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兵擔心,是怕小草一旦說得多了,再讓楊清晨找出什麼疑點來,那自己想替她攔回來,可就難了。

“嗯,其實在V縣的時候,我和宋哥還結識了一位朋友,是一名姓佟的記者,當時聽說他好像在V縣有一個大的爆料,結果被疫情攔在那兒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當時我們倆只是想著結婚證的事,也沒在意他說的話,後來他晚上不明原因的死在外面,法醫檢測說他是死於病毒感染,我們當時都信了。他的東西,我們當時也是因為忌諱,也都該扔就扔,誰知道,居然落下了一個筆記本。”

宋小兵在一邊冷著臉,“小草,你怎麼確認楊麗麗拿的電腦是佟記者的,你別瞎猜。”

小草低聲道:“我就是隨口一說嘛,要不然,我們也沒在別的地方見過這臺電腦了。”

她的一番話,反而引起了楊清晨的注意:“不對,當時你們和佟記者是睡在一個房間的,是嗎?”

“對呀。”

“他當時也沒佩戴口罩什麼的?”

“沒有,都是睡覺嘛。”

楊清晨搖了搖頭,“不對,如果他被傳染,那麼你們兩個肯定也會被傳染,可我當時檢測小草的血液,完全沒有任何陽性的狀態,這不可能是你們二人免疫力的問題,而是,當時佟記者的死,當地的法醫應該是說了謊。”

“就是,佟記者當時,應該是在V縣被人滅口了?”

“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可以說的通了,佟記者應該是拿到一份什麼重要的檔案,想報料,卻因故耽擱,晚上被人殺死,對方想著借這次的動亂,以為散播謠言,就可以讓你們把有用的東西都扔出去,卻獨獨忘扔了這臺電腦,如今,電腦重新現世,自然有人,就動了電腦的主意。”

宋小兵沒想到楊清晨這一次的推測會是朝向小草有益的方向,立時反應過來,開始陪笑:“對,一個記者,總是用爆炸性新聞來譁眾取寵,怕是他偷拿了人家的什麼重要文件,藏在電腦裡,所以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楊清晨道:“看來,兩件案子都有了頭緒,咱們都可以從這臺電腦出發,你應該和古隊通個氣,這臺電腦的背後,肯定還牽連著什麼。”

宋小兵沒聽明白,“怎麼,古亮把這案子交給你倆負責了?他不幹了?”

剛剛來到A市沒多久,上次還聽他說的信誓旦旦的呢,這就要走了?

李婷林解釋道:“不是,是這次的兩個受害人被害狀況完全不通,我們懷疑不是同一個兇手所為,所以我們和古隊做了拆分,我查楊麗麗這個案子,他查大飛熊的案子。”

宋小兵苦苦一笑,原來,一切早就是註定的,小草的罪行,最終,都是需要自己最好的兩個朋友來揭露,要他們兩個無情的把小草帶走,這世界上的事,真是太殘酷了。

正在這時,楊清晨突然又發現門外有人影閃過,他條件反射似的叫了一聲:“誰呀?”

“您好,您叫的外賣到了。”

“哦,來了。”宋小兵答應一聲,過去開門,李婷林聽到這聲音有點耳熟,便也跟了出來。

“又是你?”

原來,門外站著的,正是上午剛剛在楊麗麗的案發現場遇見了那個外賣員。

他似乎也有些尷尬:“姐,好,好巧呀。”

宋小兵卻毫不在意的接過來,對他們笑道:“怎麼,你們認識?”李婷林的交友還真是廣闊。

李婷林眯著眼,向他走了兩步,道:“我在碰案子的時候,每一次都遇見你,你說咱們是不是太有緣了。”

外賣員卻笑得很陽光:“那只能說明A市太小了。”

“就這麼簡單?”

“當然,難道我說,是和姐姐有緣呀,那姐姐身邊的的這位帥哥,還不得打暴我的頭。”他笑道,然後留了一句:“麻煩給個好評呀。”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李婷林卻隱隱感到不太對勁。

“怎麼了?”楊清晨問。

李婷林搖頭:“他今天一連和咱們碰面兩回,你不覺得奇怪嗎?這巧合的機率好像也太大了吧?”

“難不成呢?”

“我總覺得,他好像也和咱們一樣,對這臺電腦,特別感興趣。”

楊清晨撲赤一笑:“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比宋小兵以前還敏感。”

“嗯?什麼?”宋小兵突然插口,幾個人在一起,他居然走神了。

“不是吧,小兵,你到底怎麼了?人家小草生了孩子,怎麼你這智商反而退步這麼多?”楊清晨並沒有在意宋小兵失魂落魄的異常,還依舊開著玩笑。

“你少取笑我了,婷林,我給你支個招,你去查一下佟記者以前的單位,瞭解一下這次他深入V縣的目標不就完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宋隊的提醒。”因為宋小兵以前破案的時候,總是以屢出奇招,所以李婷林對他十分信任。

而只有小草知道,此時宋小兵的良苦用心,他現在只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到別人身上,給小草一個喘息的時間,哪怕有時候有些栽贓的嫌疑,但為了保護小草,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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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佟記者的相關資料,被孫小小調了出來。

“佟恆,26歲,“正眼看天下”的頭號記者,曾是普法欄目的特約嘉賓,報料迅速,經常能拿到一些案件的一手訊息,是該行業的翹楚,很厲害的。”

“這麼牛?”

李婷林翻看了看他的簡歷,不禁連連搖頭,“幹這種灰色新聞爆料的人,隨時隨地都有被人捅死的危險,若是說他死於瘟疫,我都不信。”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行業是高危的,並不是所謂的那種煤礦井下的礦工,隨時會有瓦斯爆炸危險就算是高危,像記者這種,經常爆料一些陽光照不進的角落的醜陋嘴臉,讓那些道貌岸然之輩赤裸裸的站在大眾面前,他們自己面對的,也是黑惡勢力對他們的打擊報復,他們像那些煤礦工人一樣,在選擇了這一行的時候,就做好了為這一行獻身的準備。

“希望,佟記者,你這次不會白死。”李婷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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