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遲疑了一下：“過年，都，都回家了。”
“回家？”古亮上去就一大耳光，把經理打得眼鏡都歪了，李婷林嚇了一跳，連忙上去拉：“別，古隊，你冷靜一下，你冷靜一，你現在還是警察。”
經理氣得直跳腳：“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告到你坐牢。”
“還讓我坐牢，你個喪心病狂的，我問你，你們往試藥員身上注入了什麼？”
“我說過，我們注入的病毒都是去核的，對人體沒有絲毫傷害。”
“放屁，”古亮道：“我們法醫都查到了，那衛建體內，有被燒死的病毒，那應該就是這次V縣疫情的病毒吧？你們知道你們幹了什麼嗎？你們製造了一場瘟疫。”
經理果然不再說話了，顯然，這件事，他似乎也是有點知情的。
“那，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那，只是普通的炎症病毒，我們，我們只是想研發一種解藥。”
解藥？
正在這時，楊清晨推門而入。
“你們所謂的解藥，就是想解艾滋病病毒吧？”
楊清晨身著白大褂，他說的話，比古亮更加專業的多，經理知道，他想再忽悠古亮，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們，只是想破解這個世界的難題。”
艾滋病的確是讓這個世界談虎色變的一種病，世界各國都在投入大量的資金來試圖研發它的治療方法，欣蘭藥業自然也想從中分一杯羹。
“這病毒，你們從哪裡來的？”楊清晨問
經理低下頭，沒有說話，顯然，這是商業機密。
楊清晨怒了：“你知不知道，你們所謂的以毒攻毒，現在不但沒有攻克，反而讓這種病毒再一次席捲了人類，V縣現在就是疫情重災區，你們在危害這個地球。”
“V縣現在已經控制住了，封了縣，很快就會過去的。”經理不以為意。
“可那裡的人呢？那裡的人會因為找不到病毒源，不能破解這種病而活活冤死。”
“算他們倒黴嘍。”經理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看起來，在他眼裡，那個地方的人，並不值得他擔心。
V縣太窮，太小，那裡的所有人的財富加在一起，可能都抵不過他們欣蘭藥業研發出來的新藥的利潤，他不可能把這個新的發現公之於眾。
哪怕犧牲這一整縣的人的性命，他也再所不辭。
他的反應，很明顯惹惱了楊清晨，楊清晨突然回頭，在古亮身後一把拔出了槍，然後直接把槍頂在了經理的額頭之上。
所有的人都嚇傻了。
“清晨，你，你冷靜。”認識楊清晨這麼久，李婷林頭一次看到楊清晨失控。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經理的聲音都在顫抖：“你，你有種你，你就開槍呀。”
李婷林急道：“住嘴，他有精神失常的，你不要刺激他。”
經理立時慫了，他的那套激將法，只適合那些正常的人，精神失常的人，他可惹不起。
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在自己的額頭之上，眼前的楊清晨雙眼血紅，就像一隻隨時要把他吳了的野獸，他不可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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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的冷汗不斷的低下來，他終於，還是屈服於楊清晨之下，“是，是，穿山甲。”
楊清晨終於平息了暴燥，李婷林見狀，連忙上去把槍搶了下來。
楊清晨對楊麗麗道：“麗麗，你去找黃局，馬上打電話給楊部長，說，病毒源，找到了。”
只要找到了病毒源，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投入提取研究，至少，不會讓醫務人員走太多的彎路。
“哦，我知道了。”
楊麗麗跑了出去，可是正巧，黃局不在，楊麗麗知道疫情緊急，她不得不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喂，爸——”
宋小兵所住的民宿，此時已經被條幅包圍了，老闆和老闆娘早已經躲了出去，門口掛著條幅，大門上著大鐵鎖，就像那永無天日的監牢。
有人從門外把食物送進來，然後隔空喊話，問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他們只關心體溫，別的，什麼都不想知道。
這種壓抑的氣氛，快要讓宋小兵瘋掉了，煙，也越抽越重，小草有些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的藍天，像是一座麻木的雕像。
送過來的飯食，兩個人都只吃了一口，誰也沒什麼胃口。
屋子裡靜的可怕，反而是宋小兵的手機鈴聲炸響，打破了這死一般的靜寂。
“喂，清晨。”
“小兵，我們來V縣了。”
“你們來幹什麼？”宋小兵急了：“這裡現在是疫區，隨時隨地會被傳染的，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我過來找病毒的傳播體，小兵，病毒是由我們A市的一家醫藥公司傳出來的，我們身為A區的警察，應該為這件事負責。”
“A市傳出來的？”
宋小兵沉默了，他說的對，A市的警察，有義務為這件事負責。
“小兵，你在哪兒？”
“我在高速公路的V縣小塔子出口附近的一家民宿裡，一會兒我微信給你位置，清晨，你和同志們過來，一定要注意好防護，這裡真的很可怕。”
“我知道，我們馬上就到了你說的那個高速口了，你等我。”
“不行，”宋小兵突然攔住了他：“清晨，我和小草已經被隔離了，我們接觸過傳染病人，隨時會傳染給你，你不能過來。”
楊清晨呵呵一笑：“你傻不傻？我是醫生，我是法醫，我每天接觸各種死屍都不會傳染，難道我會不知道做什麼樣的防護嗎？放心吧，等我。”
“好。”
雖然還不清楚楊清晨過來能幹什麼，但是知道楊清晨能來，宋小兵就覺得心裡塌實多了。
兄弟之間的信任，往往是發自心底，就像當初楊清晨被控殺人，而相信宋小兵一樣，這一次的宋小兵，也把全部希望，寄託到了楊清晨的身上。
結束通話了電話，宋小兵嘴角，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小草抬起有些渙散的眼神，看著他：“宋哥，有什麼事嗎？”
宋小兵衝著她幸福的笑：“楊清晨來了，小草，他一定會救咱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