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問大公子,為何要將受了傷的紅蓮夫人帶回來呢,難不成是看上了她的姿色嗎?”連城硯故意諷刺的說道,嘴巴毒的堪比鶴頂紅,卻偏偏讓人反駁不得。

誰都知道紅蓮夫人其實只是一個老嫗,法力又不高,只能靠吸取其他妖類的精血維持容貌,連城鈺就算再怎麼瞎了眼,也不會喜歡上一個老婆婆,簡直是荒唐之至。

這話分明是帶著侮辱性的,底下的大公子黨紛紛坐不住了,侮辱他們的主子就是在侮辱他們,再不出聲就真被當做好欺負的了。

“妖王殿下這話是何意,誰都知道那位紅蓮夫人的來歷,妖王殿下出此言不是在侮辱大公子嗎?!”剛才敗下陣來的老者又重新站了起來,義正言辭的說著,一張老古板的臉上似乎有多循規蹈矩似的。

“哦,我倒是忘了,紅蓮夫人是父王的紅顏知己,大公子,對不住了。”像是剛剛想起這件事一樣,連城硯恍然大悟的說道,語氣中卻帶著說不出的幸災樂禍之意。

老者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了,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妖王分明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可是卻偏偏讓人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連城鈺坐在底下,始終沒有抬眼,彷彿這周圍的喧囂與他毫無關聯,他只是一個聽眾罷了。

“不是還有一個證人嗎,各位聽一聽他要說什麼。”連城硯一個眼神,青鸞便親自走到跪在殿中的侍衛身邊,木著一張臉讓誰看了都有些說不出的膽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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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你了。”青鸞看了他一眼,提示性的說道。

“屬下……屬下……冷院這幾日的確是抓了一名紅衣老嫗,只聽他們說她就是紅蓮夫人,不過前幾天的時候,大公子忽然下令處死了她,之後冷院一向得力的幾名侍衛都死了,妖王宮中也不斷的在死人,我只是一個打掃冷院的小侍衛,別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他一開始的時候不斷的往連城鈺的方向看去,直到之後才下定了決心一個頭磕在地上,嚇得渾身打哆嗦,磕磕巴巴的說出了這一切。

這整件事情都串聯起來了,為什麼連城鈺要在救回了紅蓮夫人之後又殺了她,原因極有可能是為了利益,要麼就是四個字,殺人滅口。

這些事情一說出來,底下坐著的人一大半都相信了,大公子竟然和紅蓮夫人合謀殺了老妖王,這件事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新聞,那些大公子黨也紛紛開始議論起來,已經懷疑自己站錯了隊,待會兒要不要上去投誠了。

“事到如今,大公子還想抵賴嗎?怪不得前些日子老妖王會下旨讓那些騷擾妖王宮的其他族類自己分地盤,結果弄得兩敗俱傷,誰也沒落到好處,這麼陰損的法子怎麼可能會是老妖王想出來的,多半是大公子假傳旨意的吧!”大學士優哉遊哉的站起來,這個時候輪到他嘴皮子上場的時候了,當然要將所有的錯誤全部推到連城鈺身上才肯罷休。

眾人紛紛點頭,前些日子其他族類傷的傷,死的死,都在抱怨老妖王的陰損,原來竟然是大公子搞的鬼,這下終於真相大白了。

連城硯點了點頭,對眼前的情形樂觀其成,這場好戲終於快要落幕了,他埋伏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眾人的口誅筆伐,這一次大公子黨是徹底的沒有話說了,連一眾護著大公子的石長老都沒有說話,靜默的垂下頭,彷彿是睡著了一樣。

“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沉默良久之後,連城鈺忽然抬起了頭,眼中有著深刻的沉寂,像是死了一樣,波瀾不驚。

正當眾人錯愕,不知他是在對誰說話的時候,石長老終於抬起了眼。

“大公子,許久之前老朽就曾經說過,你比不上二公子的狠心,永遠都比不上。”心機再深也沒有用,那個王位註定是為心狠手辣的人準備的,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連城鈺像是回過神來了,站起身來睨著殿中所有的人,這每一張臉他都曾經揣測過,背後到底是什麼,又有著怎麼樣的心思,可是到了最後還是敗了,或許石長老說的對,這個王位註定和冷情冷心的人有緣,他坐不了這個位置,所以只能甘拜下風。

連城硯也笑著站起身來,紅袍廣袖,在微風中輕輕浮動,滿袖的暗香隨之飄動,這才是真正的君臨天下的氣勢。

“即日起,封鎖妖王宮,任何人不得進出!”如同老妖王的下場一樣,連城硯將他囚禁於此,團團困住,從此之後他再無翻身之力。

“妖王殿下聖明。”底下坐著的一眾人連忙行禮,心悅誠服的呼聲道。

“還有今日之事,終究是一樁難聽的笑話,在場所有人出宮之後就閉上自己的嘴,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下場你們該知道的吧。”這件事會永永遠遠的刻在連城鈺的身上,只要沒有人重新提起,便會落在塵埃之中,再無翻盤之力。

“微臣謹記。”眾人齊聲說道,沒有人會懷疑連城硯的手段,能夠忍了這麼多年,再重新將連城鈺擠下去,這些手段非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大哥,你以後依然可以住在這座宮殿之中,只不過沒有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出去了,省的遭人口舌。”將近尾聲的時候,連城硯這才從臺上走了下來,鳳眼微微挑起的模樣,在連城鈺跟前站定,兩人個子相當,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張桌子,若不是剛才劍拔弩張的模樣,別人還真要以為他們是一對好兄弟了。

“祝妖王殿下壽與天齊,獨自一人永享這繁華盛世的美景。”連城鈺與他對視著,絲毫沒有示弱,兩袖清風的模樣,還真的像是一位白衣書生。

就算得到了這一切又如何,坐的位置越高,底下便有無數人在看著他,任憑怎麼樣,他都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真正可憐的人還不知究竟是誰。

連城硯點了點頭,似乎對他的話十分認同,只不過獨自一人這四個字是實現不了的,其他的便欣然接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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