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峰回答說:“你既然問起,我就與你仔細說說。首先,在畫符之前,先要‘設壇’。然而,只說這‘設壇’的過程,門道就有不少。這‘設壇’時,可以用‘總壇式’,也就是說,在這法壇上畫下一張‘總符咒’,上面寫有各方神靈的名諱;或者,也可以‘造壇’,方法就是在壇的前方和後方,各雕上一印,而這印的內容,就是天帝的名諱。當然,如果不用‘總壇式’、也不‘造壇’,還可以用‘請仙箕法’。這個方法就要相對簡單些,只要備好三盤果品、三盞茶和三杯酒,然後把這幾樣東西供在神龕前,或者擺在供桌上,也就可以了。”

“哦!原來是這樣……”

“這說的是‘設壇’。等設完壇之後,要備好水果、米酒、香燭等祭品,還要準備好筆墨、硃砂、黃紙等施法所用之物,然後施法之人要潔身、淨面、洗手,將這準備好的所有物品施上一遍咒語——筆有‘筆咒’、硯有‘硯咒’、水有‘水咒’、墨有‘墨咒’,甚至還有‘硃砂咒’,……等等。”

蕭洪聽了大為驚訝道:“啊?居然還有這樣的咒語?‘筆咒’、‘硯咒’、‘硃砂咒’?”

“嗯,那是當然。”魏凌峰似乎是怕蕭洪不信,又專門解釋道,“這些咒語,我到現在還都記得一些。比如,那‘筆咒’是,‘居收五雷神將電灼光華納則一身保命上則縛鬼伏邪一切死活滅道我長生急急如律令’;那‘硯咒’是,‘玉帝有勅神硯四方金木水火土雷風雨電神硯輕磨霹靂電光芒急急如律令’……”

“等等,等等,你說的是些什麼?念這麼快,又沒有斷句,我完全沒聽明白……”

魏凌峰哈哈大笑道:“念這些咒語時,就是需要這樣一氣呵成的!再說,你學這些法術又做什麼!”

“這……”蕭洪有些尷尬,也就不好意思再追問。

那魏凌峰又繼續說道:“把這一切都準備好之後,那施法之人就要上香、跪拜,目的就是向上仙祝告,將要禱告的事情講給上仙聽,然後,他就用筆墨把符畫在黃紙上。這畫符的時候,一定要一鼓作氣,中間千萬不可有任何停頓或是間斷。一邊畫,一邊還要輕聲唸咒,並且要向符中吹氣。而不握筆的那隻手,也不能閒著,還要‘掐訣’。這‘掐訣’的學問也有很多。比如,如果掐的是‘日月君訣’,就是為了將日月的陰陽真氣引入符中;如果是‘天綱訣’,則是為了指揮眾鬼神為那所畫之符增威……”

魏凌峰一面說著,一面把左手掐成‘日君訣’、‘月君訣’和‘天綱訣’的樣子,讓蕭洪觀看。

“把符畫完之後,要把筆尖朝上,筆尾身下,用筆尾用力撞符紙三下……最後,還要把畫好的符紙提起來,在香爐的爐煙上方,來回繞行三次。這樣,一張符才算最終畫成了……”

蕭洪聽完魏凌峰的解說,愣了半天,才說道:“這樣的過程果然是不太好學……”

魏凌峰哈哈一笑道:“師兄,這樣的過程,你也不必去學它。我說得這樣詳細,就是想告訴你,經過這麼複雜的過程,那畫出來的符,卻不一定每次靈驗!”

“啊?”蕭洪聽了倍感意外,“這法術有時還會不靈?那是為什麼?”

“初學法術之人總以為,要把這施法的所有要求全都做到,但凡有一點差失,那法術就不靈驗。其實卻不是這樣。施法時,那畫出的符能不能靈驗,關鍵要看這施法之人能不能做到靜心凝神!”

“哦!這‘靜心凝神’四個字有如此重要?!”

“嗯,確實就是這樣道理。如果做不到這四個字,即使你能夠使出一些法術,那也只是僥倖而已。相反,如果你學會了這‘靜心凝神’的方法,每次施法都能做到這樣,那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一通百通’了!”

“這樣說來,我平時要多多練習才行。只是,這‘靜心凝神’,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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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施法時的狀態,就是所謂的‘靈光一點’。你若能體悟到這‘靈光一點’,施展法術並非難事。”

“哦!希望我能早些把這方法學會。”

“依我看,這學習法術之事,你也不要心急。你悟性好,再修煉些時候,這些都不成問題。”

“不知你們平時修習一樣法術需要多少時間?要是我總也學不會呢?”蕭洪因為連日為了這些事情困惑,此時越發沒有信心。

魏凌峰笑著說:“師兄你就放心吧!這些事情,你也不要跟我們幾個比。咱們兄弟幾個,擅長的法術本來就各有不同:何師兄擅用雷攻,我會些吞雲吐霧之法,四弟五弟他們可以風雨交加。而師兄你,剛才我也說過,那威力最大但也最難控制的電法,你卻輕而易舉就能掌握……有這樣的悟性,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蕭洪見魏凌峰無法理解自己的苦惱,雖然心中焦急,但也是無可奈何。

二人閒聊幾句,魏凌峰又說起何慶山那日的安排,說是自己想了幾日,還是覺得無法理解。

蕭洪這時將曲形短劍取出,交給魏凌峰觀看,並且把與這短劍相關的細節也講了一遍。

魏凌峰掌握短劍反覆察看,又把蕭洪所說的情況反覆想了幾遍,口中連稱奇怪。他說:“鑌鐵是稀罕之物,這劍身的彎曲形狀也是奇特!”

蕭洪說:“鑌鐵來自西域,那劍身彎曲的形狀,是為了便於騎馬時使用。”

“這就是了!”魏凌峰連連點頭道,“我剛才正想問你,這樣的短劍,是不是來自西域?西域人個個善騎,所以便有這樣馬上專用的短劍。”

“不錯,何師兄說,他曾看到蒙面人長相——‘濃眉深目,高鼻闊額,面色白暫,須髯濃密’……”

“嗯,西域之人鬚髮更濃密、皮膚更白,而且鼻樑更高、眼眶也更深。”

“……但是,其他人都並非來自西域。”

“嗯,否則張勤張益早就應該提到此事。那西域人與我們言語不通、生活習俗不同,敬奉的神靈也不一樣,怎麼卻能受到這些人追隨?”

“何師兄還說,兩隻飛怪也是西域人長相……”

魏凌峰聽了有些吃驚,不由低頭沉思了半晌。

蕭洪說:“這些人行事奇怪,我們恐怕得多加防備。”

魏凌峰應道:“我這就安排弟子瞭望山路,同時派人日夜尋查,以防不測!”說完,他急匆匆地站起身,便告辭離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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