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秦說道，“經過斯格爾三輩人的努力，我相信，總控系統的運算能力，比起VR城事件時的電腦，應該早就有了很大的提升……所以，如果像我們一開始時擔心的那樣，有人篡改了《仙名道義》的夢境內容，那麼很有可能，透過黑衣人這樣的NPC，來控制夢境玩家，就是他的目的……”
“說到篡改夢境的問題，它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現在還很難說……”
“可是我們現在已經看到，夢境中黑衣人對玩家的控制，已經與現實中要求放開克隆器官移植的騷亂，發生了聯絡，所以……”
“所以什麼？黑衣人，並不能代表整個瑣羅亞斯德教，不是嗎？我們很難因此推斷，夢境遭到篡改，是與克隆器官有關……”
“但我們至少可以推論，透過黑衣人這個NPC控制玩家，是他篡改夢境的目的之一……”秦說道。
“也許吧……”奎尼似乎並不完全認同秦的說法，他抱起雙臂，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思考著，然後說道，“其實我所擔心的，是另外一種可能性……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意識到，自從斯格爾提到，總控系統其實是一臺量子計算機，當我們再次回顧與《仙名道義》有關的事件經過時，或許就應該轉換視角……”
“嗯？另外一種可能性？你的意思是說，與總控系統有關？”
“是的……”奎尼點點頭說，“我的想法還很模糊，或許那只是一個直覺——我總是會想到，如果在某一刻，總控系統作為人工智慧的意識，真的覺醒了，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秦異常驚訝地看著奎尼，不知應該如何回應。過了半天，秦才緩緩地說道：“假如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需要把人工智慧作為一個獨立的因素考慮進來，那麼這件事情可就變得復雜了……”
這時曼洛從外面回來了。“你們聽說了嗎？”曼洛一進門就大聲說道，“就在剛才，外城又發生了新的騷亂……”
“哦？”奎尼問道，“這次又是什麼原因？”
“仍然是為了克隆器官！這一次，外城有更多變異人參與騷亂，而且，他們的矛頭也更明確……”
“矛頭？他們這樣鬧事，是要針對誰？”秦奇怪道。
“他們針對的，就是小卡洛斯！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在我們這座巢城中，一切重要的決定，都要經過小卡洛斯同意，所以，他們就要向小卡洛斯施加壓力，讓他同意放開克隆器官移植……”
“可是……”秦說道，“像克隆器官移植這樣的事情，好像並不是小卡洛斯能夠決定的……如果他同意這樣的要求，就要面對來自其他巢城的巨大壓力……”
“這些鬧事的外城人可不管這個……”曼洛撇撇嘴說，“你真該看看，他們鬧事時候那種發狂的樣子……我很奇怪，他們在這種神志不清的狀態下，居然還能態度一致地，把矛頭指向小卡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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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們都被別人控制住了……”秦說道。
曼洛平靜地看了秦一眼。對於秦的這個說法，他好像並不覺得意外。
“對啊！”曼洛說道，“就是這樣！在這些人當中，有一個人是帶頭的！所有鬧事的變異人，都聽他的命令……據說，他在外城很有勢力，即使是那些有過前科的外城人，也從來不敢去招惹他……”
“嗯？”奎尼越聽越覺得奇怪，“你說的，帶頭鬧事的這個人，說的是誰？”
“啊，這個情況，你們可能還沒聽說……”曼洛說道，“其實，這個人昨天已經被治安組的治安機器人控制住了……只不過，今天一早，新的騷亂發生的時候，有一群變異人衝進治安組在外城的臨時劃定的工作區，把他又救走了……這可是件大事！你們可能不知道，當時因為他們人數眾多，在現場的治安機器人，完全控制不住局面……要我說，像他們這樣反抗治安機器人，說明現在的形勢已經非常緊張了！不是嗎？這跟海洋五號剛剛發生的叛亂相比，恐怕已經沒有多大差別了吧！”
“這個人到底是誰？”奎尼再一次追問道。
“哦，你想知道他的名字？那我可沒記住……”曼洛回答說，“不過我可以再幫你查一下……”曼洛說著，很快就在內務局釋出的資訊中，找到了相應的內容，“哦，你看，就是這個人，他的名字叫利昂……假如真像人們傳說的那樣，在外城的變異人中，有各種地下幫派勢力存在，那麼這個利昂，就應該算是其中最有勢力的幫派頭子……”
“怎麼？你是說，利昂從治安機器人的控制下逃脫了？”奎尼皺起了眉頭。
“嗯，內務局通報的資訊上，就是這樣說的……這上面還說，因為變異人在騷亂中，破壞了不少監控裝置，所以，想要重新把他抓回來，恐怕暫時還有點兒困難……”
“可是，利昂為什麼要逃跑呢？”秦也覺得有些想不通，“他應該很清楚，對於昨天發生的騷亂，我們並沒有真正懷疑過他……”
“也許是因為，治安組的人不願意相信他的解釋……”奎尼說道，“或者還有可能，這並不是他本人的主意，只是他的那些手下，想把他弄出去……”
“你們昨天見過這個利昂？”曼洛聽懂了奎尼與秦討論的內容，說道，“不管他昨天跟你們說過些什麼，現在他這樣一逃，可就變成了這些騷亂背後的最大主謀……”
“如果這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也許他能明白這當中的利害關係，會主動回來，向治安組說明情況……”秦說道。
“那可未必……”奎尼搖搖頭說道，“假如他真有這樣的想法，那他當時就不會離開……”
“現在的情況是……”曼洛又進一步補充道，“無論是中心城的普通人，還是外城的變異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的後續進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