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手束縛著,野良一動也動不了,除了就在原地這麼躺著別無其他的選擇。

過了沒有多久,鳥隱村的首領便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看著對方焦黑的身影,野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該說是沒有良心呢還是說野良已經絕望了呢。這樣的情況之下,居然能夠如此淡然的笑了出來。

“刀很好玩嗎?沒關係,好玩兒的還在後面的。”

鳥隱村的首領來到野良的面前並沒有怎樣野良,而是拾起了被野良掉在地上的刀。

“刺啦。”

野良只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痛。

目光聚焦過去之後,只見是鳥隱村的首領用自己的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了一個口子。

鮮血就這麼直接的流了出來。

“你召喚出貝努的條件就是鮮血嗎?方法居然如此的簡單嗎。”

野良問道。

“對啊,沒錯就是鮮血。為此羽隱村不少人都死在了這裡,束縛住你的這些血手就是他們的鮮血構成的。你應該不會想到吧,這麼多人共同的願望就是讓貝努甦醒,由我帶領鳥之國邁向忍界。”

鳥隱村的首領將野良的刀隨意的插在了地下,隨後直接就這麼坐在了野良的旁邊。

“不過光是鮮血還不夠,還要有高質量的鮮血,很幸運的是你來了,宇智波家的血液看樣子更加的符合封印的胃口呢。”

“哦,如果我不來呢,難道此生就看著封印孤老終生?”

雖然野良現在算是在對方的手裡,但是嘴上並不服軟。

可以說也算是野良最後的倔強了吧。這種情況看下來,身體的血液遲早會流乾淨的,失血過多而死,這個死法可真有點可笑呢。

“你真的以為沒有你的血液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只不過是起到了加速這個的作用,真正的核心是羽棲,你就是一個陪襯品。”

“這我就不明白了,羽棲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

野良也有些疑惑。

“有一點你猜的應該很對,那就是封印是漩渦家設定的。而羽棲就是漩渦家的後人。”

當鳥隱村首領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野良整個人都不好了。

羽棲,明明沒有漩渦標誌性的紅頭髮,怎麼會是漩渦家的後裔。不過如果真如對方所說的那種情況的話,羽棲作為核心來解除封印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因為野良很清楚,封印雖然是漩渦家下的,但是這種接觸封印的術式可不是漩渦家的術式,而是某種稀奇古怪不知道哪裡找出來的偏門的不能在偏門,甚至類似於邪術的術式。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就是紅色頭髮嗎?很簡單的問題,染色的。”

從對方口中說出這個本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操作,在野良看來是有些離譜了。

“他不是你兒子麼,這麼說的話,要麼他就是撿過來專門等著這一天的,要麼你也是漩渦家的人。”

野良分析道。

“不錯,羽棲就是我撿回來的。為的就是這一天而誕生的。”

鳥隱村首領說道。

“時間也差不多了,那麼我們該說再見了,宇智波的忍者,希望你在邪神大人那邊開心一點。”

鳥隱村首領突然起身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野良突然感覺這些血手正在不斷的拉著自己往下下陷。

至於下陷到哪裡,野良完全的不知道,反正不是地面的泥土裡。

沒過一會兒,野良的鼻子也被這些地上的鮮血所淹沒,整個人都要被鮮血吞沒。

下一刻,野良徹底的失去了光明。

在這個看不見,動不了的地方,野良僅僅能夠憑藉身體的各個部位傳來的觸覺來判斷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身體上下傳來了黏糊糊的感覺,還有一陣寒冷。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野良已經沒有辦法呼吸了,空氣在這裡可是一個稀有品,無論是鼻子還有口腔,接觸到的只有血液,而不是空氣。

意識漸漸的模糊,有那麼一刻野良甚至認為自己就要和這些血液融為一體,自己也變成這些血液的一部分了。

野良強迫著自己保持著清醒,但是在這種無法呼吸,又正在大量失血的情況下,清醒又怎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忍者又怎樣,還不是最終會臣服於自己的身體,這一刻,野良彷彿已經明白了赤砂之蠍為什麼會要捨棄自己的身體將身體變成了傀儡。腦海中的想法越來越多,但是野良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明明還有好多,還有好多。為什麼不再給我一些時間呢?”

回憶的時間總歸是短暫的,野良最終也在這種遺憾之下失去了意識。

又不知過了多久,野良突然彷彿是醒過來了一樣。

起初只是一根手持觸控到了外界那種黏糊糊的血液,之後是一隻手臂,一條腿,再到整個身體再次感覺到了那種浸泡在血液裡面黏糊糊的感覺。最後又失去了這種感覺。

野良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攤血液一樣,和周圍的這些血液一起,不斷的向著某個地方流淌。

只覺得,那個地方好溫暖,好熱,好令人感到舒適。

野良不知道為什麼拼了命的向著那邊遊動,但是那個地方卻始終和自己保持著距離,無論野良怎麼努力都無法接近。

就當野良想要放棄的時候,那個溫暖的地方像是自己長腿一樣的朝著野良滿滿的靠攏。

野良只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一股暖流所包裹,在這之後就是整個身體都處在了這種溫暖的海洋之中。

朦朧中,野良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好像是一聲慷慨有力的鳥叫的聲音,又好像是一道怒吼,更像是一種嘶鳴。

野良嘗試著尋找自己的雙眼,然後睜開。

努力的嘗試了很久之後,野良終於是觸碰到了自己雙眼的神經。

而當野良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此時的自己正在空中。

準確的來講是在一個不知名的生物背上。

“毛絨絨的,好暖和。”

野良不由自主的用臉蹭了蹭自己身下的這個生物,得到的反饋是毛絨絨的觸感,還有之前自己好像是在睡夢中感覺到的那種溫暖。

“砰!”

在野良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一聲巨響,響徹了整個痛苦。

隨後緊接著的就是無數道的響聲。

如同此前鳥隱村首領扔的炸彈那樣響聲不斷,又如同野良攻擊鳥隱村首領的那種連擊一樣,熱浪不斷的翻湧在整個洞窟之中。

野良使出全身的力氣想要看個清楚。

當野良抬起頭之後,首先看到的是已經不成樣子的洞窟,此時已經是千瘡百孔,像是一個露天營地一樣。

而鳥隱村的首領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

不對,鳥隱村的首領好像是躺在了碎石塊當中。

毫無疑問這種現象是自己身子底下的這個生物所造成的。

至於自己身子下面的這個生物究竟是什麼,野良覺得已經不需要猜測了,或許這個生物就是自己要找的巨鳥,或者說是鳥隱村苦苦找尋的貝努。

雖然不知道巨鳥為什麼要攻擊鳥隱村的首領,但是此時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趴在巨鳥背上的野良毫無疑問是安全的,只不過現場還在不斷噴出熔岩的火山口可不這麼想。

雖然已經接近尾聲了,但是仍舊在不斷的吐出熔岩。

熔岩也不斷的順著地勢向著山下流淌,最先一批噴射出來的熔岩已經接觸到了居民住宅的區域,野良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不過就算這樣野良也沒有辦法來阻止這這一切,他總歸還是太弱小了。區區一個中忍,在影級強者都要退避三舍的自然面前還是太過的脆弱了。

然而,自己身體下面的巨鳥似乎是有什麼打算一樣,找了一處沒有被熔岩吞沒的空地,將野良放在了上面之後,直接朝著火山口飛了過去。

然後在火山口上面不斷的盤旋起來,似乎在做著什麼。

“這是,封印術!”

野良當然是認出了巨鳥正在做著什麼。

這樣的形式,野良十分的熟悉,正是教科書上記錄的封印術的釋放方法。

“會釋放封印術的通靈獸,還真是奇特啊。”

看著這個巨鳥正在試圖將整個火山口封印起來,野良不由得感嘆道。

要知道忍界當中的生物,會忍術的都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靠著自己的特殊能力,或者乾脆以身體的優勢來進行戰鬥。更別提這種忍者見了都覺得困難的封印術了。

野良在下面看著巨鳥不斷的在製作封印術式,同時巨鳥的身體也在不斷的消散著。

“居然想要用生命來封印這個火山口!”

見到這樣的情況,野良自然很清楚對方的打算。

心裡不由得對這只巨鳥多出了一種敬佩。

明明僅僅是一隻生物,這裡的火山爆發完全影響不到它,但是他還是試圖封印這個噴發的火山口,哪怕以生命為代價。

“這個巨鳥究竟是什麼來頭。”

看著封印術式逐漸的完成,野良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疑惑。

這樣的通靈獸可以說基本上板上釘釘的和人類曾經生活過,或者說曾經是某人的通靈獸,不然沒法解釋對方這樣的行為。

“你是漩渦一族的通靈獸嗎?”

野良緩緩的起身,對著那邊的巨鳥問道。

原本野良並不認為巨鳥會回答自己。

但是誰知道,巨鳥聽到野良的話居然回頭了。

“漩渦家啊,多麼令人懷念的名字啊。”

巨鳥緩緩的說道。

野良聽著巨鳥的回答以後,心裡想的更加的多了。

毫無疑問,既然對方這麼說了,那麼肯定是個漩渦家有那麼些關係。就算沒有,巨鳥所掌握的封印術肯定也是來源於漩渦家的。

“你為什麼要封印這座火山,明明這件事情和你毫無關系。為什麼還要犧牲自己來封印這座火山。”

“這裡是我要守護的地方,也是我的職責。曾經的我將這座即將噴發的火山所封印,自己也長眠於火山之中,原本以為依靠火山的能量,我會慢慢的恢復,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將封印給解除了。”

封印術在巨鳥的話中逐漸的成型,而巨鳥的身體已經變得有些透明。

當封印術式加蓋到火山口的時候,原本的巨鳥已經消失不見了。

留下的是一個被封堵住的火山口。還有地面上逐漸凝結的熔岩。

待到熔岩冷卻凝固之後,野良踉蹌著走到了火山口上檢視情況。

只見火山口上的封印術和此前野良在原本的火山口上見到的封印術是完全的一樣。

看樣子對方說的果然沒有錯,之前的那一次火山口的封印也是對方所做的。

“咦?這是什麼。”

野良在火山口上的封印術式周圍看到了一抹紅色。好像是生物一樣的東西。

“這個是剛剛的那只巨鳥?”

野良走上前去,將紅色的生物拾起放在了手中。

只見紅色的生物是一隻毛茸茸的小鳥,像極了此前那只巨鳥。只不過巨鳥的外貌是那麼的霸氣,而這只紅色的小鳥就像是弱氣小動物一樣,沒有絲毫的霸氣可言,或許可愛更加的多一些。

此時的小鳥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野良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所以沒有想著繼續在這裡停留。

看著一邊的已經斷氣,甚至已經被熔岩給融掉半邊身子的鳥隱村首領,野良還是找出了一個卷軸將對方殘缺的屍體給收到了卷軸裡面。

明明之前還在野良的面前作威作福,現在卻又成了這副樣子,該說不說真的是造化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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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這一次野良算是安全的脫險了,但是也給野良敲響了警鐘。此後要是再遇見這樣的事情的話,野良捫心自問絕對不敢賭了,能跑路就趕緊跑路。賭對方有沒有陷阱那是傻子才幹的事情,十賭九輸不是蓋的,以自己的運氣來說,估麼絕對是不可能贏得。

雖然仍舊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自己得救,不過這個問題以後再說也不遲。

“對了,對了!圓圓,得趕緊把圓圓給通靈回來,將情況說明。”

野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連忙雙手結印召喚出了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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