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亮點了點頭:“我理智上選擇相信他,但是證據卻不允許,婷林,我知道你和清晨之間的感情,你這件案子,你可以選擇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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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婷林長吁一口氣,她是刑警,自然知道刑警有避嫌的規矩,她道:“我申請可以與楊清晨通話。”

古亮點頭:“可以。只要你不透露我們現在有了他是殺人嫌疑犯的證據就好。”

默默的拿起電話,李婷林深吸了一口氣,撥出號去,電話那頭兒,是楊清晨平靜的聲音:“喂?”

“清晨,是我。”

沉默。然後,“我知道。”

“昨晚,謝謝你。”

楊清晨苦笑:“是我對不起你,下次,別喝那麼多了。”

兩個人都沉默,確實,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清晨,我和韓天樂……”

“我正要和你說韓天樂的事,婷林,韓天樂很危險,你離他遠一點。”

“危險?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是,”楊清晨道:“昨晚我注意到他的顴骨磨過,鼻子墊過,我懷疑,他就是韓奎。”

“韓奎?”

“是,六兄弟中的老大,我最大的死對頭。”

李婷林默不作聲,然後無力的將電話掛了。他最大的死對頭,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要知道自己和他整個通話都打著擴音,對話內容全部讓古亮給聽到了。

古亮可不是宋小兵,他初來乍到,對這裡的人一視同仁,如果讓他知道法醫也殺了人,他只會盡一切全力把楊清晨繩之於法。

有上次的那個劉東案子的教訓,李婷林早已瞭解他的手段了。

沒有人通知楊清晨,果然如他所說,上午忙了自己的事之後,楊清晨來到了法醫科。

可是,等待他的,卻是古亮冰冷的臉。

“楊法醫,有一件案子,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什麼案子?”楊清晨不以為然。

“韓天樂,韓奎的案子。”

楊清晨若有其事的點頭:“我正要確認這件事,得想辦法拿到他的DNA,然後進行比對。韓奎當時犯的是殺人罪,DNA庫裡應該有他的記錄。”

古亮道:“他現在就在你的解剖床上,你隨便可以取呀。”

“解,解剖床?”楊清晨整個人都傻了:“他,他,死了?”

古亮死死盯住他的臉,那種神色,也的的確確是發自內心的驚愣,沒有半點摻假的樣子,要麼,是他真的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要麼,就是他的演技已經登峰造極。

楊清晨愣了片刻,轉身就要朝解剖室走去,可古亮卻馬上攔住了他:“楊法醫,你去哪兒?”

“我,我去看看屍首。”

“這個案子,就不用你摻與了,”古亮道:“因為現在你是嫌疑人,所以這具屍體你不能碰,所有的實驗結果,都由馮法醫親自出具。”

“我怎麼成了嫌疑人了?”

“昨晚你做過什麼,難道你忘了嗎?你別告訴我,你像李婷林一樣,喝醉了,然後一無所知。”

楊清晨懂了,原來,昨夜的情況,古亮他們可能已經全部掌握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吧,你想知道什麼?”

古亮朝前方一指:“按規矩,走吧,咱們去審訊室。”

指紋,現場錄影,殺人動機,一一符合。

所有的證據,都對楊清晨十分不利。

楊清晨與韓奎的仇怨,黃局長比任何人都清楚,筆錄錄到黃局長那裡的時候,黃局長雖然多有不忍,但是身為警務人員,他更知道自己應該實話實說。

“這個惡意仇視社會的組織,當初創立之初便是為了楊清晨而來的,據我了結,這件事的起因,還得從楊法醫的父親那裡說起,當時,楊法醫的父親也是一名法醫,因為當時的技術比較落後,根本不像現在可以查DNA呀,血液測定呀,當時條件簡陋,但法醫們卻憑著自己真正的技術,破了很多大案要案,當時有一起謀殺碎屍案,經過現場的指紋,腳印採集,以及刑警那裡的推論,有一個中年男子,被判定為兇手。”

“兇手的妻子不甘心,便綁架了當時還是孩子的楊清晨,並阻在學校門口,想要製造爆炸以此來要脅公安部門放人,當時也是一個意外,還是孩子的楊清晨居然踢倒了那個女人,然後自己逃了出來,那個女人向後摔了很遠,一路滾到了人群堆裡,炸彈爆炸,傷了不少人,那些放學時接送孩子的家長們看到孩子有危險,都過來護著孩子,結果,結果當時,有六個家庭,都出現了傷亡。”

“這六個孩子,都成了孤兒,後來他們長大了,就開始想辦法報復社會,報復楊法醫,後期他們作案,鬧得太猖獗,宋小兵就把他們兄弟五個應該都抓起來了,本來有幾個應該可以判死刑了,結果那個老六,是個國際炸彈高手,一連製造了兩起監獄爆炸,把他們幾個全救出去了。”

古亮眉頭一皺:“能從牢裡就輕易救出去?”

黃局長哈哈一笑:“在你印像中,監獄防護重重,又是電網又是看守的,很難越獄是吧?他們兄弟幾個,每個人都受過專業訓練,那個前段時間剛剛被害死的老三沈偉,甚至將整個國家的交通攝像頭都能連線上,你忘了,他利用一個WIFI訊號,將我們警隊所有人的手機都監聽了。”

古亮不得不承認,曾經宋小兵的對手,的確是可見一斑。

“這麼看來,這次韓奎主動接近李婷林,可能是另有陰謀,他有可能是想利用李婷林,來達到要脅楊清晨的目的,而楊清晨也有可能是查覺到了韓奎的身份,而臨時起了殺機。”

“我說的對嗎?楊法醫?”古亮坐在楊清晨對面,將自己的推論說與他聽。

楊清晨無奈的攤了攤手,道:“我是法醫,我很清楚殺人的後果,我承認我的確懷疑過他接近李婷林的真實目的,但我不會那麼做。理智上,我就不會。”

古亮又扔過來一個檔案,道:“法醫只是你的職業,卻並不會影響你的思維,我們剛剛在賈冰心醫生那裡拿到你的病例,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都有精神疾病,甚至一度走到崩潰的邊緣,中途賈冰心曾為你做過一段時間的催眠,用來壓抑住你的病情,但後來,這種催眠卻被韓奎給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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