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現場被警戒線封鎖。

司徒霖佩戴著工作證走在最前面,帶著陳錚等人走過去。

負責看守的警員看到了司徒霖掛在胸前的證件之後,連忙讓出了一條路:“您好,我們劉隊等您很久了。”

司徒霖點了點頭:“確定了不涉及超自然事件?”

警員點了點頭:“已經確定,不過附近的居民都已經被暫時疏散。”

說著,警員的目光落在陳錚他們幾個人的身上。

司徒霖說:“都是我的助手。”

那警員也不敢多問,直接就給他們放行。

在現場主持大局的是一名老警察,看上去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他指揮著其他警員在做現場勘查,拍照。

司徒霖回頭看了陳錚他們一眼,示意他們不要亂動,而是自己則是上前與那個劉警官聊了起來。

陳錚他們站在一邊,透過人群也看到了兇案的現場。

兇案的現場是小巷的盡頭,那是一個死衚衕,堆放著幾個垃圾桶。

牆角落的幾個垃圾桶被推翻,而牆壁上的畫面則是讓幾名先行者的新人眉頭大皺。

有一個男人,被倒掛著釘在牆壁上。他的雙腿併攏朝天,頭部朝下,雙手張開。

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個人被掛在了一個倒十字架上一般。

死者的死因似乎是脖子上那一道被割破的傷口,血液倒流不停地從脖子流出,把他的臉染紅。

陳錚感覺到站在自己身邊的許軍洪微微動了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側了側頭,不動聲色地看了許軍洪一眼。

許軍洪沒發現陳錚在偷看自己,他的目光落在那倒吊人身上,胸口一起一伏, 臉色蒼白得嚇人。

按理說,有過噩夢空間的經歷, 應該也見識過不少恐怖畫面, 按理說在現實見到這種畫面也不至於會這麼覺得恐懼。

而且, 許軍洪這看上去並不是恐懼,而是幾種更複雜的情緒混雜在一起。激動,不安,絕望……

就在這時候,司徒霖帶著劉警官走了過來。

“這位是劉棟劉警官。”她給眾人介紹道。

劉棟的目光卻落在了許軍洪的臉上:“你是,小許?你真的加入了先行者?”

說完這句話之後,劉棟回頭看向了身後那依然被掛在牆壁上的屍體,然後又看向了許軍洪。

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古怪。

許軍洪被劉棟這麼喊了一句才回過神來:“劉叔,好久不見。”

眾人疑惑地看了許軍洪和劉棟一眼,就連司徒霖都不例外。

許軍洪解釋道:“劉叔是我爸爸以前的同事。”

原來許軍洪的父親是個警察。

劉棟低聲說了句:“小許啊,這……真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數?”

眾人聽著劉棟的話,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司徒霖問:“老劉,什麼意思?”

劉棟看了許軍洪一眼,許軍洪那慘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說道:“劉叔,你說吧。我沒事。”

劉棟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開口說道:“五年前,在淮海市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連環殺人案。名為倒吊人案。同一個兇手,十名受害者。兇案的第三名受害者是小許的母親,第十名受害者是他爸爸。”

眾人聞言, 臉色微微都一變。

就連陳錚都忍不住看了許軍洪一眼。

他也沒看出來許軍洪居然經歷過這些事。

劉棟接著說道:“你們也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噩夢空間剛出現,全世界都陷入了恐慌和混亂。而兇手的行兇手法也匪夷所思,現場根本沒有留下任何人的痕跡,監控也查不出什麼來。”

“當時負責調查的許斌死後,也沒有出現新的死者。我們一路追查,卻一直無法破案。我們當時就懷疑兇案的出現可能與噩夢空間有關。可惜,由於線索不足,我們根本沒辦法追查下去。”

“後來局勢穩定之後,我們也嘗試過用某些特殊技能和道具去輔助調查。可是都一無所獲。”

“局裡甚至出現了一種猜測,說兇手已經死在了噩夢空間內。可今天……”

許軍洪摸了一下鼻子:“劉叔,我可以進入看看嗎?”

劉棟點了點頭:“稍等一下,等我們拍照取證完畢後。你們也可以過去先戴好手套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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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陳錚他們都不是專業的調查人員,隨意行動的話有可能會破壞現場。

劉棟帶著司徒霖他們過去更換裝備,在這個過程中他又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

屍體是清潔工人在凌晨五點半的時候發現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這裡並不是第一兇案現場。屍體是被人運送過來的,現場是兇手佈置成這樣的。

兇案的疑點卻和當年一樣,沿路上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任何的發現。最重要的就是小巷子出入口的攝像頭,從昨晚九點到早晨六點這段時間內只有那個環衛工人進出過。

槐樹街後面的這條小巷子平時都沒有什麼進出,除了清潔工人之外,附近的居民就只有在晚上六點半到八點半這段時間會過來這裡倒垃圾。

等警察們完成了現場的蒐證之後,劉棟安排就安排了司徒霖帶著陳錚等人一起走了進去。

他們終於近距離地看到了那一具屍體。

走近了之後,他們才看到了在倒吊人腦袋正對著的那個位置的地面上,被挖出了一個類似印記的圖案。圖案被滴落的鮮血注滿,顯得異常詭異。

“鮮血符文……就連這個,都和當年一樣。”許軍洪看著那個圖案緩緩地說了句。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眶紅了。

劉棟在旁邊說道:“小許啊,雖然這案件看上去和五年前的一樣。但是……”

許軍洪沒等劉棟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劉叔,我知道。兇手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我看過當年十名受害者的照片。當年的兇手行兇手法更加兇殘,熟練。而現在的這個兇手……”

他說著伸手指了指死者的傷口:“兇手在行兇的時候很緊張,他應該是第一次做這種事。第一次甚至沒有成功割開死者的脖子。所以我們可以看到脖子上出現二次傷害的痕跡。”

劉棟點了點頭,他看著許軍洪的眼神閃過了些許的讚賞:“嗯,你的判斷和我們的判斷一致。所以很可能是模仿作案。不過,他們都用了某些特殊的技能或者道具抹掉了所有犯罪的痕跡。”

陳錚看著地面上的那個符文。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說道:“會不會有一種可能。現在的這個兇手和五年前的那個兇手同樣在進行著某一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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