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幹什麼?”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啪!

堅硬的紅木案桌被強大的氣勁,拍的四分五裂。

一位身穿朝服的官員心中一驚,連忙起身拜了一下前方的老者;“王公大人,不必動怒,皇上他可能是受了奸人的矇蔽。”

“哼!”

“宦官不得干政,犯者斬。”

“這是開國以來便定下的規矩,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兒,怎麼可能會受奸人矇蔽。”

“我看他不想幹這個皇帝了。”

幾個身穿官服的官員,身體不由的顫抖了一下,連忙閉上眼睛,抬頭望向上梁。

一副我沒有聽見,我不知道的模樣。

“哎!”

一位剛才就靜靜站立在旁邊的大臣,嘴中不由的嘆息了一口氣,便向門外走去。

“葉侍郎,你可是本王公,請來最大的官了。

“正三品的刑部侍郎,就沒有話要說嗎。”

“皇帝成立東緝事廠,可是擁有緝拿百官的權利,你們刑部難道就這麼算了?”

王公端坐在上位,眼神陰沉不定的看著踏出門外的葉侍郎。

“回稟王公大人,卑職並沒有要說的,陛下自有聖裁,吾等只是身為臣子,不可在背後議論聖上。”

“你...。”

王公大人怒視著葉侍郎,身上的殺氣怦然冒出;“你這話的意思,是在怪罪老夫剛才的出言不遜。”

葉侍郎不卑不亢的看了一眼王公;“卑職還有要事處理,先走一步。”

言罷!

便看都不看屋內這些人,轉身離去。

陛下為何要成立東緝事廠,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開國元勳,把他逼的不成樣子。

旨不出宮,換做是誰,都無法忍受。

但令葉侍郎沒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會如此的偏激。

宦官干政,皇權特許,這等同於放出了一頭猛虎。

而且尤其是讓那個長相醜陋的小玄子當廠公,這相當於是給猛虎加了一對翅膀。

這個人雖然葉侍郎沒有過多的接觸,但從他每天樹立在朝堂門前,頂著大臣們的羞辱,葉侍郎便可以知道。

接下來,這些大臣的日子可能並不好過。

葉侍郎回過頭,眼神擔憂的看著皇宮所在;“陛下,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嗎?”

......

“區區一個三品侍郎,竟然敢如此對待老夫。”

王公怒不可惡的看著已經離去的李侍郎,心中已經把他判了死刑。

他王德順歷經五朝,還從沒有受過如此的氣,你們這些文官現在能坐在這裡,還不是因為老子們打下這片天下。

現在竟然因為自己一句話,竟然敢頂撞他。

“來人,去給我查一查這個葉侍郎。”

“五王爺到!”

屋內的幾位官員,連忙緊張了起來,要知道文官私下與公爵接觸,可是犯了皇家的大忌。

五王爺雖說不是皇帝,但也是皇親國戚。

這要是看見他們在此,轉頭告訴皇帝,那不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剛成立的東緝事廠,刀下伸嗎。

王德順擺了擺手,示意了一下,不用緊張。

他之所以沒來由的說下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就是為了試探一下,這些文官的反應。

雖然這些按照他的人脈請來的文官職位不高,但總能先試探一下。

自從當今皇帝從出生以來,王德順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

每天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這種人怎麼可能守得主,他們辛苦打下的天下。

但五王爺不同,他自幼學武,僅僅五十歲便已經是武道四品。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打破了圍繞在他們李氏家族的詛咒,都這般歲數聽說最近他的小妾們,又給他誕下三名男嬰。

“哈哈哈。”

人未到聲先到,一位氣宇軒揚的中年男子,虎虎生風的走了進來,作揖道;“王叔好,各位大臣好。”

如果還不知為何,這位王爺突然進入這裡,那他們也就趕緊找顆歪脖子樹,上吊吊死算了。

各位文官連忙站直身子,朝王爺作揖道;“殿下好。”

“賢侄,你可是來晚了啊。”

王德順好似並不知道這位王爺的到來,端起小廝新上來的茶水,悠然自得的抿了幾口。

五王爺看著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王德順,眼神之中泛起一道殺氣,但也隨之轉瞬盡失。

“剛才家裡出了點事情,還請王叔見諒。”

如果說這次當今皇帝至今還活著,最震驚的便屬他這位五王爺。

這次李承德的意外,便是他串通宮中侍衛做的。

為的就是殺死當今皇上。

憑什麼,他大哥這條血脈就能一直當皇帝,而他們這些人只配當王爺。

就是因為自己的大哥比他早生那幾年嗎。

所以他一直等待,等著他大哥死,然後他侄子繼位,現在他侄子死了,輪到他孫子輩的人繼位。

而當今皇帝李承德比他那位老爹更加的短命,小小年紀便因為身體一直不好,連個子嗣都沒有留下。

這種時候,在不造反,除非是腦子進水了。

但誰料到明明一副快死李承德竟然死裡逃生了,而且還能下床走動。

這讓他惶恐起來,畢竟刺殺皇帝可是殺頭的大罪,他每日每夜都在家中心驚膽戰,但就在昨日。

不知是自己的這位侄子,撞壞了腦袋,還是為什麼。

忽然就下旨,成立什麼東緝事廠,由宦官掌權,稽查百官。

這個訊息如同天上掉餡餅一般,讓五王爺興奮不已,當晚就招來幾個小妾,忙乎到深夜,才想起聯絡王公爵,一起合謀看能不能推翻當今皇帝。

畢竟宦官不可干政,是祖上傳下來的祖訓。

他還就不信了,這次文武百官和開國元老,豈能饒過他。

“不知殿下,有什麼想法嗎?”

“祖訓有云,皇親國戚不能議論朝堂之事。”

切。

不議論朝堂之事,你跑來幹嘛。

幾位文官眼神望著腳底,心中不由的罵了一句,五王爺無恥。

“啪!”

王德順再一次拍了一下新換的案桌,呵斥道;“屁的祖訓,那皇帝小兒,根本就把祖訓當擦屁股紙一般,還有什麼祖訓,還有什麼王法。”

“王叔,慎言啊。”

五王爺連忙作揖,心中已經樂開花,今天便是他倆唱的雙簧,為的就是做戲給屋內的文官看。

轟隆一聲。

紅木的案桌再一次,四分五裂。

“怎麼,我還不能說他了嗎?”

“要不是我們打的天下,他做個屁的皇帝。”

“咳咳咳!”

五王爺連忙咳嗽了幾聲,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可是直接把李氏家族的人,全部都罵了進去。

這個老匹夫,真的是狂到沒邊了,能不能按照商量好的臺詞來啊。

就算你是開國元勳,但你也不能這樣說啊。

看著屋內皺著眉頭的文官,五王爺暗道一聲不好,這些文官可都是隨遇而安的主。

他們雖說職權不高,但絕對不能忍受別人指責李氏家族的正統。

意思沒有你們,李氏家族還做不了皇帝了嗎?

難道外臣來做不成。

五王爺雖然心中不快,但現在他還要靠這個老匹夫,去扳倒當今皇帝。

“王叔,當今聖上,可能也只是受了那個小玄子的蠱惑,我們應該聯合大臣們,上奏請陛下收回成命。”

“不用那麼麻煩。”

“老夫現在就去皇宮,先宰了那個小玄子,在好好說道說道皇帝小兒。”

“如果不聽,哼哼哼,就休怪老夫,倚老賣老了。”

言罷!

王德順站立起來;“去把太祖皇帝賜給我的佩刀給我拿來。”

.......

皇宮內,乾清宮。

李承德手中拿著‘十全大補丸’,腦海之中還是揮之不去,小玄子那猙獰的相貌。

當小玄子聽到自己成為廠公的時候,那種感動到痛哭流涕的表情,即便是李承德做足了心裡準備。

還是讓小玄子那醜陋的面孔,嚇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甚至他還半夜去找皇后,想安慰一下他幼小的心靈。

但得知皇后已經睡下,便興致缺缺的走了。

不過自己受的苦終究還是沒有白費。

這一下破壞國運,可是高達五千點。

這個小玄子還真的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而且這種成立東廠部門,可是會持續扣除國運。

哈哈哈,長生不老觸手可得了啊。

李承德瞄了一眼手中的十全大補丸,心中一陣的歡喜。

【十全大補丸,可洗去糟粕,重塑經絡,提升武道修為。】

這個世界的武道,為九到一,還有至今無人到達的層次,成神。

到達一品宗師,便已經是半人半神的存在。

可力拔山兮氣蓋世,使得大地崩塌,山河倒流。

當然這種一品宗師,按照目前李承德知道的,當朝便只有三人。

這三人分別是,軍神巖庭公爵,自從太祖皇帝去世,便已經閉門不出,不見客。

二是劍仙李成傑,江湖傳言說是太祖皇帝的弟弟,只是如今因為醉心劍道,脫離世俗,再不過問,世俗之事。

第三位,李承德並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在皇宮之內,一直保護當朝皇帝。

當然這個保護可以忽略不計。

而李承德目前的武道修為,為零。

畢竟他從小就體弱多病,同房都費勁,還連什麼武啊。

但現在不同了,李承德手掌捏著十全大補丸,從今天開始,我便踏入武道,從此走上一條,多子多孫的不歸路。

自從李承德知道,自己後宮雖然僅僅只有七八個女人,但他就連當今皇后都還沒有碰過。

在排除特殊癖好之後。

李承德很悲催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差了億點點,也就是不太行。

這讓身為一個真真正正的爺們,怎能忍受。

想到這裡。

李承德捏住手中的十全大補丸,一下子喂進了嘴裡。

一刻鍾之後。

“咦?”

“怎麼沒有感覺啊。”

“不應該吧。”

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

“蹭!”

一道赤炎從李承德的腳下冒出,瞬間便裹包住李承德的身體。

“好熱,好疼!”

彷彿血液在沸騰,經脈在燃燒一般,一團黑霧從李承德的天靈之處冒出。

“轟隆!”

本來一片清朗的天空,忽然烏雲瀰漫,一聲聲龍臨之聲,不甘心的在天空之中炸響。

.....

皇宮之內,一個老太監拿著掃把,清掃著一塊看起來非常乾淨的空地。

“轟,轟,轟。”

天空不斷的作響,好像要把這天地毀滅了一般。

老太監佝僂的身子,抬頭望向天空,淚水滿布在他那蒼老的面孔。

“哈哈哈哈,皇上,你看到了嗎?”

“你的子孫,真的打破了詛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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