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晨道:“還沒有,還在火車上,從你們這裡回A市,這條路可遠著呢。”

丁一笑道:“走的時候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我好送送你。”

楊清晨道:“不用了,你們那兒山路那麼遠,我坐了一輛摩托車出來,省事的很。”

兩個人客氣的寒喧著,彼此都有些不捨,楊清晨突然話題一轉:“老丁,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什麼事,你說吧,我這小地方的人,能幫你什麼忙?”

楊清晨停頓了一會兒,道:“其實,其實王敏高案子的真正兇手,我已經找到了。”

“什麼?”電話那頭兒傳來丁一興奮的聲音:“是誰?”

楊清晨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老丁,我說了,有件事得請你幫忙。”

“先說案子的兇手吧。”

“不行,你得先答應我。”

“行行行,你說吧,你都幫我打到兇手了,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丁一有些不耐煩。

“那個兇手,我答應了他,我幫他辦完一件事,然後,他去自首,所以,這段時間,你,你千萬先別抓他。”

“開什麼玩笑?”丁一有點兒怒了:“楊清晨,你是在逗我玩嗎?你和兇手談條件?”

楊清晨早知道他是這種態度,等他脾氣消了一會兒,這才道:“如果他不自首的話,憑你們現在找到的證據,你們至少要查一段時間,你們也不見得能找得到他,這個人,智商太高,而且每件事都經過計算,你想和他鬥,本身就很難。”

“可是你知道了兇手是誰,卻不讓我抓他,你這就是縱容犯罪。”丁一道。

“我沒有縱容他,而是我有感到他對我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犯的罪行罪無可恕,但他有一件事未了,不想就此帶著遺憾離世,我答應他幫他完成心願,然後,你再抓他不遲。”

“就是你已經答應他了唄?”丁一氣哼哼的道。

“要不然我能給你打電話嗎?”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一個法務人員的,居然這般縱容他。要是這件事你十年辦不完,難不成還讓他逍遙法外十年不成?”

十年?楊清晨冷笑,自己的精神狀態一直都處在崩潰的邊緣,自己能不能撐到十年都不敢說。

“這樣吧,你先告訴我是誰,我能保證我暫時先不把他抓起來,但是得隨時限制他的自由,我給你七天時間,讓你幫他完成心願,七天之後,我就把他抓起來,但是算他自首,怎麼樣?”

楊清晨道:“你呀,他都是惡意殺人了,自不自首也減不了刑的。”

“但我能容忍他在外面這麼久,我就已經很寬容了。”丁一道,楊清晨不肯說出這個人的名字,他也只能服軟。

楊清晨想了想,道:“好吧,就像你說的,我好歹也是個法務人員,我告訴你,這個人物替來,是張文才的鄰居。”

丁一想了想:“嗯,這個人我認識,你怎麼識破他的?”

“他自首的。”楊清晨道:“為了讓我幫他找到殺她妹妹的兇手,他主動找我自首。”

丁一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他妹妹的事,確實挺可憐,唉,紅顏薄命吧。”

“那你同意了?”

“你都答應人家了,我能怎麼辦?七天時間呀,你自己看著辦。”

丁一就是那種心直口快的人,就算明知道楊清晨這件事做得有些違規,但他還同意了。七天,這個人情,他還是可以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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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到了A市,是早上六點鐘,從這裡坐地鐵去警局,差不多也得兩個多小時的樣子,所以,楊清晨也沒有時間回家去洗個臉了,揹著包擠上地鐵,直奔了警局。

“哎,清晨,回來了?”

“喲,楊法醫,這出去一趟,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

每個人看到楊清晨,都覺得十分驚訝,楊清晨苦笑道:“不過就是七天而已嘛,看把你們給驚奇的。”

孫小小拿起手中的小鏡子,道:“不是我們驚奇,而是你這樣的確是很容易給我們驚嚇呀,楊法醫,你看看,這出去一趟,怎麼把你變成這樣子了?”

楊清晨接過鏡子,對著照了照,也把自己嚇了一跳,自己這幾天在那頭,可以說就為了張文才的案子軲轆了,連鬍子也沒刮,衣服也沒怎麼換,弄得跟個流浪漢差不多了,哪裡還有半點兒原來那個帥氣楊清晨的樣子。

“哎呀我天,不行,我得去洗洗臉。”放下行李,楊清晨連忙扎進了單位的衛生間裡。

“原來帥哥不拾綴也魅力不在呀。”楊麗麗在一邊頗有感慨的道。

李婷林淺淺一笑,沒有說話,也許,她和楊麗麗,對待楊清晨,真的是不一樣的。

回到單位,楊清晨一頭扎進工作裡,還好,馮明彪自己一個人工作的效率還是蠻高的,留給楊清晨的工作也不是很多,只用了半天時間,楊清晨就幹完了。

“對了,小馮,有沒有聽說過最近一個叫覃香兒的案子。”

“哦,聽說過,新邱區的案子嘛,他們那頭兒自己解剖的,聽說好像人挺慘的。”

連馮明彪也聽說過?

“為什麼這件案子我不知道?”楊清晨眉頭皺起來。

“那時候你不是在處理肝移植的那個案子嗎,那段時間你成天埋頭研究,外面的事你也不問呀。”

說的也是,那段時間,的確是有點忙懵了。

“哦?那屍體火化了嗎?”

“火化了,聽說那個女孩兒是外地來打工的,自己家親戚有事來不了,所以就由她們單位的領導過來籤了字,然後把屍體火化了。”

“那案子現在找到兇手了嗎?”

“聽說好像還沒有,那個案子說是姦殺案,可是死者體內未找到任何精液,居然在下體放的是鞭炮,把人都給整爛了。線索很難查。”

楊清晨不禁握緊了拳頭,怪不得覃香兒的哥哥恨得要殺兩個人,他的妹妹真的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我想看看那個報告。”楊清晨道,“你這兒能調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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