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不下去了,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其實很多朋友一開始就看出苗頭不對了,所有問題我自己當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我把這本書盲目地當成了救命稻草。

這半年已經寫了三個廢桉,無論什麼題材,什麼寫法,都會突然就覺得好無趣,怎麼寫都好無趣。

(羽生結弦附體,低頭,強笑:被故事討厭了。)

第三個廢桉刪掉後,感覺找不到能寫下去的故事了,我要完蛋了。

但又不能真的完蛋,於是瘋了一樣去撞各種題材。

最終撞上了這個,我以為我又可以了。

虛擬主播一個沒怎麼被寫過的主題,有很多有趣的近在眼前的事件,其本身也存在養成感,充滿了豐富的人物互動,再深一些則是次元之間的交融,更宏大的則是時代對思想的重塑。

我以為我能將他們拾起,串聯,演繹,靠近核心。

結果是失敗的,我不配。

我清楚這個故事主線對多數人來說毫無吸引力,“虛擬主播”是一個自帶嚇跑90%讀者的DEBUFF,因此我用盡渾身解數整活,全場都在用力的雜耍,想吸引更多的觀眾駐足。

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個誇張的小丑罷了。

或許把“虛擬主播”換成任何事都會更強一些,比如“開風俗店”、“一統三國”、“輔佐首相”“振興國足”。

好吧,最後這個確實有點牽強……

只是這些要麼不能寫,要麼就已被寫盡,喚不起一絲熱情。

唯一出乎預料的是,各路V老嗨出奇地包容,並未因為自己喜愛的東西被不專業的解讀而表現出冒犯,請容我致上敬意。

總之我再再再再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規律,同一個坑栽了第十幾次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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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總是這裡呢。

大概是因為只對這條路有熱情吧,又或是刻在基因和審美裡的詛咒。

從小就討厭人多的地方,看到擁擠排隊就會躲開,想找到一條人跡罕至的小徑。

結果當然大多都是死路、錯路,既沒有勇氣和能力走到最後,還會栽倒,被人笑。

之前每一次像這樣爬倒在地,最後都會笑嘻嘻,厚顏無恥的抬起頭說“如何能原諒,下本見!”

這次已經不出口了。

非要說什麼的話。

感謝你的一路相伴。

江湖路遠,祝君好運。

如果我傷害到你了,令你失望,請盡情的指責吧。

即便你依然欣賞我,也不必惋惜。

或許我們相遇時,我還是個銳意少年,懷揣著無限的朝氣,書寫著揮斥方遒的文字。

那個少年感謝你,只是他已經老了,就連揮斥方遒本身也都老了。

或許我們相遇時,我是那個犀利幽默的諷刺者,正瘋狂吸吮著靈感之神的恩賜。

那個諷刺者感謝你,只是這世界並沒有位置給他,他也只能走向頹靡與消解。

或許我們相遇時,我是個自嗨的神經病,正自私地傾瀉著自己那古怪的審美。

那個神經病感謝你,只是他沒法生存,只好偽裝回正常人。

或許我們相遇時,我正沉醉於追憶校園的夢鄉,帶給你單純美好的微笑。

那個夢想家感謝你,只是那個夢醒了,回憶也空了。

或許我們的相遇就在幾天前,你碰巧遇見了這段滑稽的表演。

那個小丑當然也感謝你,只是他的百寶箱裡沒貨了,於是畏縮著捲起你的打賞跑路。

無論遇到我的是哪個你。

沒什麼的,不必失落,我們已經在最好的時刻相遇過了。

你想追憶,我也隨時可以被翻開。

至於現在的我,已經碰不到能寫下去的,被允許寫下去的故事了。

在那無處不在、與日俱增的困束中,日漸扭曲的我,早已配不上你的喜歡。

據說貓貓意識到自己要轉生的時候,會去一個主人找不到的地方,獨自睡去。

這樣一來,主人就只能記住她可愛的樣子了。

也請你記住我們相遇時的樣子吧。

與你同行的一路都很棒。

給您添蘑菰啦!

……

以下是人話:

我已經沒勇氣拾起自己的名字了,就算再寫出什麼也只會讓你失望。

但大概還是要繼續寫的,就算被討厭也會舔著臉繼續寫。

只是要悶頭寫出半本書才有勇氣發表了,而且這部作品一定是非常不蘑菰的,永遠寫不出也有可能。

倘若奇蹟發生,我仍能寫出完整有趣的故事,一定將它合併到這裡與大家重逢。

不過發生那種事的機率微乎其微,以我的實力,狼狽苟且,無聲消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想被看到那樣。

那個爛在路邊的醜八怪。

不叫蘑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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