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不歸?

這話裡的意思,宋小兵不會聽不出來。

“這別墅離市區這麼遠,要是喝醉了,我更歸不了了。”

呂蘭淡然的笑:“這場黑市比賽,你一個人就贏回了二十萬,如果你打電話給你老婆,相信她也能容忍你今晚不歸吧。”

宋小兵沒有說話,不錯,這個世界的女人大多如此,當男人拿回錢來時,女人很少問男人錢財的來路。

酒杯擺在桌上,呂蘭一臉媚笑的手執著酒瓶,將酒杯一一倒滿,那燈光似乎是超級智慧的,居然自動調成了昏暗模式,立時,空氣裡便滿滿的都是曖昧的味道。

宋小兵咽了口唾沫,他知道,今晚這事,好像自己要萬劫不復了。

“嗯,我去,洗把臉。”突然間觸電一般的站起來,宋小兵轉身就朝衛生間走去。

呂蘭在身後得意的笑了,看不出來,這宋小兵,還是一個挺害羞的人。她在男人的圈裡打過滾,所以她只要與他一接觸,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種骨子裡還有些保守的男人,挑逗起來,才最有意思。

一頭扎進衛生間,宋小兵回手便把門關了,來到水池邊,他接了把涼水,使勁給自己衝了幾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性感美人如此煞費苦心的勾引,你說什麼樣的男人能受得了?

他來幹什麼了?他來是想從呂蘭這裡找到韓奎和劉東這兩個人的死之間的聯絡,可不是來單純的和女人上床的,差一點點兒就掉入人家的坑裡了。

對著鏡子,宋小兵指著鏡子裡的人,道:“宋小兵,你不能再胡鬧下去了,楊清晨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在等著你幫他找到線索呢。”

想到這兒,宋小兵暗暗咬了咬牙,索性也是豁出去了,大不了和這個黑蜘蛛折騰一夜,就不信問不出什麼來。

就在宋小兵想要轉身的那一刻,突然,有什麼東西,在他眼睛的餘光裡晃了一下。

如果是外人,根本就不會在意,因為下水道有時候積存了一些水,反光是極為正常的現象,更何況是那麼微弱,但宋小兵卻具有多年老刑警的察顏觀色能力,這種小細節,他從來不會放棄。

把臉湊到跟前,宋小兵仔細的在下水口裡觀察著,果然,從翻動的水槽口的縫隙裡向下看去,裡面確實是卡著一枚好像是戒指樣的東西。

宋小兵看了一下四周,衛生間的裡面掛著衣掛,他順手就摘下來一個金屬的,直接用手把它的焊口掰斷,然後抻成一個筆直的線,順著孔洞探了下去,把裡面的戒指給勾了出來。

那是一個看起來並不算太值錢的戒指,上面連顆鑽石都沒有,真不知道它是怎麼反光的,但戒指的樣式卻十分奇怪,宋小兵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那上面好像是刻的一個異獸。

他仔細的辯別了一下,不錯,這異獸正是獬豸。

歷中上,獬豸是法律的象徵,但因為它屬於是山海經裡的神獸,所以知道它的人不多,只有像宋小兵他們這種專業從事法律的人,才能認得出它。

呂蘭這種人,應該是不會戴這種戒指的,她的身價,帶沒有鑽石和珠寶的戒指,會顯得寒酸。

但戒指拿在手裡,卻又覺得好像似曾相識,宋小兵閉上眼,在記憶裡拼命的搜尋了一番,突然想到,是韓奎。這戒指,他清楚的記得,韓奎曾經戴過。

低下頭,他發了資訊給孫小小:“幫我查一下,韓奎死時的現場照片,他的手上,有沒有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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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訊息剛剛發完,就聽到門外有人敲門:“兄弟,你還能不能出來了?”

宋小兵連忙把手機和那個戒指收好,然後平靜的開啟了門。

“姐。”

呂蘭看著他一臉的水,暖暖的笑:“怎麼,激情上腦了?還需要用冷水來冷靜冷靜嗎?”

她的手挑逗似的摸向宋向兵,無奈之下,宋小兵只得推開。

“別,姐,姐,我,受不了。”

“有什麼受不了的,你連孩子都有了,還裝小鮮肉嗎?”

宋小兵暗暗咬牙,強裝笑顏道:“姐,你這麼漂亮,這麼有錢,身後一定有什麼強大的大哥吧,我今天頭一次來這兒,就傻乎乎的和你親熱了,敢明個兒,這大哥要是找上來,揍我一頓,怕是我在拳壇也沒有立足之地了,你看,我還得養家呢。”

語氣雖然怯弱,但實質是,卻是在套她身後的人。

呂蘭此時已經進入了情慾,宋小兵身體上的雄性荷爾蒙讓她有些欲罷不能,當然,智商也就跟著下來了。

“哪裡有什麼大哥站在我的身後?姐姐就是個黑寡婦,任何男人,到了我身邊,都會被我吃幹抹淨,連渣都不留。”

“姐,你別嚇我,你不會,連我也吃了吧?”宋小兵假裝驚訝的道。

“不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好好留著你。”

她說這句話時,倒真有點像是個野獸,宋小兵突然明白,為什麼劉東背靠著她這麼有錢的女人,卻還要在外邊拈花惹草了,這個女人,的確讓男人感到恐懼。

“這個屋子裡,一共來過多少個男人?”

“嗯,不多,以前遇見劉東的時候,有過六七個,有了劉東之後,我便一心一意的和他過日子了,可是這個混蛋,卻讓老孃寒透了心。”

也難怪,像呂蘭這樣的女人,為了一個男人而收斂起自己所有的魅力,那是需要付出很大代價的,而最終這個男人卻背叛了她,這對呂蘭來說,是極大的汙辱。

“姐,你一定恨透了東子吧?”

與裴娜接觸久了,宋小兵也開始習慣性的東子東子的叫,這讓呂蘭聽著,更多了一分親近感。

可是突然間聽他提起這個人,呂蘭也一瞬間沒了心情。

“東子?哼,別提那個男人,老孃的心,現在早就已經死了。”

自己有些苦悶的飲了一口酒,她嘆道:“不過,過去的事,畢竟都已經過去了,看到那個男人死在那兒,老孃什麼仇恨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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