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著的川尻早人並不知道吉良吉影在嫌他磨蹭,一直不出門。

或者說,他根本沒空想這些。

此時的川尻早人在想著另一件事:“那個叫岸邊露伴的!除了吉良吉影以外,還有著其他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必須讓岸邊露伴想想辦法才行!可以拯救我和媽媽的、打敗吉良吉影的方法!”

很快,一路狂奔的川尻早人就來到了岸邊露伴停車的地方。

川尻早人看著那輛小跑車,想要上前告訴岸邊露伴一切,但他同時又知道,他不可以和岸邊露伴見面,因為這很可能把岸邊露伴炸死!然後又要回到起床的時候!

就在川尻早人思考著要怎樣才能不觸發炸彈,又能把情報送出去的時候,川尻早人的臉上突然浮現一道不算明亮的光芒。

隨後,川尻早人的臉赫然裂開!

“這……這是岸邊露伴在先前對我用過的能力!”川尻早人記得把臉變成書本的這一幕,驚訝地說道:“這次我明明避開了岸邊露伴,他根本沒看到我,為什麼……”

一頂帽子隨著小雨扣在了川尻早人的頭上,吉良吉影不知道何時跟了上來,澹澹地說道:“曾發生過一次的命運,結果是不會改變的。”

“你剛剛好像是自己把咖啡壺摔碎了,想要阻止我和你媽媽的親吻,對吧。”閃電落在不遠處的樓上,吉良吉影澹澹地說道:“但事實不是那樣的,上一個早晨摔碎的東西,那就一定會在這個早晨摔碎,下一個早晨也是。”

吉良吉影居高臨下地看著川尻早人:“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這就是‘命運’啊!就像現在一樣,如果你在上一個早晨被變成書,那現在就一定會變成書!”

“所以我才說,敗者食塵是所向無敵的啊。”吉良吉影輕鬆地說道,拉著川尻早人靠在拐角處,看著不遠處的岸邊露伴:“接下來,也讓我參觀一下岸邊露伴必然被炸死的那一瞬間吧。”

川尻早人不斷看著自己的手錶。

時間一點點接近八點半,但哪怕川尻早人再希望,岸邊露伴還是在毫無準備,且無法準備的情況下被炸死!

吉良吉影滿意地說道:“看啊,他現在連自己為什麼會死掉都不知道,哈哈哈!”

“‘已經不能再畫漫畫了啊’,”吉良吉影惡劣的猜測著岸邊露伴的心中所想:“他心裡是這樣想的嗎?”

很快,岸邊露伴踉踉蹌蹌著,又一次被完全炸成了灰盡都不剩的虛無!

不可回頭的小巷中,杉本鈴美也在這時,看到了飛上天空,正不斷破碎的岸邊露伴的靈魂!

看著又一次陷入絕望的川尻早人,吉良吉影說道:“早人,你看,連你遇到了岸邊露伴的事實都會被抹除,早上會恢復正常,繼續下去。只要我現在解除敗者食塵,就能脫離這樣的迴圈,真正殺死岸邊露伴。不過也不著急,他還有幾個同伴沒來,還是等你幫我把他們都解決了以後,我再解除敗者食塵吧。”

【“沒想到……”空條承太郎頭疼地說道:“沒想到敗者食塵還有這樣的效果……這樣的話,哪怕可以無限迴圈,那時間也相當有限啊!”

喬瑟夫·喬斯達點了點頭:“是啊,一切都會發生的話,那其實限制多了很多。岸邊露伴是最為危險的,因為他是最先被炸死的……說不定哪怕破局了,也可能已經無法利用時間回朔活過來了!”

“有一點很不對勁。”岸邊露伴雖然也有些膽寒於自己可能最後沒法倖存,但此時不是擔心這還沒發生的事情的時候:“那就是……吉良吉影為什麼不現在就解除敗者食塵?”

虹村億泰說道:“那還不簡單嗎?當然是為了把承太郎先生、仗助、康一、我們全都殺死啊!”

岸邊露伴搖了搖頭:“我知道,我是說……為什麼他不先解除敗者食塵,然後把我的死亡變成無法修改的事實,然後再重新將敗者食塵放在川尻早人身上,繼續殺死其他人?”

“你的意思是?”東方仗助驚喜地看著岸邊露伴:“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虹村億泰:“???哪樣?”

空條承太郎說道:“就是,敗者食塵恐怕有著非常嚴格的使用條件。比如吉良吉影哪怕現在膨脹了,那本質上也是個謹慎的人,出於謹慎的話,他此時就應該解除敗者食塵,然後讓岸邊露伴的死成為事實。這時候再重新發動敗者食塵的話,哪怕川尻早人回朔了時間,那回到的時間點也能讓吉良吉影明白,他在利用敗者食塵的時間回朔能力,想要達成什麼目的……”

“但偏偏,”廣瀨康一也明白了:“吉良吉影他啊,寧願冒著川尻早人這個決不能用常規目光看的孩子在搞小手段的風險,也不走更穩妥的那條路……這說明,敗者食塵最大的弱點,就在於不能隨便使用才對!”

喬瑟夫·喬斯達皺著眉頭:“所以,吉良吉影不是過於膨脹,而是捨不得再用一次,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啟用敗者食塵!這樣說的話……”

回憶著敗者食塵啟用時候的畫面,喬瑟夫·喬斯達肯定道:“敗者食塵的啟用條件,是極致的絕望!這種程度的情緒,達到一次以後,就很難達成第二次!如果貿然解除了敗者食塵,吉良吉影也不知道,會不會自己死了,都沒法再次達到那樣的絕望情緒!”

看著吉良吉影讓川尻早人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敗者食塵絕不會傷害他,東方仗助咬了咬牙:“這傢伙,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惡劣啊……早人哪怕再聰明,超乎常人,那也只是個不用打馬賽克的小男孩啊!竟然拿用這樣的事情給他留下一生都不可以磨滅的陰影!”】

吉良吉影微笑著離開了這裡,川尻早人再也忍不住,跑到了本該存在著岸邊露伴的那輛小跑車前。

跌倒在地上,川尻早人自責地想道:“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的話,岸邊露伴他……難道……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打敗他了嗎……”

“那個……”就在川尻早人失落絕望的時候,廣瀨康一來到了這個比他小了不少,但體格子沒差多少的小男孩面前:“能問一下現在幾點了嗎?我的手錶好像出問題了……”

看著失魂落魄的川尻早人,廣瀨康一湊上前:“你好,有聽到我說話嗎?”

“現在是……”回過神來的川尻早人擼起袖子:“8:33……”

廣瀨康一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表:“沒錯啊……誒等等,你看起來有點眼熟……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川尻早人看著眼前陌生的小哥哥,回答道。

廣瀨康一撓了撓頭,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裡的照片內容:“不好意思,我自說自話了……承太郎先生,我們的時間沒問題,現在就是8:33!”

穿著白色風衣的高大男人緩緩走了過來。

“不過真奇怪啊……”廣瀨康一檢查著車門大開的小跑車:“露伴老師跑到哪裡去了啊?”

而這時,川尻早人也反應過來,眼前一大一小兩人赫然就是岸邊露伴的同伴!他們是為了調查自己而來的!

看著空條承太郎撿起了地上岸邊露伴殘留的衣物飾品,川尻早人扶著帽子:“完蛋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是川尻早人,開始問我爸爸的事情的話……”

不想害死這兩人,也為了能有更多時間做準備,川尻早人立馬轉身想要逃跑。

但剛轉身,川尻早人就撞在了宛如一面牆的男人身上。

一把拉住差點彈飛摔倒的川尻早人,東方仗助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我睡過頭了,結果沒趕上跟人約好見面的時間,撞到你了。”

東方仗助身邊,一臉兇狠的虹村億泰瞪著小眼睛,看著川尻早人說道:“怪了,我好像在哪見過你啊!”

而川尻早人,則是輕易從沒有設防的虹村億泰手裡,看到了有著自己的照片副本!

兩邊四人打完招呼以後,廣瀨康一納悶地說道:“怎麼總覺得這孩子有點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康一,你看他書包上的名字。”就在這時,空條承太郎說道。

廣瀨康一一愣,看向了川尻早人的書包側面,而那裡赫然寫著“川尻早人”四個字!

廣瀨康一念出了川尻早人的名字,而這激起了另外兩個視力為E的瞎子的驚訝。

“為什麼他在這裡?”

“是巧合還是……”

“他在這裡和露伴老師不在有關係嗎?”

川尻早人害怕地低著頭:“不行……他們要是問我爸爸的事情的話……他們也會被炸死的……這樣的話,還有誰能對付他?我寧可什麼也不說,也不能讓這些人死去!”

但川尻早人的擔憂,空條承太郎幾人並不知情。

身為在場輩分不是最高,但經驗最豐富的,空條承太郎拿著照片副本上前,彎著腰對川尻早人問道:“我們想問問這件事,你為什麼要拿著攝像機拍……”

“啊!我流鼻血了!”川尻早人靈機一動,突然捂著鼻子說道:“我要去醫務室!”

川尻早人二話不說就要熘,但卻被東方仗助一把拽住:“你說你流鼻血了?巧了,我擅長治這個,讓我看看。”

川尻早人當然是沒有流鼻血的,看了眼時間來到8:35以後,沒想著說“大哥哥不要啊”,而是心一狠,直接低頭在手錶上撞破了鼻子,真的開始流鼻血起來。

“我得走了,再見!”川尻早人瞪著大眼睛,假裝天真地說道。

東方仗助笑了笑,召喚出了川尻早人看不到的瘋狂鑽石,將川尻早人輕易治好:“不用去醫務室啊,你沒有流鼻血嘛。”

“我叫做東方仗助,”東方仗助溫柔地說道:“那個白衣服的叫空條承太郎,是我的親人,我身後這個看起來像壞人的,叫虹村億泰,那個看起來挺親和的是廣瀨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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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摸鼻子檢查自己鼻子狀況的川尻早人,東方仗助問道:“你是葡萄丘小學的吧?那耽擱你一會兒應該不會遲到……就是這張照片的事情,當然,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話,那也沒關係。”

川尻早人透過自己的鼻子完好無損,確認了眼前的幾人也是吉良吉影和岸邊露伴一樣,有著特殊能力的“超能力者”。

但東方仗助的話卻讓他根本高興不起來,因為東方仗助手裡的照片就是太特別了!

特別到可能繼續問下去能殺死他們!

不要問我啊!

但東方仗助並不知道川尻早人心裡所想,開口問道:“照片裡你偷拍的這個人,是你的……”

“不行!”川尻早人恨不得按住東方仗助的嘴:“不要再說了!”

說完以後,川尻早人就後悔了,失魂落魄地走向一邊:“這下完蛋了……他們肯定更想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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