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察一聲,房門關閉,燈光亮起。

房間之中佈滿了鋒利的荊棘鐵絲網,橫七豎八,錯綜複雜,只有眼前兩米多寬的空白地帶,其餘地方全是荊棘鐵絲,宛如一個鐵絲牢籠,而在整個荊棘鐵絲牢籠的中央,有一個龐大的裝置。

“歡迎來到荊棘牢籠,人體大概含有大約五什的血液,即便流失一升,人體依舊能夠正常運作。”

“中間的裝置叫做血之獻祭,代表著犧牲,血液的犧牲,想要打開門逃出生天,就必須將機器中的燒杯填滿血液。”

“當然,首先你要穿過荊棘鐵網,我給你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後,如果燒杯沒有被填入血液,那麼你頭頂的炸彈會引爆,大門也會永遠被封死,這個遊戲原本是兩個人協作完成的,現在只有你自己!”

“我想問你,為了生存,你願意獻出多少鮮血呢?”

話音一落,中間的機器啟動,傳來嗡嗡的機械轉動的聲音。

與此同時,天花板上的炸彈計時器也啟動了。

滴滴滴……

一秒一秒的流逝。

嗒嗒嗒……

鮮血也一點一點的滴落。

“草草草!”

“放我出去!撲你呀木!!!”

巴閉咆孝著,怒吼著。

他心裡清楚,光是穿過這些荊棘,恐怕也要皮開肉綻,流失很多鮮血。

最後還要再獻出一部分血液,到那時恐怕他根本走不出這個牢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看到這裡,螢幕外的人已經宣判巴閉的死刑,對於一個將死之人,他們有的感慨,有的釋然,有的平靜,甚至見巴閉剛才豪邁的模樣有了些惋惜。

“兩個人的事現在他要一個人幹,呵呵,腸子都悔青了吧!”

“不愧是來自地府的判官,往前一步是希望,往後一步是絕望,植物有趨光性,動物有求生本能,就算明知是死,恐怕也要試一試啊!”

“嘖嘖嘖,這一手玩的真是熘啊,巴閉沒有退路了!”

看到這,王耀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判官買了兩大捆鋼琴線了。

竟然用來佈置了這樣一個機關!

驚歎之餘,王耀祖走出辦公室聯絡在水房裡開始組織。

“阿生,你那邊怎麼樣?有沒有線索?”

“城市規劃局的人正在辨識,不過有幾處可疑的廠房已經派人去查了,有訊息我會馬上通知你!”

“家駒,你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sir我正要給你打電話,靚媽和巴閉是在灣仔酒吧街這邊被人綁的,只可惜沒有監控,我已經聯絡交警交通警察了,正在找出嫌疑車輛,判官他跑不掉的!”

這條線索無疑是目前最有價值的線索,王耀祖心中澎湃不已。

“千萬小心,一定不能放過判官!”

“yes sir!”

結束通話電話,王耀祖開始詢問正在電腦面前忙個不停的女警長。

“你那邊情況如何?鎖定對方駭客ip了嗎?”

女警長的眉頭皺了起來,搖搖頭道:

“我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程式,他把他的ip隱藏的很深,而且編寫了一個超級病毒,一旦發現有追蹤或者是試圖攻克的時候,病毒會主動反擊,剛剛要不是我反應快,我的電腦已經癱瘓了!”

王耀祖咬了咬牙,一臉的陰雲。

“不過我已經向全港九的精通計算機的同事聯絡了,我不信十個超級駭客還不能攻克一個ip!”

聽她這麼一說,王耀祖的信心又回來了。

雙管齊下,今晚說不定就能將這個判官做成水泥墩子。

與此同時,巴閉也動了。

只見他的背影像極了一千五百年前的那一頭猴子,堅定、執著但鋼絲繃的很緊。

他試圖用腳踹開一條路,但失敗了,而且褲子也被上面的突刺給掛破了。

“撲你呀木!”

“判官你特麼有種出來!你個縮頭烏龜!你個膽小鬼!我要殺了你!”

巴閉咆孝著,血水參雜著唾沫的血水飛濺。

看著他氣急敗壞一臉崩潰的樣子,再看看身後一臉興奮的小夥伴們阿祖笑了,笑的很開心同樣也笑的很冷。

整個房間除了計時器滴答滴答的聲音,就是機器轟隆隆的聲音,見對方不說話,巴閉又被拉回了現實之中。

比起當年的猴子,他更像是一條狗。

穿過鐵絲荊棘。

完成任務!

離開!

“媽的!”

巴閉大罵一聲,然後走到鋼絲網前,試著側身從縫隙中鑽進去,但縫隙設計的很窄,突刺正好可以刮在衣服上。

不過巴閉心裡清楚,想全身而退不可能。

事到如今,只能搏一搏了。

只見巴閉拉開了上衣的拉鍊,脫下上衣,然後包在了右胳膊上,用右胳膊開路。

“吱吱吱……”

突刺在他的胳膊上劃來劃去,而他自身,除了腿上被劃了兩下,還真沒怎麼受傷。

看到這,螢幕外原本還有點心疼巴閉這個人渣的吃瓜群眾紛紛又調轉了陣營開始了吐槽。

“人渣不可怕,就是人渣有文化,這傢伙好像變聰明了啊!”

“這都可以?”

“判官怎麼不讓他光著身子鑽,那就好玩了,一定跟殺豬一樣!”

“其實他胳膊上的衣服都被突刺掛爛了,就算到中間沒什麼大礙,那下半程呢?衣服都掛爛了,那就真的跟光著身子在裡面鑽沒區別了!”

“嘖嘖嘖,到那個時候,大門就在眼前,鑽過去就是勝利啊!現在要是弄個半死不活,到時候都沒求生慾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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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為何不偏不倚放在中間?以主播的腦力絕不是隨意擺放,一會兒這貨就該騎虎難下了,不得不佩服判官的手段就是厲害!”

如果阿祖能聽到這些人的議論,一定會舉起大拇指給這些人一個大大的贊。

高手在民間的說法絕對是沒有一點問題,還是有人看穿了他的設計。

“啊!”

巴閉的一聲鬼叫打斷了螢幕外的議論。

只見他的小腿被突刺劃開一條口子,不算深,但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看著觸目驚心。

“啊啊啊!”

“撲街啊!”

巴閉見還有一米就到中央無荊棘區,一咬牙,直接衝撞。

“啊啊啊!!!”

巴閉慘叫著,殺豬一般,然後身子一點點挪動,等穿過荊棘來到中央區域,只見他全身的衣服都掛爛了,包著胳膊的上衣也掛碎了。

而且最後那一米讓他身上連續被掛了好幾處,皮肉就像豆腐一樣,一掛就破,血肉翻卷,觸目驚心。

此刻此刻,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分鐘。

巴閉看一眼那個機械裝置,上面蓋板採用的是透明鋼化玻璃,裡面看的一清二楚,蓋板上有兩個圓形的孔,大小剛好能放進一條胳膊。

圓孔的下方,各一臺大型的榨汁機,鋒利的刀頭正在高速旋轉,機身側面有一個導流槽,另一端共同連線著一個大燒杯,燒杯放在一個天平上,天平的右端放著砝碼,一共是一千克。

一千克?

一升血?

巴閉童孔一縮,如果靚媽不死,就她胖成那樣,可以說灑灑水啦。

而且每人大約獻五百毫升,這對生命造不成威脅,但是如果一升,就有可能失血過多休克!

“媽的!”

巴閉無比後悔,再看那正在瘋狂轉動的榨汁機,設計者擺明是讓自己把手伸進去。

“草!”

“你個王八蛋!”

巴閉光看著就覺得一陣肉疼。

“不!”

“判官,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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