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彷彿如同看見一個神經病一樣看著那個紅衣男子,坐在上頭的中年男子更是盛怒,直接拿起手邊的茶盞砸了過來,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黃口小兒,你若是再在這裡胡言亂語,我便連你的命一塊取!”只差一公分的距離,那個茶盞就直接砸到了紅衣男子的腦袋上,現如今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我說可以便是可以,在她的事情上,我從來不說假話。”紅衣男子緩緩的抬起頭來,即便是如此也沒有半分的退步,而是執意的說道。

眼前忽然飄來了迷霧,這一幕慢慢的吞沒在霧中,一點點的消失不見,陸白拼命的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住,只能任由場景再一次變換,如同走馬燈一樣進行下一幕。

黑暗佈滿了整個角落,雕花床邊擺著九十九根蠟燭,圍繞成一圈,剛好將躺在床上的女子圍在當中,如同無數個星辰點綴著,即便是閉著雙眼,也顯得靜謐美好。

“我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待你不是真心的,我跟你說過無數次,你為什麼不聽……”不遠處,一名紅衣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裡,透過燭光,看不清面容,只能臨摹出大概的輪廓,長身玉立,即便是站著,也有常人所不及之處。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渾身猶如透明,若不是有燃氣的燭光輔助,恐怕早已連形態都煙消雲散。

“其實這樣也不錯……他傷了你一次,以你的脾性絕對不會再貼上去,我說的是也不是……”紅衣男子低聲說著,猶如自言自語一樣,竟然痴痴的笑了起來。

“就這樣吧,我和你做個約定好不好,你醒來之後就忘了他,我會盡所有的力氣保護你,你要什麼我都會一一為你尋來,就像之前那樣,你說好不好?”夢囈一般,他含著笑意說道,就如躺在床上的人是醒著的一般,只不過是這會兒睡著了。

一盞一盞的燭光點亮,床上的女子和站在旁邊的紅衣男子彷彿成了一副畫卷,陸白想要再看清楚一些,眼前卻什麼都消失了。

“小白,回來吧,是時候回來了……”一聲彷彿從天際傳來的呼喚聲,來回的重複在耳邊,如同咒語一樣,讓陸白全身動彈不得。

隨之而來的又是那股徹骨的痛意,像是將渾身的骨頭都拆開了,再重新組裝一樣,血肉盡數分開,有什麼東西往她身體裡頭鑽,一絲絲的纏了進去,四肢百骸痛不欲生,彷彿在下一秒就會直接痛死。

“啊……”陸白渾身是汗,可四肢像是被什麼東西綁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只能這樣生生的痛著。

那股痛意越來越甚,陸白用盡全力睜開眼睛,轉過頭直接看到放在枕邊的金簪,連城硯!是連城硯!又像上次一樣,承受那股莫名其妙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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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淡紫色的光亮縈繞在四周,這一次她的的確確的是看見了,那是一個人形般的影子,裡面存著無數陌生的畫面,一點點的與她的身體融合在一起,轉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手腕上的同心鐲不斷的發出光亮,猶如預警一樣,同心同心,這邊覺察到了危險,訊息自然就傳給了給她戴上鐲子的連城鈺。

此時此刻,連城鈺正倚在書桌前,將手中的條子寫好,放在一隻小巧玲瓏的鳥兒身上,只是揮了揮手,那張鳥兒便立即順著窗子離去了。

一陣莫名其妙的心悸,他剛端起的茶盞手一顫便掉落在了地上,滾燙的碧螺春與茶盞一起摔得粉碎,清脆聲立即迴響在耳邊。

他思考了片刻,猛然間抬起頭來,開啟大門,腳步微亂的便朝白湖的方向而去。

白湖之上,那道縈繞在周圍的紫光在夜色當中格外的明顯,連城鈺皺了皺眉,看了周圍一眼,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那些當值的侍衛去哪了,此時此刻已經沒時間去追究了。

連城鈺猛然推門進來的時候,陸白身上縈繞的紫光猛然間暗淡下去,直到徹底消失,陸白大口的呼吸著,忽然間用雙手捂著臉,大叫著來回在床上翻滾。

“啊……好痛……”臉部像是被人畫了無數刀,連骨頭縫裡都是痛的,皮肉之上像是在發燒一樣。

連城鈺連忙走過去,緊緊的抓住她的手。

“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讓我看看……”

陸白緊緊的捂著臉,身子緊緊的蜷縮成一團,像是經受了巨大的痛苦,整張臉恨不得像是要爛掉一樣,痛的說不出話來。

連城鈺伸出手,使了一點力氣,便將她的兩隻手全都拉了下來,只見那張臉上全都是透明的,裡面的經絡統統顯現出來,紅色的細線遍佈整張面容,泛著光芒。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情景,連城鈺心頭一驚,一隻手拉住陸白,另一只手在空中比劃了一個咒語,一道白光閃過,直直的衝著陸白的面部而去。

可是卻毫無作用,那張臉上紅色的細線還是隱隱的顯現著,陸白痛呼不止,整個身體彷彿蜷縮成一團,雙目緊緊的閉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城鈺將手指收回,這安神咒竟然毫無作用,怎麼會毫無緣由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目光一閃,忽然看到了放在陸白枕邊的那個盒子,裡面那只金簪靜靜的躺著,猶如它的主人一樣,華貴靡麗,又不失睥睨天下之勢。

陸白臉上的紅色細線慢慢移動,臉部的五官也開始起了變化,橢圓的眼睛漸漸的變得細長,還有那一抹紅唇,在人中處長出一抹弧度,顯得有幾分凌厲。

連城鈺心中忽然間想起了什麼,眼看她的面容漸漸的在改變,像極了記憶中的模樣,可越是貼近,他就越是害怕。

不能!不能讓她恢復記憶,那些事情本來就已經埋在土裡,隨風消散,再也無人提起。

“連城硯!”連城鈺臉色漸漸的變冷,彷彿承受了許多的火氣,可這個時候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阻止眼前的還魂之術。

他放開陸白,兩隻手合十,在空中做出一個相對的姿勢,祭出渾身的法力,一道白光凝聚在手心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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