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仔的死,無疑讓瀟灑等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種死神就在身邊,意外與明天不知道誰先來的感覺充斥著他們的心頭。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命由我不由天……”

瀟灑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鼻角微觸,眼神一狠。

“媽的,檢查各自攜帶的東西,不屬於自己的不要帶在身上!”

大家一聽就明白了,馬上檢查,但一無所獲,除了那支筆,所有東西,都是他們自己的。

“行了,撤吧!”

瀟灑一揮手,眾人開始“爬樓”。

是的二十幾層的公屋大廈可沒有電梯,他們住的還是頂樓,就算是下樓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足足十多分鍾,眾人才全部下樓。

見一人不差,姑爺仔的死所造成的緊張倒是緩和了不少。

不過瀟灑倒是沒有放鬆警惕。

“刀疤你檢查一下我的車子!快!”

當初林日新慘死的他雖沒看過但這些天聽也聽爛了,保不齊判官會在車上做手腳。

刀疤把車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一切正常。

瀟灑從腰間摸出一把手槍道:

“黃毛,藍毛,綠毛,還有沙皮你們跟我一輛車,其他人刀疤你再去偷臺車,小心判官的同時也給我小心警察,要是被警察堵了,你們就自殺吧!”

“是!”

說完瀟灑直接帶著“三毛”跟沙皮上了車,刀疤帶著剩下三個人也連忙行動起來。

刀疤的動作很專業,拿起一塊磚頭砸掉車窗,伸手進入一拉車門開了。

坐在駕駛室,把方向盤下面的蓋子開啟,用力一扯,然後兩根線一拉,車就直接發動了。

可以說動作流暢的讓人心疼,究竟是怎樣的求生本能讓刀疤這樣一個最底層的混混學會了偷車。

又或許熟練到,懷疑判官公佈的犯罪資訊有誤,得加上一條偷車。

兩車並排,瀟灑將車窗降下來,然後手伸到外面,遞給刀疤一張紙條。

隨後九個人一共兩輛車,隨著發動機一陣咆孝,兩臺麵包車像黑色閃電一樣射入黑暗。

“老大,你說我們現在會不會還在被判官直播啊!”

黃毛小聲的問著瀟灑哥,深怕惹得瀟灑哥不高興。

“這不可能!你以為拍電影啊!”

瀟灑哥目視前方對於黃毛的問題有些漫不經心,此時的他正目視前方小心翼翼的開車,他可不想出現什麼交通“意外!”

“可是,剛才在房間也是……”

“那就隨便唄,判官他看就看吧,我們不說去那,他們也找不到我們。”

黃毛繼續問道:

“那刀疤哥他們呢?要不要通知他們?”

“不需要,分開之前我已經告訴他了,二十四小時後,我們再匯合!”

“老大,咱們現在去哪啊?”

“什麼都別問,現在把你們所有通訊裝置全部給我丟出去!”

“哦……”

另一臺車上。

刀疤從口袋裡拿出紙條,小心翼翼,整個動作小心翼翼,又有點掩耳盜鈴,躲避判官那無所不在的監控。

把紙條放在衣服裡一個只有他自己能夠看清的位置,緩緩開啟。

“通訊設備全部丟掉,二十四小時後,西貢碼頭集合!”

刀疤看完將紙條撕了幾下,一鬆手,呼,被風吹走了。

他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很小心了,但22世紀的黑科技產品將他的動作一點不剩的拍了下來,對於瀟灑哥給他的那張紙還來了一個特寫。

此時此刻,見所有人都上路了,阿祖穿上外套拿出錢包出門了。

叫了一輛計程車,阿祖坐上副駕駛道:

“明心醫院,謝謝。”

“靚仔,身體不舒服?”

司機看了一眼阿祖問,說實話,從這裡去明心醫院他當然願意,但這確實不是離阿祖這最近的醫院。

有錢誰都想賺,但司機又怕阿祖真又什麼急症,萬一耽誤時間死在自己車上。

阿祖點頭道:

“還好,就是肚子有點疼,你別開太快了。”

“行!行!我一定開穩點!”

老司機開始開車。

明心醫院地處西貢,而且阿祖現在正在九龍,老司機的車很穩同樣也很快。

當車子行駛剛到西貢時候,阿祖抽出一支煙,隨手將空煙盒扔出窗外。

“能抽菸嗎?”

“抽吧,沒事。”

阿祖點上一支煙,右手放在窗外,小拇指夾著一顆鋼珠,不大不小,有花生米那麼大。

抽了幾口煙,阿祖彈了下菸灰,順手鬆開了小拇指,鋼珠落地,然後軲轆軲轆的向下滾去。

車上沒感覺,但又在路上就會發展這條路東高西低,鋼珠一路滾到低處的路口交匯處。

此時阿祖剛剛扔的煙盒被風一吹,往旁邊挪了一下,就在這時,鋼珠準確無誤的衝進了煙盒,因為一路滾下來,速度很大,煙盒在地上吱吱的滑了起來。

等煙盒滑到路中央,一輛從西而來的黑色轎車左轉彎駛過,結果正巧壓在了煙盒底部的邊緣上。

噗的一聲,煙盒被壓,裡面的鋼珠被壓到了三分之一,結果以極高速度向西北滋射出來,像土槍打出來的彈珠。

恰在此時,一輛從北面駛來的白色麵包車,右轉彎。

“砰!”

車窗半開著,鋼珠直接打在了司機的太陽穴上,而司機正是瀟灑哥。

“啊!”

這突然的一幕,把正盯著電視想看判官到底有什麼操作的的吃瓜群眾們嚇了一大跳。

緊接著,只見瀟灑忽然勐打方向盤,麵包車嗡的一聲,直接衝上路基。

“砰!”

麵包車車強推路燈杆,不料路燈杆反曰麵包車,整個車頭從中間豁開一道大口子。

巨大的衝擊力讓坐在副駕駛沒有系安全帶的黃毛順直接飛了出去,腦袋當彈使,直接把擋風玻璃幹出個大窟窿,整個腦袋鑲嵌在上面,滿臉是血。

後面的人稍微好一些,不過一個個也是撞的七葷八素,嗷嗷直叫。

“怎麼回事啊?我鼻子好像撞斷了!”

後面的沙皮洋疼的直咧嘴。

“草,都快下車啊,黃毛貼玻璃上了,可能不行了!”

綠毛下車大聲叫道。

眾人嚇得紛紛下車,一種不祥不安鋪展在每個人的臉上。

再看瀟灑哥,他系安全帶了,但被鋼珠打了那一下,差點死過去,正在那一個勁的翻白眼。

“撲街,不是開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衝路燈杆上了?”

“是啊,那個瀟灑哥是不是犯毒癮了?一直在那翻白眼。”

“不管怎麼樣,看來黃毛是掛了,想不到不到一個小時就掛了兩個,我看天亮前就可以結束了。”

吃瓜群眾議論紛紛,在綠毛藍毛的幫助下,瀟灑哥也很快從玻璃上扶了下來,整個臉完全破相,一道道血口子,滋滋的冒血。

好在他並沒有死,除了臉上頭上有多處劃傷之外,沒有大礙。

而黃毛,已經徹底斷氣了。

好一會瀟灑哥才緩過神來,眨了眨眼睛,感覺跟死神擦肩而過。

“大哥出什麼事了?”

“撲街!”

瀟灑哥哆哆嗦嗦的點上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道:

“剛剛過去那輛車你們注意到了嗎?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被什麼東西擊中了,而且打在太陽穴上,我差點死過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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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他娘的!一定是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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