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尼乘坐電梯經過五樓時停了一下，秦還等在電梯門外。
“這麼快就見完局長了？”秦一邊邁步走進電梯，一邊說道，“我剛剛才對自己說，按照局長說話的風格，我得有點兒耐心……”
“嗯……”奎尼點點頭說，“我們就喝了杯酒，然後隨便聊了幾句……”
“嗯？沒有說到什麼重要的資訊嗎？”秦隨手按下關門的按鈕。
“大部分重要的內容，埃迪戈都提前安排我們瞭解過了……”奎尼說著，眼睛盯著電梯上顯示的樓層數字，“比如，斯格爾所說的情況，基本都是事實……所以，我只是跟他簡單確認一下而已……”
“哦……”秦似乎有些失望，“這麼說，沒有得到什麼重要的提示？”
“那倒不是……”奎尼又說，“除了這些資訊之外，埃迪戈跟我透露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訊，那就是，這四名死者當中，有三個都是軍方派來的……”
“啊？……”秦相當驚訝。
“——除了施瓦特希裡……他並不在軍方人員的名單上……”奎尼說道，“我們現在得多花點心思追查一下他的來歷，最好能有確切的證據，能夠說明他到底是不是有軍方的背景……否則的話，恐怕我們不得不去一趟老城才行……”
電梯很快下降到了地下，奎尼和秦出了電梯，向著夢境監控組走去。
秦聽完了奎尼的解釋，對於黑影探測夢境玩家思想的事情，她再一次表示無法理解。
“莫維說起這事的時候，我就在懷疑，他的說法是不是可信……”秦質疑道，“而你現在提到施瓦特希裡的身份，這完全是在假設，兇手確實有辦法，從他的思想中得到這些資訊……”
“嗯……”奎尼說道，“當然，我做出這樣的推論，你可能不太理解……我只能說，這並不只是直覺而已，因為，它跟我在夢境中的經歷有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如果能夠查到黑影是誰，不是也就查到真正的兇手了？”秦說道。
“這個黑影，要麼是《仙名道義》的某個高階玩家，要麼乾脆就是個NPC……你要知道，總控系統現在也是我的懷疑對象……”奎尼看了一眼秦，又說，“不過，這個現在追查起來有難度……現在要先查一查施瓦特希裡，不然的話，軍方那邊……”
“唉，即使沒有軍方的因素，現在事情也夠麻煩的了……”秦打斷奎尼說道，“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外城剛剛發生了幾起小騷亂……如果變異人知道了《仙名道義》的事情，那就更麻煩了……”
“騷亂？埃迪戈沒有提到……因為什麼事？”
“這件事情剛剛發生……參與騷亂的人都是外城的變異人，具體原因現在還不清楚……”秦解釋道，“也許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能夠得到更加詳細的資訊……”
奎尼與秦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曼洛的辦公室。
剛一進門，奎尼與秦就發現，莫維竟然坐在曼洛的電腦前，頭上還戴著一隻大大的耳機。而曼洛站在他的身後，一手指著電腦屏幕，似乎正與莫維商量什麼事情。
“出了什麼事？”奎尼問道。
“啊……你們兩個回來了……”曼洛轉過身，看到奎尼與秦，顯得有些興奮。
奎尼和秦都看向莫維，臉上彷彿寫滿了疑問。
“哦……是這樣的……”曼洛連忙解釋道，“要知道，外城現在出了點兒狀況……而莫維的工作，正好能幫上忙……所以，上頭的意思，讓他在我這兒，臨時配合一下總控系統……”
奎尼想起埃迪戈叮囑過，不要為難莫維，也只好點了點頭。
這時曼洛興奮地說道：“你們知道莫維平時是怎麼工作的嗎？這可真是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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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看了看奎尼，見他沒有阻止莫維，便回應曼洛道：“你說的外城的狀況，說的是不是那幾起小騷亂？”
“是的，就是這件事……”曼洛點點頭說。
“可這與莫維的工作有什麼關係？”秦頗為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哈……這個啊，我一開始也不太明白呢……”曼洛笑笑說，“不過，莫維與總控系統之間，配合得還真是不錯……”
“我記得莫維自己曾經說過他的工作……”秦看了莫維一眼，他頭上戴著大耳機，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自己手上的工作，絲毫也沒有關注，曼洛他們說了什麼。
“嗯，是的……”曼洛說，“他說，總控系統負責不斷採集各種資訊，而他則要引導總控系統，從海量的資訊中，分辨出有警示意義的訊號……
“我記得他還特別強調過，這個引導總控系統識別潛在危險的過程，離不開人腦的經驗判斷……”秦說，“不過，我沒明白，總控系統都採集了什麼樣的資訊？莫維又怎麼引導總控系統識別這些資訊？”
“當然，這些資訊，指的主要是音訊資訊……即使本來不是音訊資訊，也要先想辦法把它轉換成音訊資訊……因為我們也知道，莫維的優勢，就在於他有著超人的聽力……”曼洛一邊說著，一邊回頭看了莫維一眼，“比如，他現在正在處理的，就是來自外城的音訊資訊……”
秦和奎尼都有些困惑。不過，對這個話題，奎尼顯然不是很感興趣，他拉過一張轉椅坐下，不知在想什麼心思。
“那你講講，莫維是怎麼引導總控系統工作的，我倒挺感興趣……”秦對曼洛說道。
“不複雜！你還記得吧？”曼洛說，“莫維在經過基因改造之後，內耳器官發生了變異，所以，他的聽力比我們要靈敏得多。”
“嗯，是這樣……這個當然我還有些印象……”秦點點頭說道。
“對，首先，莫維西爾所能聽到的聲音，音域的範圍要比普通人寬得多……”曼洛解釋道，“而且，這還不止是音域的問題……你們知道嗎，對於普通人無法區分的高頻及低頻聲音，莫維卻有能力對其加以區別，這樣一來，他對各種不同的音色，區分能力也遠遠超過普通人……”
“啊，對於這一點，我倒是並不覺得意外……可是，那又怎麼樣呢？”秦接著問道，“或許他能從不同的聲音中，分辨出特定的聲音，但是這與外城發生的事情有什麼關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