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謝醫生是否一直都和你在一起?”李婷林問。

謝太太搖頭,道:“他沒有,他躲著我,不見我,不接我電話,說在診所忙,診所的護士是我妹妹,我問過她,他也確實是在診所忙。”

嘆了口氣,她道:“我們夫妻這麼多年,想不到,最後卻是生離死別時,誰也看不到誰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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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把夫妻看得很透,對於謝大龍的死,謝太太保持著一種雖然痛,但是卻看得很開的狀態。

“聽聞在謝醫生臨死前,你們夫妻一直在爭吵?”李婷林看不透她的這種態度裡的心思,索性直接問道。

謝太太點了點頭,道:“是,因為他當時出軌,找了一個小三兒,還是個律師,人也不年輕了,長得不怎麼樣,心眼兒卻不少,整天纏著我老公,被我發現之後,他們兩個還密謀想轉移診所的資產,”謝太太冷冷一笑:“男人呀,都是這麼無情。跟著他吃了十幾年的苦,卻不及人家的幾句甜言蜜語。”

李婷林一愣,謝大龍的小三兒,不是那個咖啡廳的女孩兒嗎?怎麼會是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律師呢?

想了想,她又好奇的問:“您見過那個小三兒是嗎?”

“見過,也正是因為我們見過,所以我們的生活才會時時充滿了陰影。”知道自己的男人去養小三兒,這對一個陪著丈夫打拼多年而人老珠黃的女人來說,確實是太殘酷了。

李婷林翻出剛才那個咖啡廳女孩兒的照片來,遞到她面前,道:“你看看,是她嗎?”

謝太太掃了一眼,輕輕的搖頭,道:“不是,不是她,那個小三兒長著一張魅惑的臉。”

李婷林眉頭一皺。

難道,謝大龍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謝大龍手中掌握著一條人體器官買賣的渠道,每年那個醫院有一百例的肝臟移植,至少有百分之三十都從他這裡獲取肝源,他手中的渠道,可以說就是一條通往金山銀山的路。

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娛樂圈明星的財富都能包養兩到三個妙齡女子的時候,一個掌握著很多人生命的通道的富豪,自然也會把日子過得奢迷而瘋狂。

這便是這個社會的真實寫照。

把第三位與謝大龍有關係的女子的檔案扔在桌子上,李婷林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精力過旺,啊?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也不怕抻著。”李婷林沖著王文龍吐槽道。

王文龍被她懟的一愣一愣的:“師姐,我家裡還沒有紅旗呢,我上哪兒去找彩旗去?”

“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這個死了的謝大龍。”李婷林用手點指著手裡的檔案,道:“那天看著他還酷酷的,以為有個正人君子的模樣,誰知道他除了老婆之外,外面還有兩個小三兒,最可悲的是,他老婆還只是知道一個,就氣得暴跳如雷,如果我要是再和她說還有一個,她不得當場暈過去。”

王文龍冷哼一聲:“都是錢燒的。”

經查,第三位女士姓單,名玉玲,現在在國外接案子,需要等她從國外回來之後才能對他進行審訊。

還是個高階知識份子,居然也會淪落到給人家當小三兒的地步。

“這條線暫時得停一停了,我們最近得到的訊息過於多,也顯得有些煩雜,我們正好借等她的時間,把這些牽涉到的人好好的理順一遍。”

適當的停下來思考,會好過一個勁的前行。

李婷林道:“對了,蘆小丹那頭,你們有沒有什麼進展?”

王文龍搖頭:“我查了蘆小丹的病歷,她當時的病症與別人有所不同,她並不是死於肝臟移植,而是死於一種肝外傷。”

“肝外傷?那解剖室為什麼要保留她的肢體?”

醫院接受遺體損獻其實是需要一定成本的,所以如果是沒有任何醫療研究價值的病人,他們是不會輕易留存死者的遺體的,這次破例,其中肯定有些貓膩。

“你們有沒有查過蘆小丹的男朋友?”

“沒有,蘆小丹沒有男朋友,她在醫院的所有簽字記錄都是她母親替她籤的,我問過她母親,她當時一直是單身,而且為人還有點獨,不合群,不太喜歡交朋友,連閨蜜都沒有。”

蘆小丹沒有男朋友,那,這個偷屍塊的人,並不是衝著蘆小丹去的?

案子,一度進入到了瓶頸階段。

楊清晨這裡,早已對屍體的腹部進行了解剖,並且已經確認了,丟失的器官,就是肝。

“我覺得,王隊他們查案的方向好像不對,這個兇手殺了人,取了肝,很明顯就是被他取了肝的人惡意報復,不知道王隊他們為什麼要從情殺這一塊入手。”馮明彪很不解。

楊清晨道:“一般病人若是透過他找到了肝源,對他都是充滿了感激的,就算後期手術不成功,也只能是怪病人自己運氣不好,沒能逃過死劫,所以,本質上去找他報仇的人不會多,倒是兇手殺人的手法,太過狠毒,殺人取肝,還吊起來,這明顯就是對他十分痛恨,所以從情殺這方面去入手,也並不錯誤。”

沒有任何一個案子,是把一條線從頭到尾全擺在眼前讓人來查的,他需要從各種表面證據上不斷的深入,不斷的試錯,這樣才能在這些海量的線索裡,找到那條可以追蹤兇手的一條。

仔細看了看那肝臟切除的部位,楊清晨眉頭輕皺:“小馮,你看看這切除的部位,你沒覺得有點奇怪嗎?”

“怎麼了?”馮明彪不解。

肝都切沒了,還有什麼奇怪的?

“就是這個切口,你看。”楊清晨把光線調過來,道:“整個切口非常平滑,各個血管都是整齊斷裂,分明是一刀切下的,可是卻沒有一點肝臟殘留,一般的生手很難做到,有可能,切掉他肝的人,應該也是懂這一行的。”

懂得如何切肝?

“不會是個醫生吧?”馮明彪道:“難道是他吞錢吞太多了,給人醫生整急了,醫生動手了?”

楊清晨搖頭,這件事,的確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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