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鈺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錯愕之後更是無奈的笑了,他早就應該知道,連城硯不會安什麼好心,既然已經找到她,又怎麼會什麼都不做,任憑她再一次自行選擇。

“……很早之前,我是喜歡過她的……”只不過這喜歡的裡頭夾雜了許多虛偽和矇騙,都說畫扇仙子溫婉明豔,乃是名門仙子的風範,誰又知道那張面具下掩藏了多少事情呢。

“然後呢,她做錯了事情,你就不喜歡她了?”陸白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都說薄唇無情,連城家的男人,無論是連城鈺還是連城硯,皆是薄唇鳳眼,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危險。

“她做錯了許多事,我也有錯,或許我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連城鈺聲音渺然,彷彿在說一件不關己的事情,又彷彿只是在評論一個別人的故事。

“說句心裡話,我覺得真正的愛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哪怕那個人變成了什麼模樣,你愛都是她這個人不是嗎?”陸白回想起畫扇那一日來,站在白湖橋上的情景,眼中明明有無限的落寞,卻非要站在那裡一直望著她,從上而下,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細細的打量。

連城鈺閉上了雙眼,風中有落花飛舞的聲音,彷彿和往昔一樣,卻有什麼地方不同了。

陸白也看向遠處,她之前喜歡確實是連城鈺這種型別的,溫暖如故,雅緻無雙,可現在不同了,她對他沒感覺,所以才能義無反顧的說出這番話來。

“你喜歡阿硯嗎?”連城鈺轉過身來,將眼中所有的感傷藏了起來。

這個問題陸白確實也想過,可是她自認為一無所有,連城硯現在是失憶了,頂多把她當成了一個依靠,說不定什麼時候恢復了記憶,便會把她踹到一邊,從此再也想不起她這個人來。

“阿硯從小脾氣古怪,他母親很早就死了,父王也不喜歡他,他的性子又太過倔強,所以之前沒少吃虧……”連城鈺提起連城硯,反倒忽然緩和了情緒笑了笑,眉目之間分明還存著對弟弟的愛護,可能他自己並不知道這些。

那是一年大雪天,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雪,掩蓋了所有的痕跡,小小的連城硯就跪在雪地當中,倔強的一張臉早已凍成了又紅又紫的顏色,可他絲毫沒有放鬆,雙膝都和雪地凍在了一起,堅硬的如同一座石碑。

“……你到底肯不肯認在花姨娘的名下?!”老妖王怒火沖沖咆哮的聲音,從暖房中傳出來。

“……我不……”連城硯跪在地上,睫毛上都結了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執意吐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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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城硯的母親很早就死了,老妖王只有兩個兒子,本想好好栽培小兒子一番,讓他為心愛的大兒子保駕護航,可誰知他並不領情,寧死也不肯認在別的姨娘名下,硬生生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庶出,外加沒有母家靠山的二公子。

“你們是兄弟,所以有什麼話可以坐下來好好說,抓我來根本無濟於事。”陸白自認為能力太淺,所以還不足以影響到連城硯。

俗話說,小時候心裡受過傷害,長大之後必定堅不可摧,連城硯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連城鈺沒有回答,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各自心裡想著事情,不知道要去向何處。

穿過桃花林,一陣吵嚷聲傳來,前方似乎是出了什麼事。

連城鈺當然也聽到了,抬起頭望向前方,皺了皺眉。

一群禁軍正在激烈的爭吵著,禁軍統領剛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兒就忽然冒出來了一個接替的人選,雖然兩人是親兄弟,但其中畢竟也有不服的人。

“……誰知道李統領是怎麼死的!搞不好就是你這個弟弟下的手!”

“……是啊是啊!李統領向來公正廉明,怎麼會突然死了呢?!”

“……說不定他手中的令牌也是假的,大夥兒跟我一起殺了這個冒牌貨,然後再一起向大公子請罪!”

“……”

陸白看了看連城鈺的神色,他們站著的位置剛好不易察覺,這些禁軍一鬧起來,這裡的防衛就會削弱一半,到時候很多事辦起來就會很容易了。

站在臺上的那個人已經控制不住場面了,儘管手中拿著銀光閃閃的令牌,可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順,一會兒就被逼的站不住腳了。

這麼多禁軍打他一個,很快就會有結果,而連城鈺還站在那裡,始終沒有動作。

“你們想要做什麼,大公子治下嚴明,你們若是殺了我,他定然不會饒恕你們的!”臺上的那個人已經將近招架不住的邊緣,慌慌張張的只知道藉著連城鈺的勢。

陸白剛想再進一步看清楚,卻被身後的連城鈺一把拉過,一把劍凌空飛了過來,與兩人擦身而過,若是再快一點點,陸白剛才就已經遭毒手了。

“好好待著。”話音剛落,陸白剛剛站穩,連城鈺便一閃身,直接跳到了那個人所站著的臺上了。

亂鬥成一團的人群頓時停住了,他們所懷疑的只不過是禁軍統領位置的人選,所以還是不敢在連城鈺面前放肆的。

“參見大公子!”眾人齊齊跪下,聲若洪鍾。

連城鈺睨了臺上的人一眼,本以為是可以代替李進的人選,誰知道這麼蠢笨,連這些人都收拾不了,這樣的人還怎麼坐禁軍統領的位置。

“你們想造反嗎?”可是這會兒再怎麼樣,禁軍統領的位置一定要有人坐,與其再找一個像李進那樣控制不住的人,倒不如找一個蠢笨之人,最起碼可以掌握在他手中。

“大公子,禁軍統領的位置一向是修為最強的人才能選上,可是這個人……他在禁軍之中一向沒有什麼作為,怎麼能輕易讓他坐上這個位置呢?!”人群中開始有人不服起來,都是辛辛苦苦守衛這裡,在場一半的人都比他強,憑什麼讓他當禁軍統領。

“沒有作為就是作為!這件事,我說了算!”連城鈺臉色一沉,平時的溫潤公子徹底變了臉,倒是沒人敢去招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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