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秦淮茹在揍棒梗時,張科長和周聰都沒有管。

周聰這次是一定要把棒梗給送進去,省得他再噁心到自己。

而張科長呢,純屬是見多了。

身為保衛科的人,在抓人的時候,家屬表現的千奇百怪。

哀求的,撒潑的,放橫的,哭嚎的,想要行賄的,還有拿刀比比劃劃的。

與那些人相比,秦淮茹這小伎倆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兩人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傻柱竟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讓兩人不由得互視一眼。

這是誰的褲腰帶沒繫緊,把這麼個傻缺給放了出來。

“滾!”

周聰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張口就罵。

“小王八蛋,你說什麼?”

傻柱雖然好幾次都在周聰的手裡吃了虧,但卻沒有吸取教訓,嗷嗷叫得就要向上衝。

“傻柱,還想被銬嗎?”

張科長向前走了一步,拍了拍腰間的銬子。

一句話,讓傻柱立刻便想起了分肉那天,被張科長給銬到樹上凍了一下午的恐怖,心裡的一哆嗦,忙向後退了一步。

“找到了!”

此時,屋裡傳來了興奮的叫聲。

接著,三個保衛幹事衝了出來。

“科長,周科長,在秦家一共找到了三份錢!

第一份是六百三十二塊四,在箱子底找到的。

第二位是一百九十四塊六,是在賈東旭的照片後面。

第三份是七十五塊八,在一件花棉襖的裡兜!”

為首的王幹事一邊說著,同時還抬起了自己手裡的錢,更讓另外兩個同事也把手裡的錢給亮了出來。

“我丟了二百,應當對應的是那一百九十四塊六!”

周聰說道。

想來剩下的兩份錢,一個是賈張氏的,另一個則是秦淮茹的。

不過,這與自己卻沒啥關係,他只認自己被偷的那些。

“給周科長看看!”

張科長發號施令道。

“沒錯!便是這些!”

接過一疊錢,翻看了幾張。果然,一厚疊黑十的上面都有自己和閻埠貴蓋的章,點了點頭。

“帶走!”

張科長將手一揮,指揮著手下人把棒梗給銬了起來。

“媽媽!媽媽……”

棒梗嚇得要死要活,是連哭帶嚎。

“傻柱!”

秦淮茹的心都要碎了。

她知道周聰是個鐵石心腸,不可能放過棒梗,現在只能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到了傻柱的身上。

“等會兒!”

眼見著秦淮茹淚光盈盈,一臉求懇,傻柱的心裡湧出了一股子的豪情。

現在秦淮茹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絕不能讓秦姐失望。

“周聰,你憑什麼說那錢是你的!我還是說是我借給秦姐的呢?”

傻柱的小聰明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暗地裡陰了許大茂好幾次。

他也知道現在耍橫肯定是不好使。

想要救回棒梗還得在罪證的方面找說辭。

“你說你借了秦淮茹二百塊錢,是嗎?什麼時候借的,有人證嗎?”

周聰站了出來,冷冷的質問道。

“就前天晚上的時候,我把錢借給的秦姐!人證肯定是沒有的,我信得過秦姐!”

傻柱叫道。

“那你看看!是這些錢嗎?”

周聰笑了,這才叫摟草打兔子,沒想到還真有難得之喜。

順手便把手裡的錢遞給了傻柱。

“我看看呀!”

傻柱向著老賈家走了幾步,藉著屋裡的燈光看了起來。

“對,這些錢就是我借給秦姐的!我還記得有一張黑十的尾號是43,和我的工資差不多,所以我能記住!”

為了幫秦淮茹,傻柱也是拼了,竟然又甩了一個詭計。

在查錢的時候,還記下了一張錢的尾號。

而後,才又抬頭,得意的看向了周聰。

我連錢的尾號都能記住,這下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尾號43,是嗎?”

周聰憐憫的看了傻柱一眼,把尾號43的黑十給抽了出來。

“閻老師,麻煩你也看看!這錢是你借給我的嗎?”

抬起頭,周聰又看向了閻埠貴。

“完了,看來這手錶是弄不到手了!”

眼見保衛科的人搜了老賈家,又把錢給翻了出來,閻埠貴是如喪考比。

磨磨蹭蹭的不想動彈。

“這位同志,配合辦桉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你如果現在不想指認的話,明天我們會去你的單位,請你的組織出面,要求你協助配合!”

張科長看他那默默跡跡的樣子,就一陣的火大,冷冷的訓斥道。

“我現在就看!”

一句話,閻老三立刻就慫了,忙不迭的跑了過來,並接過了那張黑十

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眼,“沒錯,就是我借給你的錢!”

“三大爺,你憑什麼說這錢是你錯的。明明是我借給秦姐的,你是不是老眼昏花,沒看清楚呀!”

傻柱急了,嗷嗷的叫了起來。

“閉嘴吧!說你傻,你還真傻!昨天小周借錢的時候,我和他都在上面蓋章了!”

一句話把閻埠貴給說不願意了,舉著那張黑十便走了過去,還把上面印著的兩個紅章亮給了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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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周的,你真特麼陰!”

這還是傻柱第一次聽說,借錢還要在上面蓋章這事。

傻柱到現在也是明白了,周聰這是要做實證據,不把棒梗給陰死誓不罷休。

“傻柱,你還是先想想你做偽證的後果吧!”

張科長冷笑了起來。

他在下午聽周聰說在錢上都蓋了章時,也是挺吃驚的,這擺明了就是想把偷錢都給玩死的節奏。

“把他銬進來!”

一方面是總給自己送禮的新貴,另一方面是沒事找事,身上滿是油汙的傻柱。

張科長早就做出了選擇,將手一揮。

立刻,幾個保衛幹事便衝了過去,把傻柱給按在了那裡。

“張哥,蘇秦背劍!”

周聰也是煩透了傻柱,忙在一旁提醒道。

“小王!蘇秦背劍!”

張科長扭頭看了周聰一眼,他沒想到周聰連這招都知道,看來也是一個整人的行家。

所謂蘇秦背劍,便是一隻手從肩頭環下去,另一只手從腰側伸上去,使得兩手相對。

極為考驗柔韌性,用來上手銬的話,則可以給犯人帶來極大的痛苦。

特別是肩關節不好的人,簡直是生不如死。

便是肩關節沒事的人,面對著這種反關節的刑罰,也挺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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