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辰眉頭不展,他還以為,安芯會在乎他的解釋的,沒想到換來的竟是她的不屑一顧?
“小裴,你進來坐會吧?”安母出來邀請道。
裴澤辰搖搖頭笑著拒絕了,他還要去公司,哪有時間進去坐會?不過他有件事倒想和安母說:“阿姨,有件事,我希望您知道。”
“什麼事呀?”安母問。
“五年前,安娜難產去世,她的眼角膜捐出去,使用者是我媽。”裴澤辰說。
安母童孔微微一縮,顯得難以置信:“這是真的?小裴你媽雙目失明過?”
這怎麼可能呢?
未免也太巧了吧?
“是真的。五年前我媽因為宇航的去世哭瞎了眼睛,住進療養院,精神一直不好。”裴澤辰面懷感激道,他欠安家一句謝謝,懷著這份謝謝,他會無條件地幫助安家,只要安家需要。
“是嗎?”安母笑了笑沒說什麼,失去親人的痛她理解,但她不會一直消沉下去,因為這樣逝去的人也不會回來,只會讓家人們擔心,適度地任性一下就好了。
“媽,您在這和他聊什麼呢?我該送恩菲小傑去上學了,店裡您看著哈。”安芯過來說。
張恩菲揹著書包跑出奶茶店,第一感覺是快要熱化了,完全不想去上學。
“伯伯我去上學啦,晚上見。”安傑一邊衝裴澤辰揮手一邊走出奶茶店。
“……”裴澤辰疑惑安傑‘晚上見’這三個字什麼意思,晚上安傑要來他家?
“喂,你的車子麻煩開走,不要擋在我的店外妨礙客人進出。”安芯指著裴澤辰的車子對他說。
“需不需要我送小杰恩菲去上學?”裴澤辰問。
安芯驀然頓步,裴澤辰送張恩菲安傑去上學的話她不是省下不少時間?她求之不得地問:“你方便嗎?”
“我順路去上班你覺得呢?”裴澤辰的目光透著一絲絲不耐煩,他要是不方便他會說要送安傑張恩菲去上學?
“那……”安芯望著張恩菲安傑問,“恩菲小傑,坐車車去上學好嗎?”
“好的耶!”安傑連連點頭。
“好吧。”張恩菲撇了下嘴挺勉強的樣。
“那麻煩你送恩菲小傑去上學了。”安芯笑對裴澤辰說。
“好。”裴澤辰把車門開啟,待張恩菲和安傑上車後,他也上車,先送他們去上學,然後再去公司。
傍晚。
裴母準時來到學校接安傑,他和張恩菲走出學校就看到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的她了。
“奶奶……”安傑開心地跑向裴母。
張恩菲撇了下嘴,都不知道安傑在開心什麼勁。
“小杰,這是奶奶給你買的冰淇淋,吃。”裴母把一個冰淇淋拿到安傑的面前道。
“謝謝奶奶!”安傑接過冰淇淋就舔了口,好涼好味道。
“給,這是給你的恩菲。”裴母把另一個冰淇淋拿給張恩菲。
張恩菲微微一愣,裴母這兩個冰淇淋不是給安傑買的?
“怎麼?你不吃?”裴母望著無動於衷的張恩菲問,這小妮子怕她下毒?--
“謝謝。”張恩菲拿過裴母手裡的冰淇淋,舔了一下,是草莓味的,她徑直離去。
“哎你去哪?”裴母喊住安芯問。
“我回家啊。小杰說要去裴奶奶你家往,又不和我順路回奶茶店的。”張恩菲回過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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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識路嘛你?還回家?”裴母說,打算把張恩菲送回奶茶店。
“我怎麼不認識路了?”張恩菲反問,裴母這是在小瞧她的記憶力?
“怎麼樣都好,我先把你送去奶茶店,再帶小傑回家。”裴母執著地說,生怕張恩菲在逞強呢,就算她真認識回家的路,一個小孩子獨自一人回家也不安全啊不是?
“是呀姐姐。比起讓奶奶送你回奶茶店,我更希望你來奶奶家和我住上一段時間哦。”安傑附和地邀請道。
“送我回奶茶店,可以!但要我去你奶奶家住,還是免了吧。”張恩菲一邊走一邊道,步子老快了。
“等等我們。”裴母拉著安傑跟上來。
一路上,說是裴母送張恩菲回的奶茶店,但張恩菲在前她和安傑在後呢。
“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張恩菲走進奶茶店的時候衝裴母安傑擺擺手。
“……”裴母嘴角一抽,張恩菲這小妮子是在趕她和安傑走?
“恩菲回來啦,小杰呢?”店裡看到張恩菲的安母問。
“在外面呢,估計和他奶奶走了吧。”張恩菲往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開啟書包,把作業拿出來就乖乖做。
“外婆,我在這裡。”安傑跑進店裡衝安母道。
裴母走進店裡。
安母看著裴母那雙眼睛,視線久久不曾收回來,她總感覺透過其這雙眼睛,她能看到安娜的影子。
“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裴母問,安母幹嘛盯著她看?還是那種極具思念的目光,怪怪的。
“沒。”安母回過神,為緩解尷尬笑了笑,幫安娜留下這雙眼睛給需要的人也許是正確的,因為裴母可以代替她看著安傑長大。
“那小傑我們走吧,奶奶叫人做了好多好吃的在家等著你回去吃呢。”裴母也沒在意地拉著安傑走道。
“外婆姐姐再見,我在奶奶家住幾天就回來咯。”安傑衝安母張恩菲揮手道。
“嗯。”安母放下托盤,送裴母安傑出店。
張恩菲顧著做作業啥也不理。
安母把裴母安傑送走,外面送奶茶的安芯就回來了,她正好有件事要和安芯說,回來得真是時候啊:“小芯,小杰跟他奶奶回家去了。”
“那又怎樣?小杰又不是不回來了。”安芯毫不在意的樣兒。
“小芯,媽想和你說件事。”安母找好時間開口。
“什麼事?說吧。”安芯聽著呢。
“你還記得小娜去世的時候,我們把她的眼角膜捐出的那事嗎?”安母問。
“記得啊,怎麼了?”安芯點點頭對這件事回憶滿滿。
安母:“小娜的眼角膜你知道使用者是誰嗎?”
“這我哪知道呀?我又不是醫院的醫生或護士。”安芯聳聳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