低低的,恐怕連在她身邊的人都聽不見,剛剛還在賭氣,這會兒畢竟尷尬。

“呵,我還以為你沒心沒肺呢。”這麼小的聲音,可連城硯卻偏偏聽到了,慵懶的嗓音透著一股哀怨的味道。

“……”陸白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震驚,“哀怨”這倆字能和連城硯沾上邊嗎,簡直太可怕了。

“老老實實的待著。”連城硯轉過頭,看外頭的架勢,一時半會兒是走不了了。

秦國本是這片大陸上最強盛的國家,可正是因為現任皇帝的昏庸無道,才造成了國力的衰竭,整日不理朝政,尋找著夢中的美人,天下人都在笑話這件事。

長得像的姑娘,說的不好聽的就是在尋找替身,皇宮裡已經有那麼多相像的姑娘,可是皇帝依舊不滿足,秦國有些女子因為自己的容貌都嚇得躲到別國去了,但還是躲不過此劫。就連這中秋佳節皇上都不肯放過。

有些未來得及逃竄的女子則開始被拉扯到畫像面前,領頭的侍衛對著畫像一點點比照,哪怕是只有一點點相像,都會被抓回去供皇上挑選,一旦挑選出符合心意的,這些侍衛就會得到封賞,比那些在外打仗的將軍們的封賞都要高。

從人群中終於找出一個與畫像相像的女子,只不過那名女子是一位孤女,自幼和爺爺相依為命,才從鄉下回來,結果就被抓了個正著。

“求這位官爺放過老朽的孫女吧,她才剛滿是十六啊……”年邁的老人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拽著自家孫女的手,眼中含淚的說道。

“……你放開我……放開……”那名女子努力掙脫著,奈何一名弱女子哪敵得過幾名壯漢侍衛,輕而易舉就被拉走了。

老爺爺脫力一下子撲在地上,摔的起不了身,只能倒在地上無力的喊著。

“求求你,行行好吧……”

一聲聲的喊叫聲,周圍的人群看著都頗為心酸,可那些侍衛連一個眼神都沒有,不耐煩的抓著那位姑娘就走,到別的地方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些侍衛走了,路上圍觀的人群也散了,陸白瞌睡連天,拽了拽連城硯的衣角,示意他們也可以回家了。

可連拽了好幾下,連城硯都沒動靜,彷彿是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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