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是我!”

用念力抓住了人魚小明珠,周聰坦然的受了雲蘿公主的一掌,笑嘻嘻的說道。

“哼,打得就是你!”

雖然認出了周聰,但雲蘿公主卻怒氣未消,又是一掌打了過來。

“公主,且莫動手,卑職有話要說!”

老司機了。

周聰怎麼可能不知道雲蘿公主為啥生氣,堅持的又受了她一掌。

“你說!”

一連兩掌打在了周聰的身上,雲蘿公主也是有些心痛,束手回立。

“公主,自打上次得見公主仙顏之後,屬下便念念不忘。

今天抖膽來見公主,只為一解對公主的相思之苦。

此乃卑職的肺腑之言,便是公主想要打死在下,在下還是一定要說的!”

周聰做出了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什麼相思之苦,你胡說什麼呢?”

雖然上次被周聰給救了,而且又以唇齒相交而療傷,讓雲蘿公主在心裡已經刻印上了周聰的影子。

但她畢竟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聽周聰如此說話,只羞得滿面通紅,差點沒有暈過去。

“看來公主是不喜歡卑職了!即如此,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看著口不對心的小公主,周聰面露悲色,一掌拍下了自己的額頭。

“莫要!”

雲蘿公主大驚失色,上前一步,揮掌去隔週聰的手臂。

“公主,你什麼要擋我?你又不喜歡我!”

被制止的周聰做出了義憤的樣子。

“哪個說不喜歡你了!”

雲蘿公主脫口而出道。

“哈哈,我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喜歡我的!”

周聰微笑,一步突前,把雲蘿公主給抱在懷裡,是一陣痛吻。

哪有什麼反抗,雲蘿公主早已是芳心暗許,熱烈的回應了起來。

你農我農,一直與雲蘿公主膩到了啟明星現,周聰這才趁著夜色熘出皇城。

“大人!”

清晨,才到千戶所,靳一川便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剛才趙公公過來了,奉曹公公之令提走了北齋妙玄。屬下們無法阻攔!”

說到這裡,他面露慚愧之色。

“無妨,曹公公提督東廠!便是我也得聽從他的命令,此事不必掛在心上!”

周聰的心裡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多謝大人!”

靳一川聞言之後,變得略有輕鬆。

“兩件事!

第一件,去姑蘇查訪蘇州的甄士隱甄家,他的家應當離當地的一座葫廟很近。

其家於十幾年前丟了一個被柺子抱走的女孩,名叫英蓮。

而後,其家又被葫蘆廟的大火給燒成了平地。

家中主母姓封,看看流落何處,將其帶到我的面前。

第二件事,去葫蘆廟的一個小沙彌,在葫蘆廟失火之後,去了金陵府衙當了門子。應當被賈雨村給發落了。

找到此人後,把他給帶回來,此事需得保密!”

“是!大人!”

靳一川知道自己辦錯了差,周聰這是給他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忙應了一聲。

“大人!”

靳一川才走,殷澄便又走了過來,“屬下有一至交好友,名喚裴倫。非但武功高強,而且行事機敏,想要為大人效力!”

“可以!一起叫過來吧!然後,給本官去市場查一個叫做曾靜的女人,此人以販賣綢品為生!

她的丈夫名叫曾阿生,在城外有匹馬,以給人送信為生。

找到之後,不需驚動,報名便是!”

周聰下達命令道。

他的起家本錢便從江阿生身上得到的,本來是不想找他們的。

但現在曹正淳騎到了自己的頭上,若是不給他一個教訓,以後手下人誰人還能再服自己。

同時,還有雨化田和朱鐵膽,也得納入計劃之中。

思緒萬千……

周聰不斷的思慮著將來的計劃。

直到黃昏時分,他才終於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並且準備付諸實施了。

“曹公公!”

夜晚,周聰去到了曹正淳在外面的私宅,並讓門子進去通報。

很快的,便有人出來,正是斷了一隻手的趙靖忠,看著面前的周聰,眼中變得微有陰冷,”義父請周大人入內!”

用左臂一引,趙靖忠在前面帶路道。

才走到一間小屋的門口,裡面曹正淳叫進的聲音便傳到了周聰的耳朵裡。

進了屋內,周聰一眼便看到了曹正淳,手裡還拿了一本書。

“周聰給曹公公請安!”

向前一步,周聰用雙手捧著把剛剛準備好的五千兩銀票給放到了桌上。

“周大人,你殺了我的外甥,又來送錢了,這是在嘲弄老夫嗎?”

曹正淳撇眼看了五千兩銀票一眼,手指在桌上一聲輕敲。

“曹公公,周某哪敢和你做對,實在是時勢造化。周某若不如此的話,非但周某會受到責難,恐怕便連曹公公也會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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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聰忙道。

“怎麼說?”

曹正淳僥有興致的看向了周聰。

“公公,敢問陛下為何扶你上位!”

周聰也不客套,直接問道。

“自然是賞老奴敬心侍侯的苦勞!”

曹正淳說道。

“曹公公,您這是考較周某來了!”

周聰笑了起來,將手一拱,“但凡明眼人都知道,陛下之所以信重公公,乃是因為鐵膽神侯!”

“你……”

聞言,曹正淳把眼皮給抬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周聰。

“靖忠,出去守著,誰也不準進來!”

看了足有六七秒鐘,曹正淳終於笑了,發號施令道。

“是!”

趙靖忠忙走了出去,又把門給關上。

“說吧!”

曹正淳拿起了茶壺,給周聰倒了一杯茶。

“多謝曹公公!”

端起了茶杯,周聰喝了一口。

“好茶,好茶,竟是比皇后娘娘處的團龍貢茶還好!”

抬起頭來,周聰小聲的誇獎道。

“周大人當真是愛茶之人!”

曹正淳翹起了二郎腿,呵呵的笑了起來。

接著,又拿起了一個杯子把玩了幾下,“這便是規矩了,陛下所用之物定然不會是最好的!”

“曹公公這話沒錯,必須得給陛下和娘娘們第二等的東西。若是給最好的,萬一哪年茶葉有了瑕疵,那負責茶葉的公公非得被自殺不可!”

這個道理周聰當然明白,忙說道。

“徐公公看來也懂這個道理呀!呵呵,那怎麼卻又不守規矩呢?陛下命我提督總廠,你這個千戶上任之後,不先來拜訪我這位上官,反而直接去錦衣衛調人,甚至還殺了我的外甥!”

曹正淳先是笑了幾聲,接著把手裡的茶杯勐的往桌子上一頓。

“啪!”

一聲脆響。

細瓷茶杯竟然無比完整的整體沒入到了桌內,上沿與桌平齊。

這份功夫,剛柔並濟,當真是難得至極。

“曹公公,正因為我守規矩,我才不會去找你。原因無他,只因陛下提拔您提督東廠,一為東林,二為神侯。”

“曹公公,你做的實在是太好了!才一上任,便壓得東林不敢犬吠!而神侯那處也是防守之功,沒有抵擋之力!”

“你如此能幹,陛下又豈能安眠。所以才會有雨化田提督西廠!”

“曹公公,現在周某奉命去東廠,你要我怎麼敬你,又怎麼敢敬你!”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句話說得不光是你曹公公,還有周某!”

一番話說完,周聰站了起來,向著曹正淳一揖,“曹公公,此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等我出了這個門我可是不認的!”

“雖然周某認為陛下大可不必如此。因為我等之權力,皆來自於皇權。便是換上一個新皇帝又能如何?能比陛下對我們更好嗎?但是神侯和文官那邊卻不一樣!”

“史書昭昭,本朝先有靖難之役,叔父搶了侄子的皇位。在前朝又有文官廢立皇帝之事!”

“曹公公,你可要小心了!當然了,我也得小心!”

周聰微笑的向前一揖。

“話是這個理!但忠信王求到我頭上了,我總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吧!周大人,夜深了,請吧!”

曹正淳笑了,將手一彈,又把陷入到桌沿內的茶碗給彈了起來,並且拿在了手裡。

“多謝曹公公指點!”

周聰再度一揖,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義父!”

趙靖忠一直守在門外,他知道曹正淳武功高強,根本不敢偷聽。

眼見周聰出去,才拉開門走了進來,但看曹正淳陰晴不定,小心的湊了過來。

“那是一個聰明人,以後我們兩個有得鬥了!”

曹正淳哈哈一笑,伸指在桌上一彈,便把那細瓷茶杯給拿在了手裡。

次日清晨!

殷澄和裴倫回報,言說已經找到了曾靜,就在東市。

但周聰卻沒有直接行動,而是去了宮裡。

仗著皇后的令牌,從上到小,把太監們一頓盤查,發現了轉輪王曹鋒後,這才出了宮,帶著大隊人馬去了東市。

“大人!”

殷澄和裴倫搶前帶路,很快的便帶著周聰幾人到了一個綢緞攤的附近。

“把老闆娘請過來,便說我有一個大生意給她做!”

周聰看出那老闆娘便是曾靜,將手一揮道。

錦衣衛出馬,曾靜又不知道已經露了底,雖然疑惑,卻也老老實實的走到了周聰的面前。

“細雨!”

揮手下令殷澄等人散開,周聰說出了一個名字。

一句話讓曾靜的雙眼之中陡然一厲。

“果然不愧是黑石中最厲害的殺手,這眼神還真嚇人呀!不知道你的丈夫江阿生知不知道你的來歷呢?”

周聰笑了起來。

“敢問大人有何貴幹?”

聽到周聰說起自家丈夫的名字,曾靜的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

“很簡單,我要你做三件事情!”

“第一,我要羅摩遺體。雖然我知道他便藏在云何寺內,但是我卻不想麻煩,想讓你領著帶我去!”

“第二,我要你的那八十萬兩白銀!”

“第三件,我要你幫我殺了轉輪王!”

“第四,我要你為我效力!”

周聰澹澹的說道。

“大人,你不是只說三件事嗎?”

曾靜納悶道。

“我不會查數,不行嗎?”周聰冷笑了起來。

“大人,前三件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是第四件不行,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曾靜眉頭高皺,向前一伏身。

“你以為你過的是平靜的生活嗎?哈哈哈!”

周聰放聲長笑。

接著,向前探了一步,“那你可知道你的丈夫江阿生,乃是張海端之子張人鳳改換相貌而成。他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娶你只是為了報仇!”

“什麼?這絕不可能!”

聽周聰說自己的丈夫江阿生乃是張人鳳易容而成,曾靜臉色大變!

“你都能找李鬼手易容治病,他為什麼就不可以!曾靜,你真當我們錦衣衛的探子都是吃幹飯的嗎?”

周聰澹澹的說道。

他不知道曾靜與江阿生之間算不算愛!

絲毫不為揭穿了江阿生的身份而感到愧究。

就算是愛,又能如何?

“大人,我不信!”

曾靜搖了搖頭,眼中閃出了一道悲哀。

“是與不是!你聽聽便知道了!”

周聰揮手叫來了殷澄,“去把江阿生帶過來!”

“是!”

殷澄施了一禮之後離開。

不過,半個時辰,江阿生便也殷澄給帶了過來!

“參見大人!”

看到是周聰找自己,江阿生不明就理,屈身一拜。

“嘖嘖嘖!”

緩步的走到了江阿生的面前,周聰審看著他的臉。

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面頰。

這個動作讓江阿生的手指一動,但馬上便又平靜了下來。

“別動!”

周聰叫道。

同時,又把另一只手給抬了起來,在江阿生的臉上捏了幾下。

“李鬼手的這本事還真是不錯!以南疆盅蟲啃噬你的臉骨,再重新縫合,竟然能再造一張人臉。這種本事不說是神乎其神,卻也差不多了!”

“張人鳳,你還真是認識一個好醫生呢?”

把手撤回來,接過了裴倫遞過來的一方絲巾,隨手擦了一下後,周聰大聲的笑道。

“大人,我聽不懂您的話!”

江阿生雖然心潮澎湃,但是卻裝成了一幅木訥的樣子。

“入我麾下,我幫你殺轉輪王,剷除黑石組織。張人鳳,你的參差劍埋在你家屋下夠久的了,已經生鏽了吧!”

周聰把手背到了後面。

“大人,你……真的能殺了轉輪王?”

報仇的希望就在眼前,江阿生也裝不下去了,挺直了身體,雙眼亦射出了精芒。

“必須得殺掉他,因為我也需要羅摩遺體!”

周聰說道。

“好!我幫你!”

聽周聰這麼說,又看了看周聰身上的飛魚服,江阿生便也猜出了他的身份,重重的一點頭。

“嗖!”

曾靜從樹上跳了下來,眼中甚至閃出了一絲的晶瑩。

“大人!”

江阿生大驚。

“有些事情總得面對!現在,轉輪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等我辦完事後,隨你們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嗎?都給我安份些!”

周聰沒有心思理會這對公母的破事,將手一揮。

自有裴綸取了了兩套錦衣衛的衣服,交給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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