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眾?給我一邊涼快去,你當這兒是你家炕頭嗎?還群眾?滾。”

宋小兵臉色一沉:“師傅,你說話過份了啊。”

“我過份怎麼的?讓你滾你聽著沒?這裡邊的人可都帶槍,你給我滾遠點兒。”

“你跟誰倆呢?”

宋小兵早已壓不住火氣,拳頭一捏,只捏得骨節咯咯作響,真想上去一拳打他的烏眼青,還是小草明白事理,一把拉住了他,勸道:“宋哥,宋哥算了,這裡不是A市,非常時期,你還是別和這裡的人一般見識了。”

宋小兵恨得牙根直癢,強龍不壓地頭蛇,這一點,他算是深切領會到了,以前在A市他出入局長辦公室都暢通無阻,如今,卻連進一個小小的縣公安局大院都進不去。

“好,你等著。”

重重的坐回車裡,宋小兵沉默的一言不發,重重的一腳油門,便給車子掛了倒檔,他此時怒火在胸,也沒注意到什麼,倒車速度極快,只聽“DUANG”一聲,車身猛的晃了一下,把小草撞得差點兒從玻璃一頭摔出去。

宋小兵暗暗叫苦:“遭了,撞車了。”

從倒車鏡看過去,後面的車子還閃著警燈,不用說,這肯定是警車了,宋小兵無奈的苦笑,這回,這事更沒法談了。

那門衛衝出來,見此情景,破口大罵:“你這人什麼意思?啊?挑事是不是?”

宋小兵本來還有點愧意,此時見他站出來,便燃起了心頭的怒火,他嘴角露出輕藏的一笑,吊兒郎當的走下車來,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道:“怎麼,我在前邊,你們在後邊,你們才是追尾好嗎?”

對方的司機也跳了下來:“你這人TMD有病吧?你倒個車,你忙個什麼勁兒你?你忙著去死呀?”

還敢說髒話,宋小兵一下子火了,一彎腰,就要撿起一塊板磚衝上去,小草見勢不好,連忙衝過去阻攔:“宋哥,別惹事了,你別理他們。”

那司機見宋小兵舉了板磚,他能怕嗎?回身就想掏槍,就在勢態愈演愈烈的時候,有一雙手,握住了司機的手。

回過頭來,是他們的領導,於局長。

衝著司機,於局長搖了搖頭:“身為警察,不到特殊情況不許拔槍,這是紀律。”

如果在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警察私自開槍,等同於殺人。

“是。”局長下了令,司機立馬打了個立正,也就斷了這個念頭。

於局長緩緩的走過來,打量著宋小兵兩眼,道:“年青人,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宋小兵卻冷漠的回過頭,想轉身離開,他對這裡已經寒了心,再也不想和這裡的人打什麼交道了。

“你等等。”對方叫住了他:“你這人,在我們警察局門口倒車,撞了警車連個對不起都不說,脾氣挺大呀。”

宋小兵頭也不回,對小草道:“小草,給他錢。”

這種冷漠高傲的人物,還真是讓這位於局長大開眼界,於局長不禁也來了興趣,在他身後道:“年青人,我看你現在一肚子火呀,怎麼的了,在我警察局門口來洩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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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兵懶得理他,還是小草上前勸道:“領導好,不好意思呀,宋哥他不是有意撅您的面子的,實在是他擔心自己的兄弟的安危,有心想過來幫忙,結果卻遇到了點窩火的事,所以,心情不太好,不好意思呀,這裡是五百塊錢,給您這位司機師傅修車用,扳金,噴漆,應該夠了吧,我們也不要發票。”

司機翻了翻眼睛,沒有說話,於局長掃了宋小兵的背影一眼,眉頭輕皺,道:“他想幫忙?他幫什麼忙?”

小草回頭看了宋小兵一眼,見他依舊犯著驢脾氣,不肯服軟,但是卻也不出口打斷他,知道他是放不下面子,更加覺得好笑:“宋哥以前也當過警察,他看現在疫情肆虐,而當地的村民有些時候不太配合,怕你們執法時有些難度,所以他才主動要求過來幫忙的。”

司機在一邊一聽,不住的撇嘴:“想當幫辦來唄?我們這兒的幫辦,你想進就進的?我告訴你,當幫辦,是需要考試的。”

“嘖,”於局長發出一絲不悅的聲音,示意他不要多嘴,他又打量了宋小兵一下,道:“你姓宋,我看你挺眼熟,你是不是,宋小兵呀?”

宋小兵反而一愣,猶猶豫豫的就轉過了身,眉頭擰在一起:“您,認得我?”

於局長立時大喜,道:“原來真的是宋小兵呀,唉喲,真是有緣呀。宋小兵同志,你當初破了那個三十億的跨國洗黑錢案,我就聽說過你小子了,後面越玩越大,聽說,還主動與一個號稱武器專家的恐怖份子較量,愣是拆解了可以炸燬一個城市的中子彈,唉呀,這些事蹟,我可是如雷貫耳呀。”

宋小兵面矮,被他一誇,不由得臉上一紅,搔了搔後腦,道:“您,過獎了,其實,其實沒那麼玄的。”

那司機一聽,也連忙熱情的伸出手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宋隊長,唉呀我去,失敬失敬,宋隊長,你可是我們警界的偶像呀,你的事蹟,我們領導都讓我們學習好幾個月了。”

宋小兵有些害羞,“多謝領導賞識。”想不到人家是這麼器重自己的,而自己剛才卻那麼沒有禮貌,真是該死。

“對了,宋小兵同志,聽說,你主動離職了?怎麼又跑到我們V縣的局裡來了?”

“這事說來話長,”宋小兵便把這次與小草回來探親,結果被疫情扣住,楊清晨發現病毒過來支援的事,和這位於局長說了一遍。

“楊清晨是我最好的哥們,他曾經和我說過,這種病毒傳播速度非常快,哪怕是空氣中的飛沫,沾染到口鼻,眼角膜等裸露的地方,都會引起傳染,而這幾個病毒攜帶者,都是從欣蘭診所跑出來的試藥員,他們當中,沒知識的人相當多,他們看不到這種病毒的可怕性,反而會任性的以為是政府對他們的壓榨,所以,不服從管束,事態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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