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唯一一個現在還能抱有希望的線索。

“但是,手機裡面的手機卡腐蝕相當嚴重,我們想要破解出裡面的內容,需要時間。”

“好,抓緊時間。”黃局長指示道。

如果這個女孩兒是外地來的,那她不可能不帶身份證的,除非,是兇手殺了人之後,惡意順走了她的身份資訊。

會議結束,楊清晨本來想和宋小兵閒聊幾句,可宋小兵卻一轉身,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楊清晨被晾在一邊,很是尷尬。李婷林過來安慰他道:“宋隊一直心情不太好,你別介意。”

楊清晨問:“他從羅馬回來,就一直這樣不苟言笑的?”

“何止呀,我覺得他現在可能都有點抑鬱了。”李婷林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心疼的道。

宋小兵原本是一個樂天派,這件事給他造成的傷害,怕是會影響他的一生了。

物證部歷時了近四十個小時,終於還原了那張唯一殘存的SIM卡,並確認了機主資訊:“李雪。”

“小小,馬上聯絡全省戶籍部,確認相關資訊。”

“是。”孫小小業務熟練,在電腦上查詢了一會兒,很快,一張個人信息單就輸了出來。

“李雪,L市人,90年生人,L市石油專科畢業,父親李江山是L市的著名富商,經營一家汽車零部件加工廠,母親張雲,02年早逝。但是,李雪畢業後就一直沒有工作記錄,這麼多年來,沒有任何資訊,戶口沒有登出,應該是沒確認死亡。”

“有沒有關於她的失蹤人口登記?”

“沒有。”孫小小查了一下,很肯定的道。

王文龍有些不能理解:“十年了,她十年沒和家人,朋友聯絡過一次,難道就沒有人懷疑過她出事了?”

“她父親是怎麼給人家當爹的?閨女丟了十年了,還不知道找嗎?”宋小兵問。

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瞭解情況。

“文龍,你和婷林跑一趟,去她爸那瞭解一下。”

“是。”

L市,松景汽車轉向泵廠。

汽車工業這幾年發展的很迅猛,李江山的資產也跟著水漲船高,在當地,提起李江山這個名字,所有人都能說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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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龍和李婷林來到門衛,正巧,一輛凌志570從廠區裡開出來,二人對望了一眼,心中一動,難道,車裡的人就是李江山?

“請等一下。”王文龍張開雙臂,攔住了車。

司機把窗戶放下來,瞪了王文龍一眼:“什麼情況?想找死呀?”

王文龍從兜裡掏出警官證,在司機面前晃了兩晃,道:“我是A市刑警隊警員王文龍,請問車上坐的,可是李江山先生嗎?”

司機一愣,把頭撤了回去,與後座的人道:“老闆,是警察呀。”

李江山皺了皺眉頭,指使著座位旁邊的助理道:“告訴他們,有什麼事,找我的律師說。”

助理點了點頭,開門走下車來,遞給王文龍一張名片,“對不起,李先生要趕飛機,如果有什麼問題,請和他的律師聯絡。”

眼看著司機把車子調個了方向,又想從另一邊走,李婷林可不甘心,她一個箭步衝過來,攔在車子前方,道:“李先生,我們找到您的女兒,請您配合一下。”

我女兒?李江山臉色很不好看,他緩緩的壓下玻璃窗,對李婷林道:“這個死丫頭,又闖了什麼禍?我們已經斷絕了父女關系,她的事,不要找我。”

“我們找到了一具屍體,懷疑是您的女兒李雪,請您配合一下。”李婷林著急的道。

李江山沉默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父女連心,女兒死了,他的心還是痛了一下。

“她,是怎麼死的?”他沉著聲音問。

“李先生,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這件事嗎?”李婷林請求著。

李江山想了想,對司機道:“告訴珍妮,把會議臨時改期。”

“是李先生。”司機回答道。

在一間小咖啡廳裡,李江山見了王文龍和李婷林。

“其實,我和小雪已經十年沒聯絡了。”李江山嘆了口氣,道:“這十年,我也從來沒有關心過她,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知道。”

李婷林道:“其實,我們發現的李雪的屍體,也於十年前,死亡了。”

“什麼?”李江山心頭一酸。“她,她死了十年了?”

“十年前,您最後一次見到李雪是什麼時候?”

李江山吐了口氣,道:“嗯,我忘了是哪天了,應該是六月份吧,她好像馬上要過生日了,我倆因為一點小事大吵了一架,然後她發誓,說永遠不要認我這個爹,然後就走了。”

“鈴——”李江山那老舊而清晰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他接起電話來,“是我是,啊劉總,對,哈哈哈,你太會開玩笑,可以,那我們晚上七點,在會議室見。”

他拿著電話,旁若無人的說著,這讓拿著筆,隨時為他的話做記錄的李婷林很是無奈。

半晌,他聊夠了,然後又重新回到話題上來。

“不好意思呀,我接著說,我打她電話,她把我拉黑了,我換電話打,她把我換的所有電話都拉黑,我知道她任性,就想扳扳她的脾氣,誰知道,這一扳,就扳出了仇恨,她一走,就是十年,我以為,她是生我的氣,我真的沒想到,她死了。”李江山痛苦的抹了把臉。他是富豪,可是他也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父親。

他已經快六十歲了,一生的商場爭鬥,讓他看起來明顯有些滄桑,“小雪她,是怎麼死的?”

“具體的死因還未查明,屍體被埋在A市一個學校的操場裡,操場經過整改,她被埋在下面十年了,現在只能查到顱骨外傷損傷,別的,還得需要您提供線索。”

李江山點了點頭,“想來,也是我那苦命的女兒,不甘心殺她的人逍遙法外,所以才借機會鑽出來,向世人告狀吧。”

“李先生,那您女兒當初走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起過去哪兒?”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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