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風凌霄的話，楊清晨沒說什麼，他徑直站在畫的前面，對著畫中男人的眼睛看了很久，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
他搖了搖頭，轉身對風凌霄道：“沒有很特殊的感覺。”他皺眉道：“你把這幅畫收藏的如此隱蔽，是不是因為這幅畫對你也有影響？”
“我把畫藏起來是害怕其他人看到這幅畫，我自己倒是還好，可能是因為我學習了心之幻術-陽的緣故吧，對幻瞳有一定的免疫能力，倒是你……，難道你也會催眠？為什麼你也毫無影響呢？”
楊清晨聳了聳肩膀，道：“我肯定我沒有學習過任何的催眠術，大概是因為我比一般人的意志力要堅強吧？”
風凌霄笑了笑道：“意志力是否堅強跟是否受到心之幻術的影響無關，你忘記了漢武帝了，他開疆擴土，是一位名揚千古的帝王，難道他的意志力不夠強大麼？”
他笑著看了看楊清晨，目光一閃，“你一定有一些異於常人的過往。”話說到這裡，他也不再點破，而是把話題拉了回來：“陰之秘術，倚於幻，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說心之秘術-陰術的施行，必須要依賴於幻瞳。”
“你的手上有幻瞳嗎？”楊清晨問道。
“我只有這幅畫。”風凌霄道，“老實說，我本不相信有幻瞳存在，這幅畫有些古怪我是知道的，但幻瞳的實體我沒有見過，江充墓裡出土的那塊玉我看過了，那是一塊眼珠形狀的圓形玉石，玉石上面刻的紋路和這幅畫中男子眼中的圖案相同，但卻沒有催眠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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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江充墓地中出圖的幻瞳是假的，反而是那天催眠李林婷的年輕人眼中的幻瞳才是真的嗎？”
“這我不確定。”風凌霄道，“漢武帝末年，江充的職責，就是刺探機密，監控大臣是否有不忠於朝廷的行為，據史料記載，江充每次逮捕了大臣之後，根本不需要嚴刑拷打，那些大臣自己就會按照江充的意願招供罪名，這就說明，江充手下有很多這樣的催眠師，江充一派的催眠術士習得的催眠術都是心之秘術-陰，這種催眠術如果必須要配合幻瞳使用的話，那也就是說他們每個人在摳掉自己的眼珠之後，都會給自己安置上一個幻瞳，但江充案發之後，漢武帝滅了江充九族，這些跟隨著江充的術士是否把幻瞳遺留下來了呢？只有找到這個帶著幻瞳的年輕人才能知道真相。”
“是我們要找，還是你要找？”楊清晨笑了笑，道：“李林婷剛不是已經說了嗎，那天那個帶著幻瞳的年輕人，似乎是來找你的。，”
“他也想讓李警官死，不是嗎？他還是你們幾起兇殺案的兇手，他的目的到底是催眠師大會，還是別的，其實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必須抓到。”風凌霄道，“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可以達成共識。”
“這倒是。”楊清晨點了點頭，“對了，你們明天晚上直播的時間是晚上幾點來著？”
“九點左右吧”風凌霄解釋道，“這個時間，大多數人剛剛吃完晚飯，由於血液循環集中在胃部和腸道這兩個器官，腦部供血不足，這個時候催眠的效果最好。”
“要上國內知名直播軟體的黃金檔，應該需要不少錢吧？”
“我說過，這次催眠師大會的背後有很強的財團支援。”風凌霄一臉平靜。
楊清晨扶起了還有些虛弱的李林婷，兩人準備告辭，杜鵑關切道：“她的身體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只不過幻瞳剛剛吸收了她很大的一部分注意力，休息一下就好了。”
楊清晨點頭致謝。
“風凌霄肯定有什麼在瞞著我們。”回家的路上，李林婷打著需要補充營養的旗號讓楊清晨買來了她最愛吃的炭烤豬蹄，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
“你說那個戴了幻瞳的年輕人找過他的時候，風凌霄的臉色明顯一變。”楊清晨道，“我還注意到，當時杜鵑瞟了他一眼，目光向下，似乎是要隱藏什麼。”
“那不是在隱藏什麼，是愧疚。”李林婷道，“女人的心思我比你懂。”
“愧疚？有什麼可愧疚的？”
“這就不清楚了。但這至少說明杜鵑對這個帶了幻瞳的年輕人也有瞭解，他們夫妻倆對這個年輕人絕不是一無所知。”
“風凌霄想要我們抓住這個帶著幻瞳的人，卻不想提供線索……”楊清晨沉吟了一下，“關於幻瞳的說法，你相信幾分？”他又問道。
李林婷道：“我看向幻瞳的時候，感覺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就好像以前我們小時候看的那種3D圖畫，看的時間太長了，周圍的一切慢慢模糊了起來，但小時候看3D圖畫是必須自己主動集中精力在圖畫上的，而幻瞳是在不知不覺中的，人在這種狀態下的確很容易被人控制和利用，如果當時有人命令我去做什麼，我想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這種東西作為邪惡催眠術的輔助，作用的確很大，這一點風凌霄絕對沒有騙我們。對了，你為什麼不會受到幻瞳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