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晨眉頭一皺：“你知道？”
“我叫金小豪，他叫孔大偉，我們兩個，曾經是最親密的朋友。”
楊清晨有些動心了，因為宋小兵說過，老六，才是這夥兒人裡最危險的一個，而恰恰，老六也是宋小兵現在最大的仇人。
“你知道他多少？”楊清晨問。
“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金小豪倒很是自信。“包括他小學，初中，大學，國外以及現在的所有資訊。”
這麼神？
楊清晨卻半信半疑，要知道，老六隱藏的那麼深，連作出的假身份都讓人無法識破，這個人，難不成真的和他很熟？
“他們兄弟幾個根本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你說你知道他的所有資訊，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很簡單。”金小豪拿出一張照片，往前一遞，道：“這一張，就是跟著老六的那個叫小草的女孩兒的整容前的照片，相信你們只要透過照片，就能找到她之前所有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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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晨掃了一眼，那女孩兒的身材和小草一樣，瘦弱的讓人心疼，只是眼神無光，嘴唇毫無血色，應該是大病初愈。
“這張照片的價值，決對會讓你楊法醫動心的，”金小豪道：“不過，我的要求也不高，用這女孩兒的照片，換金召的真正死因，毒死他的，到底是什麼？”
楊清晨淡然一笑：“那孩子中的毒，我明天就會告知他父親金建成，你若是他的私家偵察，明日他便會告訴你了，你又何必來我這裡與我交換？”
金小豪卻詭異的笑道：“你不要忘了一句話，誰的嗅覺越早，誰就是贏家，如果你告訴金建成，那麼另外幾個私家偵探至少要下午才會知道，而我，卻比他人足足早了近二十個小時，這樣我贏的機率，就會比他們大很多。”
一百萬的花紅懸賞，足以讓一些窮人為其賣命了，不做私家偵探，自然也不瞭解他們的邏輯，反正明天就會通知的，楊清晨也不怕說出去：“小朋友中的毒的成份已經找到了，是百草枯。”
“百草枯？農藥？”
很顯然，這個結果連金小豪也會覺得很震驚。
“難道，金建成的仇家，會用農藥對付一個剛滿七歲的孩子？”
這也太匪互所思了吧。
楊清晨搖頭：“如果這是江湖仇殺，他們完全可以在上學下學的時候動手，決不會選擇在學校動手，更不會在廣播室裡。”
學校四處都是監控攝像頭，那些社會上的人，如果對學校的情況不瞭解，那麼在學校動手，分分鐘就能讓警察找上門。
可是金小豪卻持不同意見：“金召家裡有錢，所以平時上學下學都是保鏢和司機接送的，很難下手，只有在學校裡，才是他身邊的保護最薄弱的時候。”
楊清晨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金建成的仇家很多，那麼你可以擴大範圍圈，四處多察察。”
當然，這不是金小豪的犯籌了。
金小豪看著楊清晨，道：“楊法醫，我現在求你一件事，”
“什麼？”
“我會定期來找你，但是，我的查案方式，請您務必和刑偵隊裡的人保密，我需要在他們之前找到兇手，這樣我才能拿到那筆錢。”
楊清晨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我的原則是，我也不會透露刑偵隊查探到的任何線索給你。”
“成交。”
金小豪走了。
想起剛才的事，楊清晨不由得苦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楊清晨這次會幫了他。也許，是這間屋子，已經太久沒有來過外人了吧。
第二天，楊清晨又給金召的屍體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並且做了一個詳細的報告，包括他的指甲內纖維，牙齒殘留物等等。
“這種微量的粉色的殘渣，應該是一種甜點。”楊清晨道：“不過，實在是太過微量了，很難監測毒素是否是來自這種食物上的。”
死者胃內的毒素含量不少，至少相對於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已經夠多了。這麼多的量，可以讓他在服食後幾分鐘之內就出現渾身麻弊，呼吸不暢，而直接死亡。
宋小兵走了過來：“這孩子的父親一聽說孩子是死於農藥，氣得直拍桌子。這種農藥呀，連賣過的商店都沒有線索可查了，這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楊清晨指著這個顏色問他：“你看，這美食，像什麼？”
“是，生日蛋糕？或者是火龍果？”
楊清晨默默的搖頭，“都不是。”
“得，得得得——”楊清晨的手機又一次響起來，他摘下手套，卻接電話時，電話卻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然後，一個微信傳了過來，“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大訊息。金。”
金？是金小豪？
金小豪如果查到這個案子的任何線索，他肯定是不會給警方的，為了那一百萬，他只會不斷的從楊清晨這裡拿走訊息。
宋小兵冷不丁來了一句：“誰呀？”
“沒事，推銷的。”楊清晨沒有和他說實話。
幾分鐘後，他換了一身衣服，躲開所有人的眼線，過來見金小豪。
“楊法醫果然守時呀。”金小豪道。
“少廢話，什麼大訊息？”楊清晨東張西望著，他其實是怕宋小兵有懷疑然後跟過來。
“我的訊息可是很有爆炸性的，楊法醫，你準備拿什麼樣的線索來和我做交換？”
金小豪得意洋洋，他似乎對今天自己所掌握的東西而待價而沽。
楊清晨卻無奈的向後靠了一下，道：“我暫時還沒有驗出什麼新的線索，所以你可以選擇說還是不說。”
這麼牛？
金小豪冷冷一笑：“楊法醫是不想和我做交易嗎？”
“不是，你的爆料，對於我來說很重要。”楊清晨道：“我不想讓我的同事們再為了我的事而擔驚受怕，我想用我自己來做誘餌，引他們幾個出來。但是我今天的確是沒什麼收穫，所以怕是會讓你失望了。”
“難道你今天什麼也沒幹嗎？”
楊清晨把手機裡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孩子的牙齒裡，只有這東西的殘留，但是我們猜不到這是什麼。”
金小豪卻只看了一眼，就立馬肯定的道：“是馬卡龍餅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